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聰明人與「聰明人」
「不是,他就這麼水靈靈的吃下去了?」
望著還在嗦手指的涅繭利,碎蜂承認自己確實受到了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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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麼眼神?」
涅繭利回頭,發現碎蜂眼神古怪,遂問道。
「你,吃了這個不會變成虛吧?」
「一般人或許會,我有改造過我的口腔和食道的。」
「順帶一提,我還把舌頭改造成了探測器,大大加快了我分辨物質的能力。」
行,你高興就好。
碎蜂眼角抽搐。
她不想再和科學怪人繼續這個話題。
「所以……你剛才提到了『虛』。」
見碎蜂不願意聽自己講,身體改造的百大有益之處,涅繭利打住了話題。
他轉而用審訊的目光盯著碎蜂:
「說明,你其實知道,這種物質是由虛靈壓構成。」
「再往前推,你能用斬魄刀,將虛的靈壓打出?」
涅繭利用指關節托住下巴,邊思考邊說:
「那麼,二番隊的碎蜂三席大人。」
「聯想到瀞靈庭近段時間,發生的重要事件。」
「以及浦原喜助,曾經和你們二番隊關係莫逆。」
「我有理由認為,你和前段時間的那幾位隊長、副隊長們有著共同之處。」
涅繭利抬頭,目光毫無波動:
「死神的……虛化暴走。」
碎蜂並不言語,只是看著涅繭利。
來找涅繭利時,她便考慮過目前這種情況發生。
不要小看聰明人。
奇裝異服、說話刻薄、脾氣古怪。
都不影響涅繭利,今後成為死神方,實打實的智力擔當。
自己現階段,和涅繭利插科打諢、鬥嘴耍寶,看似能夠平等對話。
其實多是因為自己穿越而來,和涅繭利有了信息差的緣故。
再加上在【蛆蟲之巢】唬住了涅繭利,讓他對自己、和自己身後的【隱秘機動】多了分忌憚。
之後,又給涅繭利賣了一份順水人情。
這才顯得兩人能夠有來有回、平起平坐。
好在,碎蜂也有自知之明。
無論是原身,還是前世,在智力方面,碎蜂始終相信,自己只有普通水準。
所以她明白,和聰明人打交道,不要指望能瞞天過海。
隨著和涅繭利打交道的時間增多,自己身上的一些異常之處是瞞不住他的。
但好在,現在也算危急存亡之刻。
將【虛毒】的情況暴露給涅繭利,影響不大。
正當碎蜂要開口打破沉默時。
「不、不對!」
涅繭利反而自己失去了冷靜。
「我忽視了一點。」
「比起那些難以自控、行徑像是野獸的虛化隊長……」
「你……好像可以控制這份狂暴的靈壓?」
涅繭利緊張地盯著碎蜂,等待著答案。
「呃……」
碎蜂有些跟不上聰明人的腦洞。
要說控制,自己雖然明天就要暴走了,【虛毒】也顯示為不可控的虛靈壓。
但【蜂毒】確實可以讓自己,稍稍控制一下0.1%的虛靈壓。
如果算上一天三次,是0.3%。
想到這裡,碎蜂遲疑著回答:
「我……好像可以控制?」
涅繭利直接炸了,急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他一邊抓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自說自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浦原喜助那個該死的傢伙,一定悄悄有了技術突破!」
「能控制虛力量的死神?他這種技術都搞出來了!」
「去年,他還在騙我說兩種力量不可能共存!」
他沖向碎蜂,焦躁地訴說著:
「他甚至、甚至還特意對我做了防備!」
「我看過他的實驗記錄了。」
「上面寫著,他的靈魂研究,進度遠遠還不到這一步!」
「可惡!」
涅繭利咬牙切齒,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
