第26章 十一番隊的「團建」
尸魂界,東流魂街,七十一號區。
殘破的街道內,已是屍山血海。
「不、不要殺我啊!」
慘叫聲不斷傳來。
「怎麼會,死神……」
「死神不是流魂街的守護者嗎?!」
一個流魂驚恐萬分,顫抖地發出聲音。
回答他的是一根狼牙棒。
「噗嗤————」
令人膽寒的頭顱碎裂聲。
流魂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慘叫,便被砸成了一堆碎肉。
「真是稀奇的言論。」
「死神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流魂街怎麼樣的。」
「我在流魂街時候殺人,從來沒見過死神。」
「我在瀞靈庭當了死神,也沒人敢阻止我在流魂街殺人。」
鬼嚴城劍八單手拔起狼牙棒,扛在了肩上。
血液順著駭人的狼牙,流淌到他的隊長羽織上,將白色織物染上一片血污。
鬼嚴城劍八回過身來,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滿之色:
「我說,你們幾個……」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們是出來團建的,目的是要開心。」
「你們每次都這麼掃興,那怎麼行?」
只見七八個死神佇立在原地,面色難看,紛紛低頭不語。
周邊的喊殺聲、求饒聲、利器入體聲,在一片沉默中,更是清晰入耳。
等待幾秒後,鬼嚴城劍八失去了耐心:
「我說……」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是對我組織的團建……不滿意嗎?!」
最後一句話,他已經吼出了怒音。
加上他龐大的體型壓迫,幾個死神一抖,頭一個個低的都像鵪鶉一樣。
這是,一個男人從遠處飛奔過來,操著廣島腔誇張大喊著:
「隊長!——————」
「萬分抱歉!!!——————」
還在半路,男人便高舉起雙手,往地面一撲——
滑跪出場!!
在膝蓋和地面的摩擦聲中,男人精準制動,跪停在了鬼嚴城劍八和死神們中間。
剛才還沉默的死神們,激動起來,驚喜喊道:
「擦,大哥!」
「是射場大哥來了!」
「射場老大!」
男人頭未抬起,跪著大聲呵斥道:
「胡鬧!————」
「記住,在十一番隊,我們只有一個大哥!」
「也只有一個老大!」
「那就是——鬼嚴城隊長!」
洪亮的聲音中,男人跪姿不變,抬起頭來,盯著鬼嚴城劍八。
只見他眉骨突出,戴著一副墨鏡,留著細長的八字鬍。
頭髮更是用髮油整齊上梳,露出精緻修整過的髮際線。
不考慮他的跪姿,這無疑是一張堅毅的硬漢面龐!
「怎麼,還沒聽懂嗎?」
戴墨鏡的男人見無人回應,又大聲喊道:
「告訴我,我們的老大是誰?」
死神們一愣,說:
「是射……」
「不,是鬼嚴城隊長!」
「鬼嚴城隊長!」
隨著有人帶頭,剛才還沉默的死神們統一了聲音,高喊鬼嚴城劍八的名字。
「咕哈哈哈哈啊哈————」
望著眼前眾人高呼自己名字,鬼嚴城劍八哈哈大笑:
「很好!很有精神!」
「不愧是我十一番隊的隊員們!」
「尤其是你,射場鐵左衛門,你的滑跪特技,我很讚賞!」
射場鐵左衛門依舊用拳頭撐著,跪在地上:
「感謝隊長誇讚!」
鬼嚴城劍八更滿意了,他揮揮手道:
「好了,起來吧,我要去看看別的隊員了。」
「射場,我記得你是四席對吧?」
「這幾個菜鳥就交給你了,帶他們見見血。」
「流魂街的人都不敢殺,怎麼當好十一番隊的隊員?」
射場鐵左衛門站起身來:
「是,謹遵隊長命令!」
他的膝蓋、拳面都磨破了皮,汩汩流著鮮血。
鬼嚴城劍八扛著狼牙棒離開了。
遠處的喊殺聲和慘叫聲多了起來。
死神們紛紛圍住射場鐵左衛門:
「射場大哥,你又救了我們……」
「這是第幾次了?」
「哇,射場老大受傷了!」
「流血了,流血了!」
「快、快,你不是會回道嗎,幫射場大哥止血!」
周圍的死神們慌亂一團。
「弟兄們,不要慌。」
「這點傷勢,對男子漢來說不值一提!」
射場推了一下自己的墨鏡,挺直了腰杆,說道。
暗地裡,他悄悄鬆了一口氣,心想:
「又糊弄過去一次。」
「鬼嚴城劍八越來越起疑心了呀。」
「這次甚至避開了我,找上這幾個弟兄。」
射場鐵左衛門和他身後的幾個死神,都是在五助劍八時期入的十一番隊。
射場鐵左衛門,更是接受過小椿刃右衛門的教導。
在小椿刃右衛門走後,他接替了對方的四席位置。
結果沒過多久,五助劍八便被鬼嚴城殺害。
十一番隊,也被鬼嚴城劍八,帶入了大批流魂街的惡人當死神。
整個番隊,被搞得烏煙瘴氣。
十幾年過去,原來隊內的死神們,轉隊一部分,退隱一部分,同流合污一部分。
甚至……消失一部分。
射場鐵左衛門知道,曾反對鬼嚴城劍八的死神,他們都死在了狼牙棒下。
碎裂的屍體,扔到了流魂街外的荒野。
射場鐵左衛門也悄悄看過,十一番隊向瀞靈庭提交的報告。
這些死去的人,都被打上了失蹤的標記。
報告上說,他們在搜尋虛的任務中失蹤。
在無人敢於反對之後,鬼嚴城劍八更是無法無天。
打著增強戰鬥力的旗幟,鬼嚴城劍八和他的嘍囉們,常常到流魂街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
射場鐵左衛門剛剛保住的那幾個死神,就是僅剩的幾個,不願對平民動刀的正常人。
在他的周旋之下,這幾個死神現在還活著,也不曾向弱者揮刀。
「但,總感覺持續不了多久了。」
「就算『男子漢般的特攻滑跪』效果再好,也使用的太過頻繁了。」
望著周圍手忙腳亂,正給自己包紮治療的隊員們。
射場鐵左衛門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身為男子漢,身為四席,我當然會守護好我的隊友們。」
「但,死神……不該是這樣的。」
「十一番隊,也不該是這樣的。」
他抬起頭,墨鏡反射著陽光,遠處的慘死聲隱隱約約。
「母親大人,兒子到底,該怎麼做呢?」
………………
「我猜到你可能會上門拜訪。」
「但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麼快。」
身穿黑色和服,將頭髮盤得一絲不苟的老婦人,給碎蜂端上茶水。
隨即,她收起盤子,規矩又嚴肅地跪坐在碎蜂對面。
「原來在早上,您就發現我了呀。」
碎蜂也跪坐在和室內,她謝過茶水,抬頭看向老婦人:
「真是瞞不過您,射場大人。」
眼前的老婦人,正是三番隊副隊長,射場千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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