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殿下是什麼意思?
卻說元春,服侍完殿下就寢之後,便快步離開寢殿,沿著迴廊,回到了自己落住的西側耳房之內。
正在耳房內收拾的抱琴瞧見姑娘腳步踉蹌,那張豐潤的臉蛋兒上現著一抹紅暈,眉眼間縈繞著幾許羞澀,心下狐疑,關切的問道:「姑娘,怎麼臉紅了。」
元春落座在錦墩上,明眸閃過一抹慌亂,下意識的搖頭道:「沒什麼,天氣有些燥熱罷了。」
你讓她怎麼說,難不成說自己被殿下親了?想想都羞人。
抱琴聞言,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打量著那豐腴的元春,眨了眨眼,心下的狐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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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現在的天氣並不燥熱,又是在晚上,哪裡會熱的臉紅?
元春見狀,瑩潤的明眸閃躲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盞茶,忙不迭的錯開話題道:「抱琴,我有些乏了,你去打水來洗漱。」
「哦....」
抱琴眸光在元春身上打量,心頭愈發的覺得怪異,只是姑娘都吩咐下來了,她也不好多問什麼,扭著腰肢離屋去打水。
「呼....」
瞧著抱琴離開,元春不禁長緩一口氣,抱琴那懷疑的眸光,讓她如坐針氈的,一顆芳心「砰砰」的亂跳,好似做賊心虛一般。
拿起桌子上剛倒好的茶,元春就「咕咚咕咚」的一口飲下。
此時的麗人坐在錦墩上,粲然的星眸凝視著燭台上搖曳的燈火,瞠然自失,也不知怎得,抬手摸了摸臉蛋兒,竟有些滾燙。
「殿下也是的,作甚忽然親自己。」
元春腦袋裡回憶著剛剛那一觸即離的柔軟,只覺那臉蛋兒愈發的滾燙起來,芳心羞澀不已。
殿下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親自己,難不成殿下對她....也是,她貼身伺候殿下,自是知曉殿下已非小孩,有男人的需求也正常。
只是若是如此,為何殿下僅僅淺嘗輒止一番,難不成殿下只是覺著好玩,好奇的嘗嘗嘴上的胭脂?
「呸,胡想些什麼呢,不要臉的騷蹄子。」
殿下淺嘗還不知足,自己居然還思慮殿下為何不進一步,好似她自個心裡期待似的,不是騷蹄子又是什麼。
元春紅著臉暗啐自己一句,整個人都有些羞難自抑,輕搖頷首,麗人將腦海中那些羞人的一幕幕排除在外,不願多想。
只是....這殿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翌日清晨。
旭日東升,一縷陽光透過雕刻鏤空的軒窗直射進百福殿內,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照亮了寬闊的大殿。
陳淼垂眸看著服侍他整衣的元春,精緻的眉眼間似是縈繞著幾許倦意,問道:「怎麼,瞧著你沒什麼精神。」
元春聞言,嬌軀微微一頓,纖纖素手繫著少年的系帶,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柳葉細眉下,那雙粲然的星眸盈盈如水,輕聲道:「沒什麼,臣昨晚上沒睡好。」
昨日自己被少年親了之後,腦袋裡想著的便是那一抹溫軟的觸感,麗人不是那懵懂無知的少女,以往對自己的逗弄,她可以認為是小孩子的頑皮,可眼下....
若是不喜歡自己,那親她作甚,只是若是喜歡她,那怎麼淺嘗而止?來回拉扯的,擾人心扉的,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元春直到後半夜才堪堪入睡。
只是這些話兒,她怎麼好說出口來,難不成質問殿下是不是對她有非分的心思,想想就羞死人了。
陳淼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戲謔道:「是嫌本王的賞賜寒酸了?」
「殿下~」
元春嬌軀一顫,捏著少年系帶的手兒頓了下來,雪膩的臉蛋兒紅若胭脂,聲音不由的帶著幾許嬌嗔。
自己好不容易調節過來了,殿下還非得舊事重提,勾起她的回憶,還什麼嫌棄賞賜寒酸,嫌棄的話殿下是不是還要加重賞賜。
那不是要....
此時的元春都不敢想像了,垂著的螓首下,玉顏酡紅如霞,繫著少年系帶的素手,微微顫抖起來。
「呵呵....」
瞧著麗人羞臊的姿態,陳淼不由輕笑一聲,只覺心情暢然,不過倒也沒再繼續逗弄,待整好衣,便吩咐道:「傳早膳吧!」
元春緩了緩心神,應了一聲,便吩咐人傳膳。
只是也不知怎得,見少年戛然而止,芳心湧上一抹難言的複雜,也不知殿下究竟是何意,難不成真是純粹就是貪玩,嘗嘗她唇上的胭脂?
