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師

  「其實，我早在第一次遇見你們之前就算到小洛的相宮會有問題，」陳初停頓了一下，「但是，我還知道這個問題既是小洛的一個劫難，也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機緣。如果解決了的話，那就真的是扶搖而上九萬里了。」

  聽到這裡，澹臺嵐疑問道：「你怎麼確定小洛一定能度過這道劫難呢？」

  「因為你們，你們有能夠解決他這個問題的辦法。並且，」略微停頓，陳初深深看了一眼兩人，又繼續說道：「我還推算到你們要去封侯戰場，那裡不僅有能夠幫助小洛解決問題的寶物，還有，能補全你們破損根基的機緣，甚至，讓你們不稱王，就能，」陳初用手向上指了指，重重地說出了四個字：「威震天下。」

  話語剛落下，房間裡便陷入了沉靜，落針可聞，陳初又怕兩人誤會什麼，又輕輕補充道：「比肩老祖。」

  陳初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落在夫婦二人耳中卻重若千鈞，瞳孔一縮，心神劇烈顫抖，連呼吸都加重了。宛若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

  兩人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房間裡更加寂靜，只剩下幾人的呼吸聲。

  房間裡，一盞油燈還在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不斷閃爍的光芒照在陳初俊朗卻又略帶滄桑的面龐的一邊上，在另一邊留下來陰影。其深邃的眼眸中不知在思索什麼，似有驚鴻掠過，留下一道銳利的眼神，但一切都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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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呼吸過後，夫婦二人慢慢回過神來，李太玄率先問道：「也就是說，你早在十年前就知道我們要去封侯戰場了？」

  陳初看著他淡淡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李太玄心中一跳，又被裝到了！這時，一個想法閃現在他中，他眼咕嚕一轉，看向陳初的眼神都變得熱切了起來，然後不知怎麼的，李太玄突然變得扭捏了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他本人，居然這時與陳初勾肩搭背上了他又在陳初耳邊輕輕說道：「那個，嗯……陳初啊，你看，你這推算之法如此厲害神奇，能不能……」李太玄對著陳初眼睛眨了眨，「也教我一下。」

  然後他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不求像你這般厲害，就一點皮毛也行。」

  然而，他說話聲雖然輕，但在座的人都是什麼實力？怎麼可能聽不到，於是，話音剛落，一旁的澹臺嵐徑直走過來揪著李太玄耳朵，李太玄連連說道：「哎哎哎？老婆你幹嘛？我跟陳初聊正事呢？」

  澹臺嵐毫不理會，就這樣把李太玄拽走了，「好你個李太玄，陳初在給我們說正事，你居然還有心情去關注這些細枝末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給我老實一點！」

  彭——！！

  澹臺嵐說到最後直接一拳頭砸在了李太玄背上，用了多大力陳初不知道，反正是挺響的，其中還混雜著李太玄的慘叫。

  陳初滿臉戲謔地看著這一幕，嘴角上揚，但不好意思笑出聲來，以他與李太玄的情誼，怎麼能在這種時候笑對方呢？

  最起碼至少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才好放聲大笑吧？

  看到這場鬧劇結束了，兩人也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坐好了，陳初開口道：「咳咳，我們繼續說正事吧。」

  夫婦二人又把注意力重新全部集中在陳初身上，這次，澹臺嵐率先問道：「那依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我們能活著回來？」

  陳初神秘一笑，「事在人為，這封侯戰場既是危機縱橫之地，也是機緣遍地之處。你們二人都是福源深厚之輩，雖然在那裡也會遇到很多艱難危機，但度過了必然大有收穫，比穩妥地修煉收穫更多。再者，李洛能夠修煉後大抵是要跟著我遊歷修行的，而青娥的話，她有九品光明相，最適合去聖光古學府，那裡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光明系，而我恰好在那裡也略微有點小人脈，她要是想去就去那裡，不想去就跟著我和李洛修煉。到時候就看她自己意願了，但我估計她會跟著我和李洛修煉。反正我也有光明相，也能為她提供一些指點，至少在她稱王前的問題我都能教導她。這樣洛嵐府就你們兩個人在家了，而到時候你們二人也要外出修行，那麼這封侯戰場是目前最適合你們的去處了。」

