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開始拍攝，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首秀（Ⅰ）
「八嘎！」
「看鏡頭，啊吼！」
「你不是工藤有希子的兒子嗎，怎麼連看鏡頭都不會啊！」
「再不學會看鏡頭，勞資就揍你，八嘎呀路！」
「……」
橫須賀一處無人的黑色海灘上，不斷響起一聲聲憤怒的咆哮。
鬼野武面目猙獰，拿著導筒站在攝影機後面，不停對著鏡頭前的工藤新一噴著垃圾話，那副如同要擇人而噬一般的模樣看得周圍人瑟瑟發抖。
「監督……好可怕！」
化妝師戰戰兢兢的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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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鬼野武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但卻是第一次見到發怒的鬼野武，這種狀態下的男人實在太令人恐懼了。
比電視裡的殺人魔還要可怕。
那張本就兇惡的臉龐，此時看起來就好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樣。
哪怕原先不太服氣鬼野武的劇組人員，此時也好像鵪鶉一樣老實無比。
鬼野武就如同君臨天下的暴君，令人又敬又畏。
僅僅開機不過十分鐘，就成功的做到了讓全劇組上下唯命是從。
鬼野武一邊暴躁地訓斥著工藤新一，一邊悄悄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周圍人，對於他們的態度暗暗點頭。
不枉他拿工藤新一這隻雞開殺。
雖然是第一次當監督，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鬼野武深知想要把電影拍好，第一步就要做到徹底掌控劇組。
雖然劇組是自己拉扯起來的，但自己畢竟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監督，除了作為小弟被拉來的高倉健一與藤田虎外，其他人未必會服氣，不說陽奉陰違，就是出工不出力也是鬼野武無法接受的。
因此他便決定殺雞儆猴，將自己暴躁的一面展露出來。
這也是許多導演慣常的做法，也是很多人被稱為「片場暴君」的原因。
而鬼野武這麼做的效果比他們更好，畢竟那些人沒有一張令人望而生畏的臉。
果不其然，一通脾氣發下來，效果出奇的好，鬼野武很順利的就收穫了劇組所有人的敬畏。
但凡他的話都一絲不苟的執行下去，再也沒人敢於反對。
只是苦了工藤新一。
鬼野武咂吧了一下有些乾燥的嘴唇，抬手喝了一口水，順帶掩飾心中的暗爽。
可不是誰都有如此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死神小學生這個主角訓成孫子的。
而且對方還沒法還口。
一個字，爽！
不過罵歸罵，鬼野武並非無的放矢，工藤新一這小子的確沒什麼拍攝經驗，剛剛開機便錯誤頻頻，需要他來糾正。
這也是工藤新一挨了訓，也僅是黑著臉卻無法反駁的原因。
沙灘上，特意塗黑了皮膚，看上去跟大阪黑雞沒啥兩樣的工藤新一，穿著一條沙灘褲，赤著上身，手裡抱著一塊破舊衝浪板，嘴角正不停的抽動。
瞥了眼在那捂嘴偷笑，一臉幸災樂禍的小蘭，少年的臉更臭了。
事情跟想像的不一樣啊……
工藤新一撇撇嘴。
他還以為以自己的智商，拍個電影而已，輕輕鬆鬆拿捏，然後藉此接近鬼野武，套取想要的情報。
一切都順理成章。
誰知道實際操作下來卻發現事與願違，拍電影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容易。
甚至連最基礎的找鏡頭都不會。
也難怪鬼野監督那麼生氣……
工藤新一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心中不爽卻並不會因此就怨恨鬼野武，而是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儘管是別有目的，可基本的責任心他還是有的。
一貫以來他的態度就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初出茅廬的挫敗反而激發出了少年的鬥志。
原本還抱著一些敷衍態度的他，頓時變得認真起來，決定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一定要讓鬼野武無話可說。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啊，未來要成為福爾摩斯接班人的存在，怎麼能輕易認輸呢！
看著雙眼中燃燒起熊熊鬥志的少年，鬼野武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咋滴了這是？別不是被自己罵傻了吧？
鬼野武忽的擔心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整個劇組磨合的越來越默契，初出茅廬的新人監督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指揮起來變的得心應手。
過程中，迫於鬼野武的淫威被強拉壯丁的村西透驚奇的發現，鬼野武竟然沒有如他料想的那樣手忙腳亂，反而做的像模像樣。
雖然沒有指導過一部電影，但專業性上完全沒有半點可指摘的地方，甚至比起很多監督來做的都要好。
一些做法手段十分老練，絲毫看不出新人的稚嫩，比如之前的藉故發怒，村西透就看出了鬼野武是在借題發揮，以樹立自身的威嚴。
短短一天時間，就能讓整個劇組從上到下都完全遵從自己的意志，這可不是三流監督能夠做到的，這些都被村西透看在眼裡。
恍惚間，村西透仿佛在鬼野武身上看到了幾分名監督的影子。
「一定是錯覺……」
村西透瞪著眼睛喃喃自語，趕忙將這個荒謬的念頭拋在腦後。
「電影這種高大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雅庫扎能夠玩的轉的？」
被逼上崗的村西透免不了心有怨氣，打心底里就不相信那個長得比雅庫扎還雅庫扎的兇惡男人會拍電影。
這比讓大狗熊寫毛筆字還離譜好麼！
村西透雖然是個拍小電影的，但多少也有幾分身為監督的傲氣，覺得鬼野武這種傢伙拍電影簡直就是瞎胡鬧！
當然了，心裡雖然吐槽，但他還是沒膽子陽奉陰違的，該乾的活還是得干，只是心裡已經下定了結論，對方最終肯定是以失敗告終。
村西透心中冷笑，準備看鬼野武的笑話。
然而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對於鬼野武的印象已經逐漸發生了幾分轉變……
忙碌中的鬼野武並不清楚村西透的想法，見他老老實實的幹活，便即認可的點了點頭。
僅僅是片刻觀察，他就看出村西透這傢伙的確有幾分本事，當自己的演出絕對夠用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顯然沒有足夠用心，不過鬼野武倒也不在意，只要把自己吩咐的活干好就行。
在鬼野武看來，有著自己的把控，絕對能把這部電影順利拍攝出來，畢竟整部電影的畫面都已經刻印在他的腦海里了。
……
在大眾不知曉的情況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監督帶著他的簡陋劇組，還有兩個素的不能再素的素人，低調的開始了拍攝。
儘管不知道前途如何，但年輕的監督依舊充滿了激情與憧憬，去擁抱這個註定璀璨的時代！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