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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大師退場

  「哼,不愧為傳承久遠的精靈一族,以春意帶動情緒的能力還真是少見,我們都是不過剛踏入傳奇沒幾年,還要您這種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高位指導一下呢」。說著陰陽的話,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還弓著身子的羅凌四周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圓形,臉上、皮膚上也漸漸出現了黑色的條紋,不斷消散的身影也重新凝實,並且有點玻璃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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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離方案1失敗,羅凌有點懊惱,看來是省不下來了。

  發動特質-春之息,將靈體元素化,想擺脫控制,但身上的條紋還沒褪下。

  羅凌嘗試著將春意疊加三大特質,全力激發後,再發動禁咒,這樣即使擺脫不了,也可以把靈體給炸了,不會留下太大的後患。

  這時,一團黑霧從羅凌背後噴出,完全沒察覺的靈體連躲都沒躲就直接被籠罩著,而那三位卻好像早有準備,只是看著,並沒其餘動作。

  一股冰涼從脊背處爬了上來,瞬間感覺靈體失去控制,而羅凌的意識從靈體剝離,一陣陣夾雜著呢喃、怒罵、嬉笑的囈語瞬間包圍。

  「阿」羅凌大聲地慘嚎著,一邊打著滾,再沒有之前的鎮定,全身還痙攣著,又在抽搐。

  「誒,明明是炮灰而已,還折磨他幹嗎呢」公主貌似是最有同情心的,感嘆著。

  但辛德拉女王確實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藉此機會對著大頭娃娃教育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代價,這個精靈,以為作為神靈後裔,代行春之意,就敢以未入傳奇的身份參與進來。嗯?」話還沒說完,感知到了其他情況。

  一朵花從羅凌的身下張開,然後看似很慢但很快的合攏花瓣,一團黑霧從縫隙中跑出,落地變為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戴著烏鴉嘴的男人。

  「預言已經出現,新的宣告已經來臨,春的使者不過行使他的使命,你們為何如此殘忍?」伴隨著明顯憤怒的聲音,一雙蹄子落地,石板上裂開多道裂縫。

  看著像是雙腿站立的羊,但臉是人臉,雙手是兩片寬大的蒲扇的「人」出現在羅凌的背後,隨著他更直起來身子,看見背後有許多樹根落下,快速生根發芽。

  而後,跟著出現的,有半身人,有惡魔後裔,有妖精,有石巨人,有獸人,有獨角獸……

  不一會,大廳靠門一側就被大大小小的各族都給擠滿了,而對面的,三位傳奇與剩下的黑巫師面對著他們,不僅沒有害怕,還一個一個的仔細辨認著,偶爾看見那位還露出開心的表情。

  「今日,我們知曉,所謂的意外,只是巫師們意志的體現,從世界本源變動開始,就意味著紀元主角位置的不穩,而為了維持人類的中心地位,也為了巫師的絕對話語權,那位偉大者與祂們,肯定有很多的謀劃。」


  「但,我們誠懇地請求。黑巫師,不僅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無論是那些大屠殺,或者現在仍然沒被清洗乾淨的魔化生物,都給這個世界,給我們這些「異族」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傷害。」

  「今日,我們放棄所有的計劃、自尊與傲慢,直接與你們對話,還請多多考慮。只要你們願意改變這個決議,現場所有的生命,都自願進入你們的實驗室,配合你們的所有要求。」

  剛緩解了一下的羅凌,聽著這「魔幻」的請求,不由自主地向前看去。

  只見站在各族身前的,是下半身為鹿的身子,上半身是老年人類形象,但頭上長著幾隻角冠隱約組成了一個王冠的樣式,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但想必不好看吧。