  「所以，放心地去，這裡有我看著，這天就塌不了。」

  夫婦二人此時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陳初早就把這些事安排好了，還如此精細化，這還沒拜師都這個樣子什麼都安排好了，那拜師了還得了？不得捧到天上去？

  說實話，他兩現在都有點羨慕李洛命太好了，李太玄現在想到自家老爺子對自己的嚴厲，以及自作主張為他訂下婚事，雖說這事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倒也正常，但是他不喜歡啊。最後還導致自己和心儀的人狼狽逃離天元神州，原本堂堂一脈脈首的嫡系子嗣竟然淪落到這般境地，在外神州苟且養傷，再一想到自己兒子一出生就有一個慈祥和藹的父親，每天過得也是幸福安康的生活，雖然沒有他那時候那麼風光，但是父親的慈愛是無價的啊，他寧願過像李洛這樣簡單平凡的生活也不願意去體驗以前那樣奢華卻到處充滿著規矩與嚴厲的生活。

  而且現在李洛一出生就有一個堪比義父般的師父照顧他，為他的將來鋪路，凡是對李洛有用的寶貝都給李洛。比他這個親生父親還疼愛李洛。李太玄回憶了一下，他當時都沒有這般待遇，什麼東西都得靠自己對龍牙脈的功績去換，又或者在外面憑自己實力去獲得，哪裡有這麼多好東西免費享用。

  李太玄嘴巴吧唧了一下，嘴裡發澀，這般待遇簡直羨慕壞了他，現在拜師還來得及嗎？

  而澹臺嵐此時又何嘗不是很羨慕呢？她出身自一個小家族，沒有資源，沒有強者引路，也沒有強大的靠山。全靠自己天賦和拼命才有今天，而自己兒子呢？一出生就有陳初這麼強大的師父保駕護航，也還好是自己的兒子有這般待遇，不然真的要羨慕壞了，她雖然最看不上這些仗勢欺人的強N代，但要是自己是強n代的話，她還是比較樂意的，經過這些年混跡江湖，她太明白有時候一個強大的背景靠山有多重要了，畢竟有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只能靠武力鎮壓，以暴制暴。想當年她一個人被欺負，受了委屈的時候，就只能忍聲吐氣，然後自己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以後必報此仇，最後狼狽逃離。

  雖然後來她把大部分當年受到的不公都解決完了，其中有一些是她和李太玄一起解決的，但現在還是有一些仇人在極為龐大的勢力里，他們這些年輕一輩自然打不過，也就了結不了恩怨。她原本以為這些恩怨大抵是了結不了的了，至少在她稱王前是這樣的。

  不過現在嘛，她覺得可能不用自己親自去了結了，她兒子就可以替她解決這些恩怨，她可不信那些人過了十幾二十年就改性格了，該囂張跋扈的還是囂張跋扈，該不講理的還是不講理，就這些人教導出來的徒弟子嗣能是什麼好人？

  到時候遇到歷練的李洛，哼哼，發生什麼不用說就能明白。那最後不就得請出那些人來找場子嗎？那陳初能答應？都不用陳初本人出手，他手下都能解決一半以上。她現在想到當初來代替陳初帶娃的兩位男子都還心有餘悸，雖說對她十分客氣，但隱隱中那壓迫感

  都讓她窒息，好在那兩人像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自己該換了身形，變得普普通通，再也看不出一點強者的影子，這才正常交流。

  。。。

  思考完這些，夫婦兩人都眼神複雜地望著陳初，今天陳初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了，他們著實沒有想到陳初已經全部安排好了這些。

  陳初看兩人都反應過來了，笑了笑，這才繼續說道：「還有一些東西，你們作為小洛的親生父母，也是青娥的養父養母，我覺得告訴你們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嗯……第一個的話，是關於小洛的，」陳初一邊用手敲擊著椅子把手，一邊緩緩說道：「他以後肯定不可能只待在外神州的，這內神州和外神州的差別就不用我說了吧？」

  夫婦二人都點了點頭，這時，陳初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繼續問道：「你們打算讓小洛怎麼回內神州？」

