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是被陷害的
余同竟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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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這不是個問題,但對我來說,卻真的是問題。
但余同從來都少言寡語:
「東家,我們這個地方叫錦水鎮。」
「那蘭溪鎮在哪裡?」
「東家,蘭溪鎮在東城門外,我們現在在南城門外。」
「欽天府又在哪裡?」
「啊?欽天府?東家,我們都在欽天府。」
余同看我不作聲,知道是沒有說清楚,又補充道:
「東家,欽天府就是負責保衛皇城的,這一大片區域都叫欽天府。具體說就是皇城加上東南西北四個城和城門外的四個鎮,都屬於欽天府地界。」
我明白些了。
「那去蘭溪鎮能有多遠?」
「不遠,我們可以走皇城,也可以從鎮東邊過去。坐上馬車,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我明白了,揮揮手叫他下去。
突然間,我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馬上叫住他回來。
「我們這麼花銷置辦,現在還剩多少金銖了?」
「啊?東家,這個我不知道啊。」
「那我得問誰?」
「這個,這個——」
余同支吾了半天,眼神茫然。
我清楚,他看來確實不知道,就說那好了你去吧。
我想起了剛進入遊戲的時候說有事情找萬事通,那我現在就找萬事通問問。正好余同他們置辦物品收拾屋子也得需要時間。
好,現在就去。
我自己邊打量著這個庭院,邊走出大門,看見阿全正在門口候著,看來是在等余同。
阿全見到我,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問主人您去哪裡?
我擺擺手說你去跟余管家辦事吧,我沒事溜達溜達。
沒想到我還沒等邁出大門,就聽內院裡邊「啊」的一聲驚叫!聲音稚嫩的,但卻極其慘烈。
是寶怡?
快!
我撒開腿就往回跑,阿全也慌了神,緊跟著我跑起來。
但這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我只覺得身形晃了幾晃,就到了那個東廂房。
我一腳踹開房門進屋,馬上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只見那個婦人死死的拽住寶怡,寶怡拼命的掙扎,但她身形瘦小,根本掙不出來,只能拼命的大叫。葉承之也在旁邊使勁的推搡那個婦人,想救出姐姐。
我再看那個婦人,哎呀媽呀!
只見滿是蒼桑的臉上竟然有血跡!是從眼睛裡流出來的,同時看清了,兩個耳朵也在慢慢的滴血。嘴也張著,咕嚕咕嚕著,不知說些什麼,還是在喊些什麼。兩隻手像雞爪子一樣,緊緊的拽住寶怡。
豈有此理!
剛才的那種同情心瞬間蕩然無存。
我真是氣壞了,同時克服了恐懼,大吼一聲:
「給我住手!」
婦人聽到我的大喝,渾身一震,手瞬間鬆開。
寶怡趁勢掙脫出來,一下子跑過來撲到我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渾身戰慄不已。
葉承之也憤怒至極,連巴掌帶腳的,向那婦人身上招呼。口中大喊你這個瘋婆子,你這個壞人。
那婦人卻像是渾然不覺,愣了愣,卻突然趴伏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那哭的這個悽慘,我活了30年從來沒聽過。
她這一哭可遠遠超過了寶怡的哭聲,讓我們都驚住了。
寶怡停止了哭聲,承之也停住了手腳,我們都呆呆的看著這個趴在地上的婦人。
但也奇怪的是,那婦人哭著喊著,喉嚨里咕嚕咕嚕的不知說些什麼。但是逐漸的,聲音從渾濁變得清亮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停住了哭聲,爬起來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我看到她眼睛和耳朵上的血應該是止住了,眼睛竟然也在血跡中微微睜開,通紅的眼白之中,露出了漆黑的眼眸。
她看向我不說話,我正要發問中,她卻突然跪了下去,對著我連連磕頭,咚咚作響。再抬起來,額頭已經磕出了血。
我又是大駭,這時不顧那麼多了,趕緊走過去把她扶住。她卻說什麼也不站起來,並且有勁兒的很,我拽了兩下也沒拽起來。
她直直的仰頭盯著我,眼睛睜的越來越大,但那種紅眼球黑眼仁的樣子其實真的很恐怖。
我知道這裡邊肯定有事,任由她把我的手和胳膊抓得生疼,耐心的等著她開口。
她先是說了一句感謝話,語調平穩沉著:
「多謝先生小姐搭救!奴家萬死不能報答。」
聲音清麗無比,和剛才的樣子完全狀若兩人。
但她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明顯是用極大的努力控制了情緒才說的,並且說完之後仍然控制不住,又開始哭了起來。
這句話說的是:
「我們家,我家老爺是被陷害的呀!」
這句話說完之後,鬆開了我的手和胳膊,又伏在地上抽搐著。
這個意外反轉刺激得我們頭都大了,有一個算一個。
還是寶怡細心,突然喊了一聲:
「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了?」
婦人這時候慢慢止住了哭聲。掙扎著想站起來,卻渾身抖著沒能如願。
寶怡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我點頭鼓勵。
寶怡怯怯的走了過去,扶起她慢慢的坐在了圓几上。
婦人掙扎著想施禮,被寶怡按住。婦人低著頭又輕聲說了一聲:
「多謝小姐,真是神醫妙手。」
「娘娘先別動,我再給您紮上幾針鞏固一下。」
原來是寶怡正在給婦人針灸,不知觸動了哪根神經,這個人開始發飆。
她既然說是被陷害的,那這裡邊的故事可就大了。
剛才那個樣子就應該很好理解:
她是憋悶無助了三年,或者是幾年,突然遇到救星,幾年的悲憤瞬間爆發,就像傾盆雨一樣的飛了出來。所以怎麼也控制不住,呈現了歇斯底里這個狀態。
對,是這樣,就是這樣。
我又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她肯定是個大家閨秀,能在這種狀態下還始終保持禮貌禮節的,出身不可能差了。嫁給這個布匹商人之後也應該過得不錯。但後來被人陷害突遭橫禍,按照余同打聽的消息說是兩個兒子死了,丈夫病重難治,家財也耗盡,債務還不起,所以才流落到這種可憐的地步。
可是為什麼不報官?難道就沒人伸冤嗎?或者說她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吧。
這一連串的疑問,我必須得搞明白。
但我沒想好,是現在問她還是過後再說。
正在我猶豫中,余同匆匆的跑了進來,原來他是出去找阿全沒找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跑過來。
進到門裡,看到這種狀況也挺奇怪,但隨即又對我說:
「東家,有客人來訪。」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