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落幕

  話音未落。

  白夜行哼著小曲兒,從狹窄的洞道踱步而來。

  

  「瘋子,你們嘀咕什麼呢!」

  「老白,這麼高興?這是領悟了哪部上乘功法?」

  易燃易爆炸將三枚惡念種子盡皆吞入腹中,感受著體內的實力變化,出言調笑道。

  「哈哈,花費了100點經驗值,我就領悟出了三重水波功,帥不帥!」

  「我尋思,三重水波功好像是下乘胎息功……」

  易燃易爆炸和瘋不覺面面相覷,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那咋啦!好歹也是正式修仙了不是?萬事開頭難啊!」

  「等會若是有妖物來了,我來給你們露一手!我在村子裡拜了一位師父,學了一手刮骨刀法。」

  白夜行信心十足道。

  他接過一柄嶄新的鐵劍,食指輕彈雪白的劍鋒,發出一聲金鳴之聲。

  看著滿地凌亂的屍體,白夜行又疑惑了一聲。

  「沒想到你們三個還挺能打?!咱們宗門這麼弱嗎,全是胎息境的小貓小狗?」

  「呵呵。」

  瘋不覺和易燃易爆炸相視一笑,默契的沒有過多解釋。

  他們倒是想看看老白的刮骨刀法是怎麼刮痧把練氣境弟子刮死的!

  「這些最低都是練氣三層的弟子。」明明如月在一旁看不下去,輕聲解釋。

  「這怎麼可能,咱們幾個才突破胎息境,怎麼可能擊殺練氣境弟子,你莫唬我。」白夜行一臉不信的搖頭道。

  「明月,你怎麼也學他們逗騙我了?」

  「得嘞,良言難勸該死鬼!」

  易燃易爆炸連忙攔住還要解釋清楚的明月,擠眉弄眼:「哎呦,你跟老白一般見識幹嘛!」

  剛好這時,遠處的洞道內又走來三個戒律堂弟子。

  「咱們一人一個怎麼樣?」

  白夜行的眸子裡燃起了男人之間的好勝心。

  「好!」兩人紛紛點頭。

  白夜行立馬操著鐵劍,信心滿滿衝上前去。

  「看我天魔亂舞、聖劍無雙-刮骨刀法!」

  錚的一聲。

  白夜行手中的鐵劍尷尬的被領頭師兄用纖細的手指夾住。

  領頭師兄挑挑眉毛:「你是哪位師兄手下的弟子,連最基本的宗門禮儀都不懂嗎?」

  「見到師兄不行禮就算了,還直接出手,是不是活膩歪了?」

  白夜行聽懂了師兄話里的鄙夷,他沉默咬牙,死命欲將鐵劍拔出。

  卻發現師兄手指縫中傳來一股巨力,竟然硬生生將鐵劍從他手裡奪去。

  白夜行被這股巨力裹挾,不受控的摔了一個大趔趄,屁股著地,吃痛的哀嚎一聲。

  「我草,這特麼是精英怪!老子還沒出新手村呢!」

  「山民方言?我完全聽不懂。」領頭師兄冷聲皺眉,將奪來的鐵劍扔在地上,目光冷冽。

  「應當是新入門的弟子,武學粗淺至極。這種人連一頭靈犬都很難殺死,必然與宗門內弟子失蹤事件毫無干係。」

  領頭師兄沉思片刻,直接略過搞笑的白夜行,看向他身後的三人。

  「你們可知道最近為何宗門眾多弟子失蹤?」

  「我知道啊!師兄,你走近些,我只敢告訴你一個人!」易燃易爆炸故意顫巍巍的說道,先行示弱。

  「好!」

  領頭師兄感受著易燃易爆炸身上熟悉的氣息,意外的生出一股信任之感。

  任由易燃易爆炸走近。

  「因為人都是我殺的。」易燃易爆炸附耳輕笑。

  凌厲的沖牛掌早已暗中積蓄勁力,倏地攻入那位領頭師兄的小腹,掌化為爪,用勁一攪,攥出一大把黑氣瀰漫的血肉。

  一招鮮,吃遍天!

  「我去,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猛?」

  摔在地上的白夜行看著掌勢凌厲的易燃易爆炸,目瞪口呆。


  瘋不覺也抓住時機,一劍將被重創的師兄梟首,兩人的配合十分熟練,給白夜行看蒙了。

  「我去,你們兩個都這麼猛……」

  「嘿嘿,老白,以後哥哥們罩著你。」

  易燃易爆炸又和瘋不覺聯手將其餘兩位師兄砍殺,順便吞併了他們體內的惡念種子,實力越發渾厚。

  瘋不覺將此前的發現告知白夜行,白夜行這才後知後覺。

  易燃易爆炸輕輕揮動,手掌上便有蓬勃的黑氣涌動,狠厲非常。

  「就是說你主動接受惡念侵蝕,實力大增?這黑氣掌是這麼來的?」

  「說的這麼難聽幹嘛!我這叫黑煞掌。」易燃易爆炸撇撇嘴。

  白夜行滿頭黑線:「你這就是黑氣掌!」

  「別吵了。我們繼續清理,儘快提升實力,早些參與彌陀山頂的boss戰吧!」瘋不覺搖頭,攔住二人的拌嘴。

  「明月,剛才還收攏到一把弓箭,你不擅長近戰,可以試試放暗箭!」瘋不覺將一把鐵弓遞給明明如月。

  這把鐵弓是剛才那位領頭師兄身上搜來的。

  弓身精鐵打造,弓弦則有某種堅韌的白色獸筋製成。

  瘋不覺試了一下,半月弓便能將箭矢半拉扎進洞壁中,威力不錯。

  「好!我試試,我以前在草原上過騎射課,對弓箭很熟悉。」明明如月欣喜的接過弓箭。

  自己在一旁划水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可以加入到戰鬥之中。

  ……

  傅恆帶著石生,一路走過密道,來到彌陀山頂的隱秘洞府前。

  這裡已經發生了一場難以言喻的戰鬥,到處都是崩碎的岩石碎塊。

  面板地圖上標明的洞府大門被大大小小的岩石碎塊掩埋住,只留下了一個身位大小的縫隙。

  傅恆正猶豫著要不要捨身爬進去,卻發現那縫隙中正爬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將石生收進袍袖中,躲進轉角的洞道盲點,看著那道蹣跚爬起的身影。

  「李玉書?這丫咋還沒死?」

  「不對,這身法袍很是奇怪。紅色面紗、紫黑葫蘆……難不成是占據李玉書肉身的師父?」

  「不過為何,現在這裡只有師父,妙法他們人呢?」

  傅恆思忖間,卻見那縫隙中又爬出了一道身影。

  「師父,徒兒錯了!」那穿著紫鸞朝天法袍的身影苦澀道。

  「妙法吾兒,你以為為師還會相信你嗎?你這種養不熟的狼遲早有一天還會弒主。」

  「道爺我真是困惑,我的女兒甚至這狐禪觀都能交給你,為何你從不滿足?」玉書道人冷聲道。

  他從儲物囊里摸出一根金色的法繩,念了一聲法咒,那法繩如同長蛇一般將眼前的妙法死死束縛住。

  「嘿嘿,師父能活這麼久,讓你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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