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後顧之憂
真正冷靜清醒過來的我，能同日而語嗎！
我對著美女又笑了笑，慢慢的說道：
「對不起了羅絲小姐，讓你誤會了。這個事實在太突然，我一時不冷靜了。再次感謝你和你們科的醫護人員一天來對文文和小芊的照顧，同時，我為我剛才的幾次不禮貌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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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站起來，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再次對著仍然沒回過神來的美女緩緩說道：
「我現在需要安排幾件事，首要的是想和李主任通個電話，你看方便嗎？」
美女猶豫下，低頭在手機里撥弄著。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她按了一下，裡面聲音傳出來，她直接把手機遞給我，我趕緊接聽：
「李主任您好，我是方州，是，是我。太感謝您了，昨天實在是沒有辦法，事出緊急，給您添麻煩了。」
裡面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穩穩的，平平的。
「沒關係的，你是小波的朋友，我經常聽他說起你，我很佩服你們戶外冒險的勇氣。還有這個事確實挺突然，這已經不是你女朋友個人的問題了，我們都沒遇到過。瑞士這邊的會議緊急結束，臨時成立了醫療攻關小組，我暫時得留下來。」
「我知道，您是世界著名的腦神經專家。還有，警方也介入了，說是下步還需要我的配合，我知道這是件棘手的大事。您這邊如果需要，怎麼做，我聽您的。李主任，我著急找您是想確認一件事。」
「好的，看到你平靜多了，我也放心了。什麼事，你說吧。」
「我現在想確認的是文文，當然還有呂老師，就是小芊，有沒有生命危險？她們好像睡的挺熟，但每隔一會兒就抽搐抖動下，我很害怕。」
這個確實是我眼下最擔心的，我必須要得到確切的答覆。好在李主任的語氣很堅定：
「這個你放心，她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意識仍然處在遊戲中，身體會隨著遊戲的劇情而有少許波動，就如同睡夢魘了一樣，只要營養跟上就行。但是——」
我其實最怕的就是但是！
李主任猶豫了下，還是繼續，
「但是，我也剛聽說警方已經確認了是遊戲出現了問題，這個就不好說了。就是不知道是病毒還是人為干預？」
「這個有區別嗎？」
「有啊，這麼說吧，一般情況下，玩家如果在遊戲中被殺死，會自動重生。但如果有人工干預，設定了重生限制，就不好說了。比如玩家會出現腦死亡，那麼現實中的生命狀態就，唉——」
我極力控制住緊張的情緒，繼續問：
「那，李主任，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這個你放心，我們科是腦神經領域世界頂級學科，你夫人這種情況的病人，我們目前一共收治了5位。從今晚開始轉為特級監護，進ICU，你們家屬也不用來，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
「啊？那我得先準備多少錢？」
關於錢的事，大家千萬不要笑我。醫療費用的問題，真不是鬧著玩兒的，尤其是這麼頂尖的學科，頂級的護理，那不得是個天文數字呀！我得提前做好準備，所以我必須厚著臉皮問清楚。
但是李主任的回答卻令我萬萬沒想到。
「這個，不用你們出費用了。疫情過後，圖坦克爾醫學院專門設立了一個『濟世基金』，用來集中研究診治世界性的疑難雜症或突發疫情病症。我已經把你們的情況報上去了，很快獲批。我也正想告訴你這個事。」
「啊，是這樣啊！」
我想起剛才秦隊問羅絲的話，李主任就是這個醫學院的博士，原來他早就為我們想的這麼周全了，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但我現在已十分冷靜，我知道這時候說一些感謝的話沒有必要。
是李主任幫我解決了我最關心的大問題，那就是後顧之憂。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我下決心要嘗試一下。
「李主任，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的後顧之憂解決了。所以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顧忌，我想嘗試一下，您能幫我嗎？」
手機那邊，李主任明顯猶豫了下，然後緩緩的說：
「方先生啊，我知道你一定會這麼做的，但是一開始你的狀態我很擔心，羅絲跟我匯報了，我也非常猶豫。不過沒想到你能這麼快的平靜下來，果然是戶外的優秀領隊！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我會盡全力的！」
歐耶了！我要的就是這句話，我再次電話里說聲感謝，然後掛掉。
轉身對羅絲小姐說：
「下一步在醫院的事就靠你了，再次感謝！我現在還要做幾件事兒，回頭見。」
我沒有繼續理會羅絲小姐的驚愕，出門後一路打聽著回到了文文所在的病房。
我這回先走到小芊的病床前，握了握她媽媽的手，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站在屋子中間，對幾位長輩安排了幾件事。
首先安慰大家不要擔心，這間醫院在全國的名氣並不是最大的，但是醫院的腦神經外科卻是世界頂級的，她們會得到最好的救治。並且兩人馬上要轉到icu，不過並不是重症的意思，而是因為有李主任的特殊關照，能夠得到最精準可靠的24小時監測服務。所以轉到icu之後就不需要家屬陪護了，大家有時間可以每天輪流過來看望看望就可以了。
我很滿意的看著幾位長輩的表情，他們也逐漸平靜了。我估計也是因為他們看我從開始的極度慌亂，到現在如此鎮靜，心裡也有底了，這種效果很好。
我接著簡單介紹了一下關於遊戲的事，但是一定不能說太多，我告誡自己。
我只是簡單的和他們說這件事不是個案，全世界都發生了。所以說世界衛生組織也在招集專家集中攻關，力量更為強大，所以大家更不要擔心了，馬上就會有好結果的。
最後我告訴他們，這幾天我需要和醫院方警方密切配合，共同研究這個事兒，沒事不要打擾我，有什麼情況我會隨時和大家聯繫的。
就這樣，我再一次的安慰大家，沒事沒關係的，有我在。
臨走，我把文文和小芊的手機都要了過來，分別用她們兩個的指紋解鎖，又重置了密碼。最後和幾位長輩紛紛握了握手，又捏捏文文的小手，走出了病房。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