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配合
拜倫感到一陣寒意，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危險。
他就像一個誤入棋局的棋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走向一個未知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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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站起身，目光堅定，「我會動用我所有的關係，查清這起謀殺案的真相。」
唐寧走訪了科文特花園劇院的工作人員，詢問了當晚的情況，並仔細查看了案發現場。
他發現，除了拜倫的懷表，現場並沒有留下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唐寧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迷宮，到處都是死胡同。
拜倫終究還是被帶走了。
一大早，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個治安警察出現在他們面前。
「喬治·拜倫先生，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的話如同炸雷，在拜倫耳邊轟鳴。
他愣在原地，思緒一片混亂。
拜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現在解釋再多也無濟於事，只能先配合警方調查，再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好吧，我跟你們走。」拜倫平靜的說道。
警局裡，拜倫被帶到一間審訊室。
昏暗的燈光，冰冷的牆壁，壓抑的氣氛，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姓名？」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官坐在拜倫對面，語氣冰冷的問道。
「喬治·拜倫。」
「死者名叫威廉·斯賓塞，也是一位劇作家，他的作品和你一樣，很有……衝擊力。」
警員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我們正在調查他的社會關係，希望你能配合。」
「當然，配合調查是我的義務。」拜倫不動聲色地回答，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警員詢問了一些關於斯賓塞的情況。
拜倫儘量回憶著與斯賓塞有關的信息，但他們只在一些文學沙龍上有過幾面之緣，並不熟悉。
「你最後一次見到斯賓塞是什麼時候？」警員問道，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拜倫的內心。
「大約是半個月前，在菲茨威廉伯爵舉辦的文學沙龍上，我們當時還討論了彼此的作品。」
拜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那枚懷表。
「你們當時的關係如何？有沒有發生爭執？」警員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拜倫的心跳猛然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須謹慎回答這個問題。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們當時的確因為創作理念不同發生了一些爭執，但我認為那只是正常的學術探討，並沒有什麼惡意。」
「學術探討？」
警員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斯賓塞在自己的日記里寫道，你是一個虛偽自大的傢伙，認為你的作品華而不實，毫無價值，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拜倫的心猛的一沉，他沒想到斯賓塞竟然在日記里這樣評價他，更沒想到他的日記會落到警方手裡。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語氣平靜地說：「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利，我尊重斯賓塞先生的看法，但這並不代表我認同他的觀點，我始終相信，我的作品是有價值的，我所追求的自由和平等，也是值得所有人為之奮鬥的。」
警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拜倫，深邃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
「我還有個問題。」警員突然開口道，「請問，事發當晚，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拜倫猶豫了一下，那晚他確實在劇院附近徘徊，但那是因為他心情鬱悶，想找個地方散散心。
如果說出來，恐怕會引起警方的懷疑。
「我在朋友家。」拜倫最終還是撒了謊。
「哪個朋友？」警官追問道。「有證人嗎？」
拜倫沉默了。
沒有其他人可以證明他的不在場證明。
警官見狀，語氣更加嚴厲：「拜倫先生，我希望你明白，妨礙司法公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拜倫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處於非常不利的境地。
沒有不在場證明，再加上他與死者的恩怨，很容易被警方認定為兇手。
「我……」
拜倫感到一陣無力和絕望。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重獲自由。
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唐寧出現在了拘留室門口。
唐寧的出現，無疑給了拜倫一絲希望。
他知道，唐寧不會拋棄他，一定會想辦法幫他洗清嫌疑。
「你是唐寧？」
警官抬頭看著唐寧。
唐寧點了點頭，有些意外，他會認識自己。
「你來幹什麼？」
「我來提供證據的。」
「什麼證據？」
唐寧神秘一笑：「一個可以證明拜倫的清白的人。」
「誰？」
唐寧伸手指了指身後，「卡羅琳·蘭姆夫人。」
拜倫愣住了。
卡羅琳？她怎麼會……
卡羅琳夫人說，案發當晚，拜倫和她在一起，她說，你們重燃了舊情，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她的證詞，成為了拜倫的不在場證明，也成為了他洗清嫌疑的關鍵。
有了證人，治安警察無奈，只能將拜倫給放了。
出了門，卡羅琳深情地望著拜倫，眼中充滿了愛意。
而唐寧，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拜倫走到卡羅琳面前，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
「謝謝你，卡羅琳。」
他和卡羅琳已經分手很久了，而且他們的分手並不愉快。
卡羅琳為什麼要為他作偽證？
卡羅琳微微一笑：「不用謝，喬治，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一番寒暄感謝後，拜倫將卡羅琳送回了家。
看著站在原地發呆，半晌不願意離開的拜倫，唐寧笑了笑，「你們還有機會，有興趣再續前緣嗎？」
「哎！」拜倫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唐寧似乎看穿了拜倫的心思，「卡羅琳夫人說，她不想看到你蒙受不白之冤，她說，她依然愛著你。」
聽了這番話，拜倫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卡羅琳的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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