念及此處,麗人芳心羞臊,暗啐一句自己不要臉的小騷蹄子,她就是個服侍殿下的女官而已,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宮人把早膳端了上來,一份粳米粥,幾樣精緻的小菜,看似簡單,實際上所取的食材都非常講究,膾炙人口。
陳淼正吃著粥,忽而李安佝僂著身子走了進來,容光煥發的稟道:「殿下,馮錦領著人在外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陳淼夾了一塊燒茄子,隨口吩咐起來。
李安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不大一會兒,便見馮錦領著七八個內侍走了進來,一進殿內,馮錦忙不迭的伏地而跪,諂媚道:「奴婢給殿下請安,殿下吉祥。」
陳淼頭也不抬,問道:「小馮公公過來有什麼事?」
馮錦身子一頓,當即給自己甩了一巴掌,哭喪著張臉,賠罪道:「是奴婢的不是,不該打擾殿下用膳,還請殿下降罪。」
眼前這位爺是什麼身份,他如何擔得起公公的稱呼,分明就是自己擾了殿下用膳的心情,反諷自己哩。
陳淼抬眸看了馮錦一眼,並未理會,他知道馮錦應該就是呂福送來給他接管內務府的精細人,可現在這個時辰,著急忙慌的過來,十有八九就是得意忘形的按耐不住了。
既然要在他手下當差,不殺殺這種風氣,還以為他好糊弄。
跪著的馮錦餘光瞥見殿下細嚼慢咽的用著早膳,老實的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一言不發,靜候殿下用膳,可心中卻不由的暗罵起來。
當然,他罵的不是殿下,而是李安這個雜種,伺候殿下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殿下的脾性,居然都不提醒他。
狗日的東西,見不得他好。
李安侍立在一側,看著馮錦吃鱉的樣子,心裡十分爽快。
這王八蛋東西,以為得了乾爹的示意就了不得了,居然在他面前頤氣指使,不給他些教訓,還以為能騎到他頭上來,今兒個就讓他明白自己才是殿下身邊最信任的人。
哼,殿下雖然素日行事荒唐頑劣,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一頓早飯吃的津津有味,接過元春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而後又接過香茗漱口,旋即才垂眸看著跪伏已久的馮錦,淡然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馮錦聞言心下一緩,不怕殿下開口,就怕殿下不開口,有此一遭,以後做事要更加謹慎,揣摩好殿下的脾性。
抿了抿唇,馮錦賠笑道:「回殿下的話,呂總管吩咐奴婢等來殿下身邊當差,聽候殿下的吩咐。」
陳淼抬眸看了一眼跪在馮錦身後的七八個內侍,模樣都稍顯年輕,想了想,便對著馮錦開口道:「既然是呂公公挑選,以後他們就有你來管理。」
馮錦聞言,心下一喜,忙叩首道:「奴婢遵命,以後奴婢定然會盡心盡力,唯殿下馬首是瞻。」
一側,李安目光閃爍,心中不由的計較起來:殿下讓馮錦管理這些內侍,自己作為殿下近侍,是不是管理馮錦。
沒辦法,誰讓自己運氣好,早早就在殿下身邊服侍了。
陳淼倒不在乎馮錦的表態,他們這些做內侍的,能依靠的就是主子,用起他們來,陳淼還是覺得比較順手的。
將香茗放在几案上,陳淼道:「好了,去內務府衙門吧。」
李安:「........」
這就完事了?那自己是什麼安排?
此時的李安心中不免有些膩歪,殿下讓剛來的馮錦管理內侍也就罷了,怎得自己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先前的元春是這樣,現在的馮錦也是這樣,莫不是自己在殿下面前真的失寵了吧!
馮錦目光一動,諂媚道:「殿下,奴婢讓人準備車輿。」
陳淼垂眸看了一眼馮錦,輕笑一聲道:「嗯,去吧。」
不得不說,這馮錦的眼力勁還是不錯的,抓住機會就往上靠,很有上進心,有上進心就有動力,做起事來也就得力。
得了陳淼的話,馮錦心中欣喜,忙不迭的應了一聲,便朝外吩咐人去,路過李安身邊時,悄悄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先我一步又怎麼樣,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李安見狀,心中惱火的很,這王八蛋,還真想騎到他頭上來,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得意的小人,我呸。
只是惱火歸惱火,殿下在前,也容不得他放肆,佝僂著身子來到陳淼面前,抬手攙扶,笑道:「殿下,咱們走吧。」
自己已經落後一步了,可不能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陳淼面容湛然,起身朝著殿外走去,良性的競爭是好事,有競爭才有進步,要不然一攤死水,怎麼做的好事。
嗯,捲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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