「浦原這傢伙,連實驗記錄都作假!」
「他是在防備我偷看嗎?」
「他是在覺得,我會對他的破爛技術感興趣嗎?」
「他這樣做,是對我人品和技術的雙重侮辱!」
碎蜂靜靜看著涅繭利發癲。
她在心中默默記下:
「涅繭利,智商極高。」
「道德,與智商呈反比。」
「總結:不要幣臉。」
等到涅繭利稍稍冷靜一點,他立馬衝到碎蜂面前追問:
「你都能控制虛靈壓了,這一定是浦原乾的!」
「快告訴我,浦原喜助,他的靈魂研究,到哪一步了?」
碎蜂揮著手,將涅繭利向後驅趕幾步,保持夠距離。
她拍拍手,嫌棄地說:
「哪怕告訴了你,甚至把過程細節都展示給你看。」
「你就有時間精力去研究了嗎?」
「你【眠計劃】不管了嗎?你【眠七號】不要了?」
雖然是涅繭利自己腦補的,但浦原喜助這個名字確實也讓他失了智。
碎蜂趁機狐假虎威,渾水摸魚。
聽到眠計劃三個字,涅繭利愣了一下,方才冷靜下來:
「我……我確實沒那個時間和精力。」
「不對!」
「所以你到底來幹嘛的?趕緊講!」
「都浪費我二十分鐘了!」
「我還要回【蛆蟲之巢】做實驗!」
雖然還想吐槽一下涅繭利這回家般的語氣,但碎蜂也知道時間寶貴、機會難得。
她向倒地的空白魂魄一指:
「喏,這種狀態你能解決嗎?」
「我要去對付個人,如果用過虛靈壓,然後將他打倒的話。」
「我怕事後,被四番隊檢查出端倪,吸引來不必要的目光。」
碎蜂打算在和鬼嚴城劍八戰鬥時,找機會用【蜂毒】給他注入虛靈壓。
在關鍵時刻引爆,也夠他喝一壺了。
但如果虛靈壓失控,被人發現,可就不是碎蜂願意看見的了。
所以,她迫切地需要一種手段,來解決這個問題。
涅繭利順著碎蜂手指之處望去,只見魂魄幾乎被骨白色液體包裹完全。
臉部也漸漸浮現出面具,活像一隻真正的虛。
涅繭利沉吟了一下,說:
「為魂魄根除虛靈壓,幾乎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死神,自身有著靈壓,身上著死霸裝。」
「和虛戰鬥受傷了,也只能做到暫時壓制,然後用回道慢慢消解,逼迫虛靈壓失去活性。」
隨即,他搖搖頭道:
「但想要根除乾淨,至少現在是做不到的。」
「瀞靈庭的很多死神,其實並不是痊癒了,而是在和失去活性的虛靈壓共存。」
「就像是,樹皮受了傷,癒合後會形成瘤子一樣。」
「但是呢……」
話鋒一轉,涅繭利又恢復了他平日的腔調: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需要做到不被別人發現,就可以了吧?」
碎蜂點點頭。
涅繭利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口袋,鬆開系帶。
他從中抓出一把粉末,灑在了空白魂魄身上。
肉眼可見的,空白魂魄身上那些扭動蔓延的骨白色液體,一下子失去了活力。
「你在戰鬥結束後,找機會灑在對手身上就可以了。」
「虛的靈壓會被暫時性壓制,不會被人發現。」
涅繭利將手中的粉末包遞過來:
「只要他不死,有四番隊的治療,和自身的靈壓壓制。」
「虛的靈壓很快就會失活,然後和那個人達成共存。」
碎蜂一喜,就要接過粉末包。
涅繭利卻把手抽了回去。
「?」
碎蜂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涅繭利。
涅繭利好整以暇地站著,將手中的粉末包拋在空中又接住:
「所以,碎蜂三席。」
「我為什麼必須要幫你,用虛的方式區謀害別人。」
「而不是選擇……向瀞靈庭檢舉你呢?」
他的眼神眯了起來,泛出危險的光:
「畢竟,瀞靈庭已經下了命令。」
「隊士面對『虛化』的死神,一律當做虛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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