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撒豆成兵
悄無聲息的從空中落下後,秦南看著面前跪著的孩子。
「孫鞏?這小傢伙大半夜不睡覺,跪在我房前莫不是想拜師?」
想了想,秦南還是決定見一見。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求我,是有什麼事嗎?」
孫鞏聞言,驚喜的回頭。
「求先生救命!求先生救命!我爹媽快被打死了!」
也不知道孫鞏在這裡跪了多久,臉上哭乾的淚痕還依稀可見。
孫鞏一開口,秦南卻是心中一嘆,不想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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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齊管事手腳不乾淨,自己一來便知道。
自己也並不是什麼好人,說白了只要不影響到自己都和自己沒關係。教導這些孩童,也只是應付了事,偶爾來了興致好好教一堂課。從來沒有把這些人當做是自己的弟子過,所以私下裡也並不和他們親近。
也是因為如此,從來沒有孩子來找過自己。卻不想一找自己,就是自己不想動手的麻煩事。
是的,秦南不是怕其他。只是覺得插手別人的事是徒惹是非,增添麻煩。
許是看出了秦南的冷漠,孫鞏顫顫巍巍的起身。由於跪的久了氣血不通,孫鞏的雙腿發麻,只能一步一挪的離去。
走了幾步,可能是腿已經沒那麼麻了,孫鞏大步大步的跑了起來,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倒不是於心不忍,秦南終究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孫鞏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渴望過力量,從小生活在底層的他當然見識過不少人性之惡。
但當這惡落到自己身上之時,才知道弱小是罪。
他大步大步的向著家裡跑著,只希望還來的及,那些惡人還沒有將自己的爹媽給殘害。
等他跑回到城西的家裡,只看見自己家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
缺少右手的爹,跛腳的媽已經渾身鮮血淋漓的被掛在家門口的樹上。
那些惡人就這樣當街行兇,一鞭接著一鞭抽打著已經不成人樣的父母。
孫鞏滿腔的血怒此刻再也忍不住。
「住手!」
劉智才聽到一聲稚嫩的怒吼,隨意回頭。
隨即就是一聲嗤笑:「我還當是哪裡來的俠客,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不要停,給我接著抽!媽的賤骨頭,影響爺爺我回去休息。」
站在劉智才身前的七個人,便又一人一鞭狠狠地朝著孫鞏的父母抽打起來。
「我叫你們住手!」
孫鞏便吼著朝前撲去,劉智才只隨意一腳便將他踢倒在地。
「兒啊!你怎地回來了,不是叫你跑的遠遠的!」
「快跑啊!鞏兒!快跑!」
已經被抽打的不成人樣的孫鞏父母,此刻用盡力氣喊叫出聲。
劉智才眉頭一皺,飛身一腳踢到孫集英腹部,當即便是進氣多出氣少。
暗處,秦南卻是不準備看下去了。既然來都來了,真等人死了才出手,那何必來這一趟。早點救人早點回家辦正事。
心念一動,八團比人還高三尺,寬二丈的水團從四面八方朝著劉智才幾人飛去,一瞬間就死死的將幾人包裹著懸浮在空中。
隨即化氣為劍,六把透明小劍給每個人的太陽穴,咽喉,心臟,肝,腎,脾狠狠地紮上幾道。
頃刻之間,血流如注,包裹著幾人的水團全都變的血紅。
再度施法,秦南讓所有的水團都裹挾著幾人的血液將其全部抽離,隨後便灑落一地。
七具死屍也全都直挺挺的摔落在地,死不瞑目。
孫鞏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系列變故,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秦南搖搖頭,將兩瓶療傷丹藥送到孫鞏面前。
隨後轉頭離開。
原地,直到兩個精美的瓷瓶出現在眼前。孫鞏才如夢方醒,趕緊上前將自己的父母從樹上放下來。
隨即打開瓷瓶,一人餵了兩粒不同的丹藥。
這才使血淋淋的兩人有了平緩的呼吸。
…………
回到房間裡的秦南,細細的將東珠打磨成粉,隨即用靈力將其包裹著送入玉盒中不讓其靈性流失。
再運起控火決,緩緩的升溫。慢慢的將赤血珊瑚中的,那一點點赤血給煉出來。一根赤血珊瑚只能煉出四五滴赤血來,等那赤血離體。赤血珊瑚就只剩下空殼,跟正常的珊瑚沒什麼兩樣。
將赤血珊瑚燒鍛出赤血也是個細活急不得,秦南沒煉出幾滴來就得趕緊將其裝進玉瓶里,免得靈性散盡,弄得自己前功盡棄。
到了早上紅日初升以後,秦南手裡都還有幾根赤血珊瑚沒燒鍛完。
不過秦南數了數玉瓶的數量,也就做罷。
取出東珠粉來,混進從玉瓶中盡數飛出的赤血里,慢慢的兩者一融合,赤色褪去。蜿蜒在空中的液體,先是如同乳白的玉帶一般,後來緩緩地放出牛毛大小的寶光。
見狀,秦南趕緊拿出扶搖青天,將其與散發著寶光的玉帶相碰。
兩者合二為一,寶光消散。玉帶如同琥珀一般將扶搖青天包裹在內。
隨即,兩者不斷縮水,不斷變得小巧。一股股黑色的鐵水不斷地從琥珀里流淌出來,滴落在地上化作一攤鐵渣。
最後只剩下米粒大小的扶搖青天被秦南托在掌中。
秦南一口鮮血噴吐上去,扶搖青天恍若有靈。一股吸力憑空出現,將血液盡數吸收。
隨即,扶搖青天上原本只是貼著的橋字,慢慢融進橋身消失不見。
三重禁制浮現於橋身,保護起秦南的氣血烙印。
自己能用別人不能用,算是初步成了法器。
而人人都能用的神兵利器,再厲害也算不上法器。
還有一個特點是,在低階修士手中只有法器才能被收入苦海。
連天地玄珍都不行,也就是意味著再好的天材地寶也只能裝進儲物袋。要是丟了,那可得叫人心痛欲絕。
往扶搖青天注入靈力,將其激活。
秦南迅速的用起撒豆成兵之術,一把黃豆被秦南撒出。
一瞬間,三十七八個身披金甲,面容可愛的豆人就出現在眼前。
只是屋子太小,豆人太多,它們只得人擠人的挨在一起。
頭前。
拿著斧子的豆人,拍著腦袋,憨憨的對著秦南說。
「不知道頭領需要俺們幹什麼!嗯,砍人打仗那是俺們的看家本領。看家護院俺們也在行!頭領您看著吩咐。」
「那個先不急,你們都會說話嗎?那為啥他們不說話!」
秦南看著面前的豆人煞是奇怪,要知道一般的撒豆成兵召喚出來的豆人瘦小不能言,還笨頭笨腦的。需要施術人,時時的用念頭去控制每一個豆人。
所以基本沒人用這個法術,因為其特性比較雞肋。
這次,秦南抱著有扶搖青天的加持隨手多掏了點豆子出來,沒想到這麼智能。
「都能說話,讓俺來問頭領。是因為俺先落地,俺是老大!他們都得聽俺的,俺聽頭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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