  「真是誠懇啊,我一不小心就想同意了呢,畢竟好多都是瀕危物種啊」。女王好像被逗樂了,一隻手捂著嘴說道。

  「但是,你們這不是犧牲,不是請求,只是怕了而已,因為你們知道要死了。」大頭娃娃不曉得什麼原因,很是激動地反駁著。

  「不,死亡從來不可怕,只是沒有未來才可悲」臉上戴著紗巾的大妖精拍著翅膀站出來。

  「我們,不要求被善待,只是一塊棲息之地。」抱著半截圖騰柱的牛頭人也站了出來。

  「黑巫師,他們殺害小孩,女子,甚至是孕婦,還想以貴族身份在世界橫行,這絕對不可以!」幾位半身人與矮人也很氣憤,紅著臉簇擁著走上前

  ……

  就在這時,羅凌收到了傳音。

  「孩子,不要害怕,振作起來。」

  「你,您是?」

  「沒事,不用在意我是誰,過會我們會為你創造一個機會,打開次元鎖定,儘量送你出去,你有想法也可以發動加速逃離。」

  「那你們呢?來這裡是為了……」

  「呵呵,這是一群老不死的為了後代再努力一次而已,不必擔心,好歹我們也是有幾位傳奇閣下的,真要被屠戮也要好一會兒呢。」

  而在各種族有點激動的表達下,羅凌已經漸漸地被包圍了起來,擋在了人群之中。

  ……

  「退下」不大的聲音傳開,整個大廳里的各位都被沉默了,也站著不動了。

  舞會大廳上方的二樓走廊中,一位接著一位的人士出現,有正裝,也有穿著睡衣的,還有沒穿的,羅凌模糊看見了個雙馬尾。

  「誒,現代的我們,不再只是野蠻的知道征服、奴役與解剖的上古巫師了,從最基本的施法要素,學徒體系到半神,乃至舊日,我們在走的路是創新的,是有活力,也是共存,雙贏的,從來沒有要求以你們的消亡作為代價。」


  「世界的真理,也從來不是黑與白,而是精緻的灰。這句話,不需要太多解釋,本來就如此。黑巫師,不是為了針對異族,而是世界的另一面。陰謀,殺戮,血腥,背叛,從來無法禁止,而所謂的消滅也不過一個謊言。」

  「這個世界,主導者確實只需要一個就行,但從誕生開始就是多種族的形態,無論是渺小的史萊姆,亦或是真龍,都是世界的一分子,而且據考證來說,歷史上從來沒有完全的種族滅絕一說,相反,隨著紀元更迭,種族還在不斷擴大、分裂。而人類也不過是泛概念,不是唯一,更不是絕對。」

  聽著這些話語,羅凌才感覺有點正確,但突然花瓣破碎,一個空洞出現在下方

  「快……」

  羅凌雖然有點意外,但也沒廢話,直接轉化,變為一陣風,鑽入了小洞中。

  有人蹙眉,空間略有波動,好像有人在施法,但又被阻止,撫平。

  「讓它去吧,正如所說,它已經完成使命了,不用阻攔。」

  羅凌最後聽見這個有點放鬆,能逃就行。

  「小傢伙,以後可不要輕易鑽入別人的傳送門,尤其是異族的,這次,算是見面禮吧。」

  羅凌聽見後,還在懷疑其真實性,就見對面出現了幾位模糊虛影,看著他們拿著武器人數眾多的樣子,感覺不是在歡迎他。

  一陣七彩光芒出現在身前,然後猶如煙花一般綻放,通道好似被炸開了,直接破裂開來,而對面立刻扔出了幾個鎖套、石頭樣式的物品,其中傳達的惡意很是明顯,來自特質、異能的感應讓羅凌汗毛直立。

  幸好,還沒接觸到,通道就完全裂開,羅凌就掉了出來,幸好不是高空也不是沙地,就是草地。

  羅凌還沒落地,就被青草捧了起來,不僅沒有摔一嘴泥還很舒服,心中一動,就站了起來,青草也重新縮了回去好像什麼沒發生。

  查看了周圍,比較安靜,偶爾鳥叫蟲鳴,天色還有點亮,不曉得具體時候,但羅凌也不再多想,感知了下沒有太多的危險,就呼喚了飛鳥與野獸在四周充當護衛。

  盤腿坐下後,觀想在源堡中的形象,然後輕聲念道。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祈求你,祈求打開你國度的大門……

  一道虛幻的門戶在羅凌面前展開,想像著飛升的感覺,門戶打開,一道虛影投入,而坐著的身影開始變得有點模糊。

  重新睜開眼的羅凌看見熟悉的珠簾跟青銅桌,終於感覺放心了,這一趟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這時,玉碟掉落到手上,並傳達出一道詢問


