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沒事兒停什麼車啊
門開的那一瞬間。
文雨靜像是個受驚的小貓咪,噌的一下站起來,遮住兩盞明燈。
陳遠洗面奶還沒用完呢,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管門外面是誰,他肯定都會在這個時候把對方噴一頓。早知道剛剛就該把一號包間的門鎖起來,大意了啊。
臉才洗了一半,中斷了。
這誰能忍啊。
一號包間裡面,此刻火大的可不只是陳遠,文雨靜也是眉頭擰到了一起,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而且這個地點正好是一號包間。
當初她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地方。
正好她可以順水推舟,在這裡變成一個優秀的高音歌唱家。
天時地利都有了。
然而,可是。
被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冒失的傢伙,打擾了好事。
又是與國之重器失之交臂的一天……
門口的方攀,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我知道我做的有些過分了,但你是不是罵的太難聽了,不會真的是在這個包間裡面偷偷摸摸,正好被我撞見了吧。
他笑容玩味的回到一號包間門口,抬手就是瘋狂的敲門。
今天我還偏打擾定了。
嘭,嘭,嘭。
忽然一下,門被拉開了,文雨靜不通暢,也不慣著:「你踏馬是不是有病?」
「敲什麼敲?」
文雨靜死死的盯著方攀。
「你說什麼?」
方攀被指著鼻子罵,他哪裡咽的下這口氣,面色鐵青。
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讓一個女人騎到他頭上去,那個頭倒是無所謂。
「你踏馬是不是有病?」文雨靜冷笑一聲,只好重複一遍。
陳遠慢慢悠悠的走出來,文雨靜的憤怒,她可以理解,他現在也是很火大,看向門口比他低了大半個頭的方攀:「這位先生,請你現在就離開雲溪咖啡店。」
「你又是哪根蔥,滾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方攀也冒火了,一看就是陳遠剛剛在一號包間裡面喊他滾開,這他反正是忍不了的。
「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嗎?」陳遠直直的盯著他。
「攀哥。」
凌坤從樓梯跑上來,一臉開心的喊道,誰知剛剛上來二樓,就看到了方攀,在方攀面前,還有陳遠,以及那個他當初拉攏失敗的美麗女人,這啥情況啊?
「凌坤,你來的正好。」方攀轉頭看了眼凌坤:「你不是說認識這家咖啡店的老闆吧,快聯繫一下,把這個礙眼的傢伙,給我弄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凌坤走近小聲問方攀,道:「我就停個車,攀哥,你幹了什麼?」
方攀有些理虧,但他還是簡單說明情況,他只是想隨機採訪一號包間……
沒想到被噴了。
「你活該。」凌坤道。
「你再說一遍,凌坤。」方攀很意外凌坤會這樣說話,睜大眼睛盯著他。
凌坤道:「攀哥,我說,如果現在非要有兩個人離開雲溪咖啡店,只能是咱倆。」
「為什麼?」方攀不理解。
「你眼前的這位就是陳遠,我之前給你說的雲溪咖啡店的老闆,而他旁邊這位是他手底下的一個營業員,別的不說,一個月五萬的薪水,你開得起嗎?」
凌坤嘆了口氣,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合伙人了呢。
他本來是計劃過來帶方攀看看情況,然後一起向陳遠請教一些咖啡店的問題,在這樣爛的地段開這個咖啡店,生意都可以如此的不平凡,必定有秘訣。
現在方攀把陳遠得罪,請教這條路就等於是走死了。
方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遠,這個傢伙看上去這麼年輕,居然可以做到給咖啡店營業員一個月開五萬的工資,如果不是有大病,就是家裡很有錢。
結合目前的情況來看,上班時間和營業員在包間呆著……
嗯,確實有錢。
方攀怎麼也沒想到,他只是想隨機採訪一位幸運兒,結果打擾了雲溪咖啡店老闆的好事。
眼前這個長得又高又帥的傢伙,確實有資格喊他現在離開咖啡店。
面色鐵青,難受至極。
「你他嗎的沒事兒停什麼車啊?」方攀深知沒法拿陳遠出氣,轉頭就把氣撒到凌坤身上。
凌坤:「?」
我就是停個車,想把車方方正正的停進車位裡面,我有什麼錯?
「下次我來開車。」方攀沉聲說完,然後下樓而去。
他下樓的急,走到一樓的時候,正好和齊紫娟端著的咖啡相撞,灑了一身。
「該死。」
方攀看到濕了一身的自己,再抬頭看看齊紫娟,又是營業員,又是一個月薪五萬,所有想找不是的想法,全部都被狠狠的壓在心底,喊道:「凌坤,結帳。」
齊紫娟很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沒看到。」
她連忙找到紙巾,連續抽了好幾張,過來,就想幫忙擦一下。
方攀連忙道:「沒關係,都是我走路沒長眼睛。把紙給我就好。」
陳遠給營業員開月薪五萬,必然是來歷不凡,背景不簡單,雖然方攀覺得自己也不簡單,但他在樓上已經得罪了陳遠,現在不想因為營業員得罪陳遠更多。
這事兒就翻篇了。
齊紫娟心想,這個客人素質真好。
樓上,凌坤對方攀這個樣子的表現還是有些意外,換做平時不是直接就和對方槓上了嗎,在陳遠面前,方攀居然沒了脾氣,也多虧了自己及時出現勸阻。
不然,真不好說。
凌坤很抱歉的開口道:「遠哥,剛剛的事兒對不起,他人有些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以後他最好是別來這裡喝咖啡。」陳遠心頭依然是火大。
「記住了。」
凌坤說完就下樓結帳。
惹人討厭的傢伙離開了,陳遠看了眼文雨靜,身姿曲線明顯,細支結碩果。
隨後,他到包間裡面把文雨靜之前拿進來的小袋子提著,就要離開。
有些事,一旦被中斷,續不回來的。
要的就是那種感覺。
那種氛圍感,那種溫度。
就算和文雨靜現在回到一號包間,找不回那種感覺,也沒多大意義。
文雨靜不甘心的道:「老闆,到底什麼時候才教我帶兒子的方法?」
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通過陳遠,學習怎樣和兒子的相處,消除代溝。
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陳遠停下腳步,道:「最開始我不就說的很清楚了嗎,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