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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權力交替

  1820年2月16日,溫莎城堡籠罩在一片肅穆的氛圍中。

  英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君主之一,喬治三世,走完了他漫長而坎坷的一生,享年81歲。

  這一天,人們聚集在溫莎,送別這位經歷了美國獨立戰爭、法國大革命以及拿破崙戰爭的國王。

  儘管喬治三世在位的最後十年飽受精神疾病的折磨,遠離公眾視線,但他漫長的統治,以及他為人所知的虔誠和對家庭的熱愛,依然在民眾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葬禮,並非只是皇室的私事,而是舉國同悲的時刻。

  送葬隊伍綿延數里,緩緩地穿過溫莎的街道。

  皇家衛隊身著黑色制服,步伐沉重,象徵著失去君主的悲痛。

  馬車載著喬治三世的靈柩,覆蓋著皇家旗幟,在民眾的注視下緩緩前行。

  沿街兩旁,站滿了前來送別國王的民眾,他們神情肅穆,有些人默默地流淚。

  

  葬禮儀式在聖喬治教堂舉行。教堂內,莊嚴肅穆,氣氛凝重。

  皇室成員、貴族、政要以及各界代表濟濟一堂,共同為這位已故的君主祈禱。

  唱詩班的歌聲在教堂內迴蕩,哀婉動人,更增添了葬禮的悲壯氣氛。

  儀式結束後,喬治三世的靈柩被安葬在聖喬治教堂的皇家墓穴中,與他心愛的妻子夏洛特王后長眠於此。

  他漫長而複雜的一生就此畫上了句號,留給後世評說。

  喬治三世的葬禮不僅僅是一場儀式,更是一個時代的落幕。

  而對於普通民眾來說,這是一次對君主,也是對一個時代的告別。

  這位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國王,最終在人們的緬懷中,安息於溫莎的寧靜之中。

  而他的繼承人,喬治四世,也許並不擅長政治——

  他自己也哀嘆「當國王不是閒差事」。

  這正是輝格黨翻身的大好時機。

  從喬治一世開始,輝格黨就在英國政壇扮演了重要角色。

  喬治一世對英國事務的漠視,正是輝格黨所需要的政治環境。

  他們不希望一個有政治野心的國王干預國內事務,而是需要一個能夠聽命於他們、維持現狀的君主。

  喬治一世「既不懂語言,也不懂文化,更不懂英國的政治,他的首要關心在於漢諾瓦公國的歐洲事務。」

  因此,輝格黨得以在這種真空狀態下,逐步通過議會擴展自己的影響力。


  輝格黨利用一系列叛亂,通過立法手段剝奪托利黨的政治權力,將其排斥在議會之外,形成了事實上的寡頭統治。

  在輝格黨的掌控下,議會成為了他們政治運作的核心工具。

  他們利用漢諾瓦王朝的政治真空,構建了一個以自身利益為核心的權力體系,通過控制議會、打壓托利黨、操控金融市場,實現了對國家機器的全面掌控。

  南海泡沫的破裂和輝格黨的腐敗暴露,激發了英國社會對更為公平、透明和負責任的政治制度的需求。

  喬治三世即位時,輝格黨已經在英國政壇統治了幾十年,議會和行政機構中幾乎完全是輝格黨成員所控制的。

  儘管喬治三世作為一位新君主,試圖加強王權,恢復某種程度上的君主權威,他卻依然無法擺脫輝格黨在政府和財政領域的深遠影響。

  輝格黨通過長期的權力積累,尤其是在議會中的主導地位,使得喬治三世的君權削弱,無法徹底改革政治。

  喬治三世雖然在某些政策上與輝格黨拉開了距離,甚至在特定時刻支持托利黨恢復,但輝格黨的制度性權力依然深植於英國的政治體制中。

  喬治三世與輝格黨政治勢力的抗衡,加劇了內政的不穩定,也為海外殖民地的管理帶來了更大的挑戰。

  隨著喬治三世駕崩,英國政壇籠罩在一片肅穆的氛圍中。

  然而,對於長期被邊緣化的輝格黨來說,這卻預示著重返權力中心的曙光。

  在莊嚴肅穆的葬禮上,唐寧巧遇了德高望重的格雷伯爵。

  兩人低聲交換了幾句簡短的問候,寒暄中,唐寧敏銳地捕捉到格雷伯爵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

  葬禮結束後,格雷伯爵邀請唐寧前往他的府邸,顯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唐寧商談。

  喬治三世的辭世,意味著喬治四世正式登基為王。

  新王的即位,往往伴隨著權力格局的重新洗牌,一些潛藏的暗流也即將涌動。

  儘管喬治四世此前以攝政王的身份代行王權,但正式成為國王后,他的施政風格和人事任命必然會發生變化。

  這一點,對於長期與喬治三世意見相左的輝格黨來說,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們能否抓住這次機會,重新奪回失去的權力?

  唐寧深知格雷伯爵在輝格黨內的影響力,他迫切的想要了解這位政壇元老的看法。

  抵達格雷伯爵的府邸後,唐寧開門見山的問道:「伯爵,您對英國接下來的政局有何高見?」

  格雷伯爵聞言,長嘆一聲,故作姿態的說道:「唉,我如今已是閒雲野鶴,早已不問政事,對這些國家大事也提不起興趣了。」


  唐寧心知肚明,格雷伯爵這番話不過是謙虛之詞。

  他微笑著回應道:「伯爵,您過謙了。即便您不在朝中任職,您在輝格黨,乃至整個英國政壇的影響力依舊舉足輕重。」

  「影響力?呵呵。」

  格雷伯爵淡淡的笑了笑,眼神飄向窗外精心修剪的花園。

  「不過是些過氣的玩意兒罷了,就像這花園裡的枯葉,曾經也鮮艷過,如今還不是要被掃進垃圾堆?」

  唐寧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格雷伯爵,他這多少就有些裝腔作勢了。

  他拿起桌上的銀質茶壺,為格雷伯爵的杯子續上紅茶,說道:「伯爵,您這話未免太悲觀了,新王登基,正是一個重新洗牌的好機會。您在輝格黨內德高望重,振臂一呼,應者雲集,難道不想再創輝煌?」

  格雷伯爵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輝煌?唐寧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政治這潭水,深不見底,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放下茶杯,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更何況,這新任國王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那驕奢淫逸的作風,遲早會把這個國家搞得烏煙瘴氣。」

  「但這也正是機會。」唐寧語氣堅定的說道:「也許輝格黨可以利用這一點,爭取民心,重新掌權。」

  格雷伯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問題是,我們輝格黨內部並非鐵板一塊,那些牆頭草,哪個不是見風使舵的主?指望他們?哼,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唐寧知道格雷伯爵說的是事實,輝格黨內部確實存在分歧,一些人甚至暗中與托利黨勾結。

  但他並不想就此放棄,他繼續勸說道:「伯爵,您是輝格黨的精神領袖,只要您出山,一定能團結大家。」

  格雷伯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與此同時,喬治四世的登基大典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新王登基,自然是舉國歡慶,但在這熱鬧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涌動。

  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都想在新王的統治下分一杯羹。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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