  「是否回收外在氣息體?」

  感知了下,才知道,這次降臨的靈體因為憑依物有本源影響,加上命運之力、巫師施法痕跡還有其他標記等,已經成為高價值物品,而且因為其無實質存在,可以收回。

  羅凌感應到那一堆的標記後,有點無語,感到一陣頭大,還是努力擴大了門戶,拉扯著想把外面的春之子給回收了。

  剛開始還覺得就一點氣息,隨便用幾個魔法之類的就耗完了,就可以來無影去無蹤了。結果後來傳奇來了,莫名其妙的場景魔法就隔開了源堡的感應,直接回歸可能會失敗,而且離體的憑依物還有氣息也容易被抓到痕跡。

  所以想拼著一點特殊性給逃掉,而那三位傳奇一開始好像也有意配合,不然不過七環法術還是原始版本的,應該沒那麼容易成功的,結果還是失敗,裡面包含的一些細節現在想來都細思極恐啊。

  最可怕的當然是那個烏鴉人了,那股黑霧,總感覺不是為了折磨,更像是「奪舍」?羅凌有點不確定,但那時候確實感覺有東西想進入自己的意識中。

  一道光華浮現在眼前,羅凌抬頭看去,這不是「遊戲王」卡嘛?

  長方形的卡面正對著,上方寫著「首次降臨-春之子」,屬性是「春」,右下側標識著七顆星,再下面是春之子雙手捧胸低頭祈禱的立繪,最下面的是文字描述

  精靈族/融合/效果

  ①此卡可直接召喚降臨,也可作為融合素材,但不可附體,沒有自主行動能力。因被多位標記,降臨後容易被感知。

  ②每月一次,可發動一次無上限的禁咒,其效果上限波動,無規律。

  ③自帶特質、技能、異能每日有使用次數,不可更改

  ④消耗所有氣息後消失,但可用本源級氣息或高位能量充能

  下方的攻擊與防禦都是問號

  翻過來後看,還是經典卡背,這是我剛剛下意識想到的就直接具現了啊,還真是神奇啊,也算是一個收穫了。

  這一趟也不算空手而歸了,不算丟人,第一次亮相這樣的,還是有點驚悚,之前看安德魯回頭還以為最多就是一些團體看都是學徒什麼的來突襲,最多三四級的樣子,七級可以碾壓呢,結果站如嗎嘍啊,不,最後連站都站不住。

  還是要好好反省下啊,畢竟這裡是西方魔幻世界了,不說其中的超凡力量,就是這個世界的「自由」應該與上輩子的阿美、高路基一脈相承的吧。

  還是老話說得好,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少的飯,還是學徒的自己,要做的還是好好學習,打好基礎,然後升級進階,這樣才會有更好的未來啊,而不是得到了一點好處就得意忘形。


  雖然這不止一點點就是了,突然想到,現在安德魯他們應該撤離了,也顧不上再思考金色維也納大廳中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現在該著急的是自己要快點回去,不然被找不著可難辦了。

  羅凌再看了下說明中所說,在鐵王座之前升起了一個台桌,桌子上有一個水盆,三根蠟燭、紅花草與幾塊金子。

  幸好在源堡里東西都是可以用迷霧替代,不然這些儀式道具都好貴,不合時宜的羅凌想到這個,嗯?是被窮神感染了嗎,不,別想這個。

  羅凌站起來,身上裝扮變為之前廉價的禮服,拿起好三根蠟燭,擺放成三角形,把紅花草綁到蠟燭上,水盆中倒映出來三根燭火,然後把幾塊金子一次性投入,一個漩渦緩緩成型,羅凌閉上眼睛,把頭伸了進去。

  因為現在位格低,沒有定位,加上又要快速回落,羅凌只好藉助這個撿漏的冥想儀式,幸好在源堡的保護下成功了,羅凌再睜開眼,是在之前待的小巷子內。

  站起來看了下身上完好,聽見邊上有人呼喊,羅凌側耳聽了會好像有叫他的,但還是等了會,拍打了下不存在的灰塵,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但還是儘量散一下源堡的氣息。

  過了五六分鐘,羅凌覺得可以了,就一隻手放在禮帽上走了出來,才走了幾步,迎面就看見了一位穿著馬甲的男人,應該是之前宴會的侍者?

  「大師?是安格列大師嘛,阿,確實是,快來,大師在這裡」

  嗯?什麼?大師?誰?我?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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