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抵達宗門
微風吹過古樹,林逸用青木珠喚醒眾人。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人,逸哥,怎麼回事?」柳恆拍拍發沉的腦袋看著清醒的林逸。
「沒事,此處山崗出現一種名為幻草的靈植,我們來時就已經被致幻,此草懼怕月光,等月光出現,幻境也就消失。」
「那我們抓緊趕路吧,這雨都是幻草所造,太過詭異!」柳良心中懼怕,就催促著前行。
眾人收拾行囊,乘著月光,疾馳而去,獨留老者的屍體埋在土中。
過了幾日,風平浪靜,林逸幾人回到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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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大門張燈結彩,早已經接到信件,族長柳義帶著老二一脈柳信,老三一脈柳仁,兄弟三人,還有全體族人,在門口迎接。
這不光是獲得城主賞賜,更有族人可拜入仙門,真正的光宗耀祖,這可不是世俗大家可以比擬的,仙門子弟,行走人間,皇親貴族也不敢怠慢。
「林逸,你們此行辛苦了!你們稍作休息,柳家大擺三天宴席,宴請全鎮百姓!」
回到熟悉的小院,林逸感慨萬千,本以為只是簡簡單單的比武,沒想到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三觀。
原來不光有門閥士族,更有高高在上的仙人,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可能在別人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力量。
正當林逸思緒萬千時,房門卻被輕輕推開。
「林逸,聽柳恆說你們回來的時候,碰見了幻草,差點被山上人熊吃了,沒事吧?」
「沒事,別聽柳恆瞎說,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我跟父親母親說了此事,母親說尊重我的選擇,父親抉擇了兩天,終於也是答應。」
「對了,帶我來的老者名叫杜思源,是道玄聖地的一個長老,據他所說,他權勢滔天,說的話,掌教都聽!」
「一路上,杜長老也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修真界的事,說你也進入練氣期了,只是沒有點破。」
「柳煙,我身負血海深仇,不暴露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我明白,所以我也會努力的,能成你的幫手!」
兩人含情脈脈,肩並肩,手挽手,就這麼看著對方。
酒席宴會上,二脈主事人柳信拿著酒杯,走近了林逸跟前,舉杯說道:「林逸,柳明和柳祥都跟我說了,你能不計前嫌,真是多謝了。」
林逸也不託大,也同樣舉起一杯酒:「您說的哪裡話,我來到柳家,族人都對我很好,只是一些小摩擦,我就恨在心中,那我也太狼心狗肺了。」
「好,你有如此胸懷,定能成就大業,以後如果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請吩咐。」
「林逸,父親叫你過去。」柳煙俏聲聲的說道。
林逸起身,找到柳仁,坐在身旁。
「林逸,我也知你心意,煙兒從小在我身邊,沒有受過委屈,有些小孩子脾氣,你多擔待。」
「前幾日杜長老說要帶走煙兒,獲得機緣,她的母親哭了好久,可也同意前去。」
「而我,縱有萬般不舍,也會放她走,她成為我的女兒,我不會用愛的名義去約束她,她是自由的,我不會去掌握她的人生。」說著,柳仁眼睛發紅,望向柳煙,眼前的母女兩人早已經哭成淚人。
杜思源也是觸景生情,仙道漫漫,也要忍受著孤獨。
「柳叔,我來柳家多年,跟柳煙也是情投意合,若她身陷險地,我定拼死相救!」林逸像是說給柳仁夫婦聽,卻也是說給自己聽。
話已說盡,機緣天定。
宴席上,更多的是祝賀聲,鎮上不論是與柳家交好的世族大家,還是鄉下農夫,都舉杯敬酒。
柳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經過幾日的宴席,也到了分別的時候,柳良,柳恆,柳煙,林逸,站在城門前,與一眾柳氏宗親揮淚告別。
一曲清歌滿樽酒,人生何處不相逢!
「林逸,我今日就隨杜長老,前往聖地,你如果空閒了,就來尋我,我等你!」
「柳煙,我一定會去道玄聖地找你!」
「行了,兩口子也別墨跡了,有我杜道人罩著,不會有問題的!」
說完,就帶著柳煙駕著葫蘆走了。
「我們也啟程吧,早去仙門,也可早日修行。」
言罷,三人策馬奔騰,消失在天際。
「這南柏城城主,對咱們不錯啊,又是吃又是喝,還送了咱們金銀細軟。」
「這不廢話嗎,咱們以後可是仙家,現在不討好咱們,以後,他的東西,我們也看不上了!」
一路行來,柳良和柳恆吵吵鬧鬧,走走停停,也並不無聊。
鶴林宗位於南柏城西側的鶴鳴山,隱於濃霧之中,凡人不得見。
三人有些底子,上山的路雖然崎嶇,道也走的順利,可山中道路,九曲十八彎,根本找不到什麼山門。
又行了半個時辰,遇見一條小溪,旁邊有一老人戴著草帽,白髮白須,手拿一根竹竿,坐在岸邊。
「老人家,你可知,這山中有一座道觀,您可知在何方?」
林逸屈身走下,向老者問道。
「道觀?不曾聽聞,不過山中有一個修煉法術的門派,倒是聽聞。」
林逸愣在原地,心說,這仙家之地就是不同凡響,普通凡人就有如此見識!
「對面的人,也是修真之人,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我能感知到,莫要大意。」
「仙長,你就莫開玩笑了,我兄弟三人,參加大比,通過仙宗使者測試,這是令牌,可進宗門學法,故,行至此。」
「嗨,也是,這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現一個我這樣的釣魚老翁,是讓人起疑心!」
老者一揮手,撤去偽裝,竟是一個,儀表堂堂的貌美男子。
「走吧!我帶你們進宗!」
「前輩,這是你的真容嗎?英姿颯爽,帥氣逼人!」柳良在一旁稱讚道。
「這就帥了?我本人可比這帥多了,只是不想引起轟動,故而隱藏面目!」
「說了你也不懂,帥哥的煩惱,你怎麼會知道。」
柳良柳恆被面前男子說沒自慚形穢,狠不得鑽進泥里。
「到了,這就是鶴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