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涅：我自願入獄，接受審查！

  「改造卍解？」

  碎蜂疑惑。

  

  「你能卍解了？」

  涅繭利一下子變得有些窘迫：

  「呃，現在還不能。」

  「我的意思是，通過【眠計劃】，我可以探索魂魄誕生的奧秘，不需要練習，也能直接掌握卍解。」

  聽到【眠計劃】，碎蜂心下瞭然，感覺事情脈絡逐漸清晰。

  原作中，涅繭利繼任十二番隊隊長後，提拔的副官叫做涅音夢。

  這是一位人造死神，她的魂魄並非來自人類死亡。

  在浦原喜助留下的義骸技術的基礎上，涅繭利加以開發突破，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義魂技術。

  他創造出人造魂魄，並用這期間的技術積累，改造了自己的斬魄刀，繞過領悟與練習的階段，直接獲得了卍解。

  一定意義上，倒也不失為一種和斬魄刀對話，從而探究自我靈魂深處的方式。

  一般死神：與斬魄刀對話，明心見性，知曉真名。

  涅繭利：與斬魄刀對話（在實驗台上），明心見性（指解剖），知曉真名（改造）。

  想到這裡，碎蜂有些不寒而慄，這傢伙確實是毫無倫理道德約束的瘋狂科學家，畫風都這麼恐怖。

  「不過他那一套應該只能用於他自己，不然百年後，早就人均卍解起步了。」

  作為偏執的技術怪人，涅繭利對創造出的義魂技術非常自豪，認為自己已經全面超越了浦原喜助。

  他甚至把人造魂魄當做女兒養大，培養成了死神。

  這也是涅音夢和涅繭利同一個姓氏的原因。

  不過這一切尚未發生，涅此刻還是三席，繼任十二番隊隊長，應該沒有那麼快。

  想到這裡，碎蜂問：

  「【眠計劃】？」

  「現在到眠六號、還是眠七號了？」

  正激動站起身，滔滔不絕講自己的義魂技術多麼跨越時代、吊打浦原喜助的涅，聲音一窒，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他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碎蜂，甚至沒意識到，有冷汗從脖頸後流下。

  好一會兒，他才頹然坐下，雙手抱頭，慘白色的手指插入頭髮，將梳理整齊的造型揉成雞窩狀：

  「眠七號的胚胎剛剛成型。」

  「因為技術人員全被抓走，眠六號的日常維護陷入停滯，光靠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在上周，眠六號失去了魂魄反應。」

  停頓了一下，他又幽幽說道：

  「你們隱秘機動，知道的東西可真不少。」

  「阿近他們沒有受刑的痕跡，精神狀態也不像是接受過誘導和催眠。」

  他抬起頭，眼神不善：

  「也就是說，從【眠計劃】一開始，你們就已經盯上技術開發局了。」

  碎蜂不作回應，讓涅繭利對自己忌憚一些，未嘗不是好事。

  她繼續追問：

  「所以呢，你想將技術開發局的成員們帶出去，就是為了眠七號的培育？」

  涅繭利抓抓頭，碎蜂對他研究的了解讓他頗為不安：

  「可以這樣說吧，從眠一號到現在的眠七號，【眠計劃】有著一環扣一環的實驗設計。」

  「眠六號的提前凋零，雖然讓實驗進度停滯，但總體上造成的影響並不大。」

  「但，眠七號不一樣。」

  涅繭利正色道：

  「如果眠七號誕生後，維護系統跟不上，那將導致後續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眠計劃】的成功，也可能要被推遲十幾年以上。」

  碎蜂點點頭，端起茶杯，獨自思索。

  按原作的發展，涅繭利在原有的時間線上，肯定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做出眠七號「涅音夢」、改造出卍解，以及繼任十二番隊隊長。

  側面證明，在不久之後，涅繭利【眠計劃】大概率得以繼續。

  那麼，在眼下這個時間點，有求於人的未來十二番隊隊長，遇到了掌管【檻理隊】的自己。

  這個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想通這一點，碎蜂放下茶杯，對涅繭利說：

  「涅三席，不是我不願意幫助你，而是……」

  「關押技術開發局的技術成員，是由中央四十六室下的令。」

  「你知道的，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被四十六室認定為『虛化實驗』事件的主謀。」

  「而他從審判室逃脫，被四十六室視為奇恥大辱。」

  「哪怕技術開發局的技術人員，並沒有在『虛化實驗』事件中作為幫凶。」

  「也得考慮到，四十六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那急於發泄的怒火。」

  她雙手一攤：

  「所以，很遺憾，哪怕我是【檻理隊】的隊長，也沒有權限放走他們。」

  「據我所知，光是你這個副局長還能坐在這裡和我一起喝茶。」

  「已經是護庭十三隊和隱秘機動，兩方共同努力的結果了」

  涅繭利越聽，一顆心越是沉底。

  「可惡的浦原喜助，留下這麼一大個爛攤子，壞我的好事……」

  不自覺間，他握緊的拳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戳破、留下鮮血。

  「但是呢——」

  涅繭利抬起頭，望著碎蜂，眼中露出期待。

  碎蜂輕咳兩聲，正色道：

  「聽了你的匯報，我覺得，技術開發局作為幫凶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的思想動態，也非常危險，符合被特別檻理的條件。」

  「我決定上書申請，將你收押到【蛆蟲之巢】。」

  涅繭利一驚，喊道：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碎蜂不作理會，繼續說道：

  「但鑑於你主動向我做思想匯報，檻理的時間，就決定是每周五天。」

  「你必須每周抽五天到【蛆蟲之巢】報導，剩餘兩天在十二番隊，留隊監視。」

  涅繭利：「唉？」

  「另外，因為【眠計劃】可能藏有『虛化實驗』的線索。」

  「你必須將所有涉及到該計劃的實驗器材、藥品、成果，統統帶到【蛆蟲之巢】內。」

  涅繭利大驚：「什麼！這怎麼行？」

  碎蜂揮手打斷涅繭利，強調：

  「怎麼不行？」

  「不但要全部送進【蛆蟲之巢】，技術開發局所屬的技術人員，還必須向看守展示和說明實驗的過程！」

  碎蜂在「展示」二字上，放慢語速、加了重音。

  「由檻理隊對實驗計劃的危害性進行評估。」

  涅繭利摩挲著下巴：

  「等下、不是？……」

  「好吧，居然還能這樣……」

  「倒也不是不行……」

  他抬起頭，面色有些複雜，但還是說：

  「好吧，我同意了。」

  「錯！」碎蜂糾正涅繭利，「說，『我自願入獄，接受檻理隊審查』！」

  「唔……可惡！」

  涅繭利不情不願：

  「我……自願入獄，接受檻理隊審查！」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