  陳初緊緊盯著兩人，眼中含笑，滿是戲謔。

  兩人不明所以，滿是疑惑，李太玄直接問道：「這什麼意思？」

  這回個內神州還能用什麼方式，不都是搭載飛行工具飛過去的嗎？再不濟，用最慢的方式，走唄。回個內神州還能整出一朵花來？

  「那我換個問法，」陳初這時湊近了李太玄耳邊，輕輕說到：「你打算讓李洛怎樣回到李天王一脈？還是說，不認祖歸宗了？」

  李太玄瞳孔地震，直接愣在了原地，這問題他至今從未想過，不是他思考不當，而是不願去想這些問題，一想起來就難受，這是他的一個心結，是他與他家老爺子的一次抗議，是他不願提及的喪心事。

  一旁澹臺嵐自然聽到了，此時她也不說話了，徹底沉默，對於李太玄怎麼回答的也漠不關心，只是眼睛失神地望著窗外的夜色，就這樣靜靜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發呆。

  李太玄和陳初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李太玄心中苦澀，想要去安慰，但這個問題是他們必須面對處理好的，現在想好了，總比到時候事到臨頭了，不知道怎麼辦好。

  認祖歸宗啊，多少人到死的執念，認清自己是誰，自己祖輩來自哪裡，有什麼榮辱往事，在史書中有沒有記載，等等。多少凡塵崛起的強者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根在哪裡。可見這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於是兩人繼續商量。

  「說實話，陳初，我到現在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不是我沒想過，而是離我現在的境況太遙遠了。」

  「你知道的，我和小嵐當年八座封侯台幾近盡毀，到現在才勉強恢復到一座封侯台，」說著，李太玄眼睛濕潤了，一點淚珠從他眼眸中緩緩滴下，「我總不能就這樣狼狽地跑回去見脈首吧，你可能不知道，脈首他，一直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他一直把我看作他的驕傲和臉面，」

  「而今，我實力盡毀，回去了不是給他丟臉嗎？」

  「所以，我還未打算近幾年帶李洛回去認祖歸宗。」

  「至少，得等我恢復實力更上一層樓了，才考慮帶李洛回去。」

  李太玄又自嘲道：「不然，那些人怎麼看李洛，災星？畢竟當初是我執意要娶小嵐的，而今落到這般下場，可不就算咎由自取嗎？」

  「由於脈首在，他們雖然不敢當著我的面這樣說，但私下裡呢？李洛這么小，相宮又出了問題，能承受得住這些嗎？這世界終究是靠實力說話的。」

  陳初最是見不到這些哭的畫面，連忙掏出一根手帕，在李太玄臉上隨意抹了抹，差點把李太玄眼珠子按下去。

  陳初收回手帕，滿臉嫌棄地丟到了垃圾桶里，「行行行，我知道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我知道你家老爺子對你很嚴格，也知道這件事的原因，當時鬧得到處都是你們的小道消息，不清楚都難。」

  看到李太玄滿眼通紅，陳初嘆了一口氣，「真拿你沒辦法，其實你這事我已經想好怎麼解決了，正準備和你說的。」

  「真的嗎？陳初，你沒騙我？」李太玄一下子來精神了，眼中有著光。然後直接把陳初抱住了，眼睛緊緊盯著陳初。

  連一旁沉默的澹臺嵐這時也把目光放在了陳初身上，眼眸中暗含著期待。

  看著視野里全是李太玄的臉龐，陳初簡直無語了，「你先把我放開，然後離我遠一點再說。」雖說李太玄這顏值陳初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帥，但他是男的啊！靠這麼近幹什麼？他又沒有龍陽之好。

  李太玄也注意到了這姿勢確實不太雅觀，趕緊放開陳初，正襟危坐在座位上，但眼中的激動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咳，是這樣的，李洛拜師之後，剛開始有一段時間是要在學府修行的，到時候我會讓他會拜龐千源為師。不是我不想教導，也不是我教不了。而是聖學府是學府聯盟的一員，學府聯盟內有一些不外流的資源，這些我一個外人也不好獲得，只有借著聖學府學員的名義才能有資格爭奪，」

  陳初說著，又看向了李太玄，「李兄，這你應該很清楚吧，我記得你們這些天王脈很多人加入學府聯盟的。」

  李太玄聞言，口若木雞地點了點頭，他沒聽錯的話，龐千源？那不是聖玄星學府的院長嗎？而且是一尊一冠王來著？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一位學府在職高官收徒了？

