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兩萬花的不虧
「是這樣的，我現在劇組正差一個副導演，不知道寧導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江遠不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跟寧皓打完招呼之後，他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寧皓有些意外於江遠的直接。
不過他剛拍完第二部長片，因為投資不夠，是他自己貼錢拍的，此時不光兜里比臉還乾淨，就連演員片酬都還拖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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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儘管他對江遠的實力持懷疑的態度，但就算電影拍出來是一坨，跟他一個副導演有什麼關係呢？
有錢他是真賺！
矜持一秒都是對金錢的褻瀆。
不過，一個小時後，當寧皓在複印店旁邊的一座小茶樓上看完了江遠剛列印出來的劇本時，他承認自己小看了這個年輕人。
「厲害，你這個本子真的是讓我腦洞大開，眼前一亮！」
江遠放下茶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接下來，寧皓又問了一些專業性的問題，比如電影的投資是多少，籌備進展怎麼樣，以及演員準備找誰……
得知一切剛起步，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好似早有所料。
關鍵是確定劇組已經拉到了投資，這點非常重要。
「我接了。」
寧皓爽快的做出了他的選擇。
不過不等江遠說什麼，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寧導請說。」
「其實不瞞江導，我剛拍完《綠草地》，但是欠了不少錢，想問能不能提前預支我的費用？」
寧皓這個要求說實話不算過分，江遠想了想，還是『痛快』答應下來。
「行，沒問題。」
「那就謝謝江導了。」
看得出寧皓是真的缺錢，江遠乾脆送佛送到西。
跟他談好價格後，直接就去列印店列印了合同。
等簽完合同，兩人又去銀行完成了轉帳。
寧皓的導演費是兩萬！
這是他現在對外承接副導演工作的報價。
江遠沒有故意壓他的價。
只是轉帳過後，電影的經費瞬間就從56萬，縮減到了54萬。
江遠看著有點心疼的。
「忘了問，江導今天來中影是做什麼呢？」
「哦，我來看下中影的器材，但是好像有點貴，畢竟寧導你也知道，我的經費有限。」
寧皓不置可否，56萬拍一部電影，而且還是一部科幻片，雖然只是軟科幻，但也確實有點少。
如今，他已經是劇組的副導演，加上江遠這麼信任他，理當為劇組分一下憂。
想了想，寧皓道：「我可以從北電幫你租賃一批器材出來，價格會便宜很多，但是設備肯定沒有中影的先進，你看要不要考慮？」
江遠眼前一亮：「便宜多少？」
「大概一半吧，但膠捲的話肯定是一個價。」
「都便宜一半了，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寧導，這事就麻煩你了。」
江遠忽然心不痛了。
反倒覺得這兩萬經費花得真值。
畢竟北電是大學，如果沒有熟人，他一個外人是很難從裡面把器材『借』出來的。
『唉，要是早重生幾年，興許我也能報考一下三大藝術院校。』
……
中午，江遠和寧皓下了一趟館子，然後兩人分道揚鑣。
吃飯時，寧皓還向江遠推薦了一個攝影師和一個化妝師。
因為《彗星來的那一夜》需要的劇組也不大，差不多，有這幾個人，他的劇組基本上就齊活了。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順利。
只是找了一個副導演，結果這個副導演給他拉來了一個劇組。
但這情況怎麼跟陸釧在拍《尋槍》的時候有點像呢？
『我不會也被架空吧？』
想想電影經費攢在自己手裡，而且寧皓也不是姜聞，他覺得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接下來可以考慮第三步了。
那就是尋找演員。
不過回到賓館之後，江遠想了想，在尋找演員之前，自己應該租個房子。
不然老是住在賓館裡，他身上的錢包遭不住。
中影有個懷柔影視基地，江遠就決定把房子租在那附近。
這樣也方便以後電影開機的時候，離得近一些。
是的，江遠已經打算就在這個懷柔影視基地拍攝他的電影了。
完全都不需要考慮場景合不合適的問題。
因為《彗星來的那一夜》，大部分的鏡頭，都在一個屋子裡靠對話來完成。
以至於，他甚至還可以在郊區租一棟房屋來拍。
只是他現在的劇組缺少人手，江遠又不想把精力花費在取景上面，所以暫時就定在懷柔影視基地好了。
花了兩天時間，終於找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不包水電費，一個月是500塊。
江遠不知道住多久，所以是選擇一月一交，但需要押一個月，等於說一次性交了1000塊。
也幸虧來首都之前，他老媽在他背包里塞了一千塊，不然這房租交了之後，江遠自己的錢基本上就所剩無幾了。
「我是不是應該申請一個營業執照，這樣方便交稅呢？」
不對，江遠反應過來，他的電影是劉藝霏投資的，按理來說，應該走她的帳才對。
江遠是個比較講究原則的人，雖然對方把錢交給了自己，並且沒有簽什麼合同，但他還是打算按照規矩來辦事。
因為白天劉藝霏應該在拍戲，所以江遠刻意選擇在晚上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沒錯，是電話而不是簡訊。
因為他感覺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發簡訊太麻煩了。
……
九寨溝，《神鵰俠侶》劇組包下的酒店。
劉藝霏剛卸完妝回到房間，電話忽然響起，她見是江遠打的，看了媽媽一眼，莫名有點心虛，於是拿起電話打算回臥室接。
「誰的電話？」劉筱莉只是隨口一問。
卻還是把她女兒嚇了渾身繃緊。
「是，是暢暢打的。」
「倒是好久沒關注她了，暢丫頭最近在拍什麼戲？」
「她上半年剛拍完央視的《寶蓮燈》，最近好像沒接什麼戲，在上學。」
劉藝霏邊走邊說，說完已經閃身進屋，然後按下接聽的同時，也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了。
這邊，江遠見這個電話遲遲沒接，還以為對方不方便，正要掛斷呢，卻又打通了。
「喂，江遠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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