  要是只是一冠王的話，他還不至於如此震驚，但那要是學府聯盟里的那就不一樣了，那是背靠大背景的，學府聯盟勢力可比他們這些天王脈大太多了。

  但他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陳初說過的絕對真實，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還記得有一次他兩喝高了，陳初迷迷糊糊地說他這次遇到了一尊二冠異類王，輕鬆斬了對方一冠後，對方立即跑路了，李太玄不信，說這是吹牛不打草稿，你陳初有這麼流弊？

  結果陳初當即掏出來了一節肢體，上面散發著極為強烈的惡念氣息，那氣息瞬間瀰漫整個洛嵐府，澹臺嵐馬上現身在一旁，李洛也跟在身後。他當時立即醒酒了，他離得最近，也還好他反應快，及時防護，不然還真要被惡念侵蝕，但反觀陳初啥防護不做，卻屁事沒有，簡直驚呆他了。要不是他兩都知道陳初身懷九品光明相，他兩都以為陳初是異類了，畢竟只有異類才能不懼惡念侵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初實力遠高於這節肢體的主人，二冠異類王！

  今晚的震驚次數實在太多了，信息量簡直比這十年加起來都還大。

  這時，澹臺嵐想起了什麼，開口疑問道：「可是我記得龐院長不是在鎮壓暗窟嗎？據說那裡有一尊一冠異類王，必須他親自坐鎮。這他怎麼收李洛為徒教導他？」

  陳初隨口答道：「這還不簡單，把異類王解決了不就行了？」

  夫婦兩咂了咂嘴，只能說不愧是你陳初，一尊一冠異類王說殺就殺，流弊！有實力就是豪橫！

  突然，陳初對著兩人神秘一笑，繼續說道：「而且，那裡不知一尊一冠異類王，而是，」陳初豎起來兩根手指，在兩人驚悚的目光下，說出了兩個字，「兩尊。」

  「怎麼可能，這小小一個暗窟，怎麼會有兩尊異類王同時存在，難不成暗世界要有什麼大動作？這上一次歸一之戰也，」李太玄忽然沒了聲音，他想了想，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嘶，還真的差不多了。」

  澹臺嵐也是滿眼凝重，這事太大了。

  看到兩人越想越偏，趕緊打斷道：「別想那麼多，想一想歸一會，他們的手筆。」

  李太玄深深呼出一口氣，「那還行，嚇死我了。」

  澹臺嵐滿眼責怪地瞪了李太玄一眼，都怪他亂猜測，害得她也跟著想偏了。

  「在學府修煉到封侯境後，我會帶李洛去其他州，在那裡和異類多碰撞，多接觸，積累大量經驗，然後到中央神州，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去天元神州，因為青娥不跟著我和李洛修煉的話最好的去處就是聖光古學府，到時候肯定一去內神州，如果沒有急事的話，肯定第一時間找到青娥。要是跟著我和李洛的話，到時候也要去聖光古學府，因為那裡有光明池，對青娥的裨益極大，我自己也有光明相，也可以去見識一番，」

  「在中央神州，李洛有機會闖出一番功名，同時練就一身本領，到時候聲名顯赫，要是能憑自己實力加入聖光古學府就更好了，這樣，我會找一個好時機帶李洛和青娥遊歷天元神州，再然後，要是憑緣分能夠遇到你們李天王一脈就很好了，要是沒有遇到的話，我會帶著李洛去龍牙城逛一逛，看看你們龍牙脈首是不是真的眼瞎。」

  陳初滿是笑意地望著李太玄，此時李太玄已經目瞪口呆了，

  「如何，這樣去見你家老爺子，就不讓你和李洛覺得難堪，還不會讓你家老爺子覺得丟人。」

  「然後，你們的話，由於去了封侯戰場，等你們什麼時候覺得實力足夠可以回來了就可以來找我們了，路線剛才也說了。基本不會偏離。」

  澹臺嵐一聽，滿頭黑線，又問道：

  「陳初，你不覺得你這路線太粗略了嗎？直接告訴我們一個州？你覺得我們找得到。」

  「害，嵐姐，別急嘛。」陳初掏出了一些刻滿符文的玉質石頭，全部遞給了二人，「這個東西，作用你們清楚。省著點用就行了，沒有要事別浪費。」

  聞言，兩人連連答應，鄭重地把這些石頭收回儲物戒內。

  然後李太玄大笑道：「陳初，你這辦法簡直完美，你就是我李太玄的親兄弟啊。」說著，他直接給了陳初一個熊抱，陳初眼角抽搐，最後默默忍受了下來。真是受不了這人一點，也真不知道嵐姐怎麼看上他的。

  「好了，就這樣吧，」陳初推開李太玄，又輕輕揮了揮手，頓時，先前出現的那股玄妙波動再次出現，夫婦二人仍然沒有察覺到，下一瞬，房間重新與天地建立聯繫，

  打開大門，發現天光大亮，已經清晨了。

  陳初伸了一個懶腰，嘴裡發出嗯哼的聲音，突然想到什麼，「白天了？嗯？」

  他一拍腦袋，「對哦，拜師！」

  回頭向門口的夫婦二人直接喊道：「李兄，嵐姐，已經第二天天亮了，該拜師了。」

  李太玄現在腦子裡還在聯想自己老爺子見到如此優秀的孫子時的表情，一想到這他就十分爽，於是連連答應道：「好好好，這就去準備！」

  澹臺嵐此時也很高興，畢竟當時就是脈首看不上她，才導致今天這一境況。不對，也不是看不上，而是覺得不合適。反正對方難受她就高興，這老古董！太古板了！

  兩人火急火燎地去準備用品，不出一刻鐘，東西都準備齊了。

  剛把東西搬進祖師堂，李洛適時地出現了，他剛才看見自家爹娘火急火燎，忙前忙後，他叫他們都不理，只回了一句『等會再說』就把他打發了。

  這祖師堂是洛嵐府建造之時就計劃好的，因為陳初收李洛為徒是府上府下早就知道的，所以早就修好了，這些年來也會去打掃衛生，一直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樣子。

  「爹，娘，你們在幹什麼啊？」

  澹臺嵐笑道：「小洛來了？你來得剛好，正準備去叫你呢？也挺好省了我一番功夫。」

  「正準備讓你拜師呢。」

  「啊？不是說等我能修煉後再拜師嗎？」這是早就約定好的，所以李洛和陳初一直沒有真正成為師徒，但事實是他兩的關係早就比師徒關係更牢固了。

  「來不及解釋了，顯拜完師再說。」澹臺嵐直接把李洛拉了過去。

  很快，拜師禮結束，兩人正式結成師徒關係。

  陳初看著眼前給他敬茶的不到十歲的孩子，像是看著孩子長大的老父親一般，溫和地說道：「小洛，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都可以找我。」

  說完，陳初給了李洛一枚戒指，「拜師禮，拿好了。」

  李洛連忙收好。

  陳初對著李洛笑了笑，「這幾天先不忙著教導你修煉的事，我們先去陪你爹娘玩幾天。」

  李洛怔了怔，旋即又歡呼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李洛一家和陳初四處遊玩，基本上把天水郡遊歷了個邊。眾人玩得不亦樂乎，把一切繁瑣事都忘記了。

  很快，夫婦二人去往封侯戰場的日期也到了，那天早上，是眾人遊玩完回到洛嵐府的第二天，當李洛得知爹娘將要長期外出的時候，而且時間也不確定，他到沒有大哭，反而對著李太玄夫婦說道：「爹，娘，平安歸來。孩兒在家等你們」說完，往夫妻二人手中各自塞了一個東西，便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夫婦二人打開手掌，發現是是對他們的一些祝福語，雖然字很醜，但還算是能認得清。

  然後夫婦二人與來送行的朋友一一告別，在陳初的視野中緩緩遠去。最後兩人的背影被鵝毛般的大雪淹沒，再也看不見。

  陳初站在那裡看了很久，不知道在看什麼，而姜青娥也在一旁陪著陳初，曾試圖給他撐傘，畢竟這雪下得這麼大，就這麼一會兒，陳初頭上就全是白雪。但可惜，她和陳初的身高相差過大，最後還得陳初來給她撐傘。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