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談妥出版，第一桶金到手
事情完結之後，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事們終於姍姍來遲。
帶隊的是一個一身土黃色的圓胖子，正是老熟人目暮警官。
電車抵達下一個站點，一行人走了出來。
剛剛踏上月台，目暮警官就帶著人沖了過來，二話不說，立刻招呼手下準備給鬼野武戴上手銬。
這下不止是鬼野武本人，就連工藤新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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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表示了理解，任誰在犯罪現場見到鬼野武這傢伙，第一反應肯定是把他當成兇手。
只能說這傢伙天賦異稟！
心中吐槽，工藤新一動作卻不慢，趕忙站出來阻止了刑事們，並將事情解釋清楚。
雖然不認為鬼野武是好人，但他就事論事，也不會隨意冤枉對方。
聽到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兇手，目暮警官等人直接懵逼了。
瞅了眼鬼野武那張臉，忍不住對工藤新一使眼色求證。
「確定沒搞錯？這傢伙看著就不像好人啊……」
「雖然吧……但他的確是無辜的沒錯了。」
得到工藤新一的肯定，目暮警官這才相信鬼野武是無辜的，趕忙湊到臉色發臭的鬼野武面前，對他連連表示歉意。
鬼野武能說什麼呢，他也很無奈啊……
誤會解除，中山香子被帶走，因為同樣牽扯到案件中，工藤新一兩人還有鬼野武都需要去警視廳錄口供。
看了眼依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一群刑事，鬼野武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掃了一眼手錶，距離與新名香保理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希望不會遲到吧……
隨即一行人上了警車，朝著警視廳出發。
路上，毛利蘭的情緒相當低落，心地善良的她最容易與人共情，故而對於中山香子的遭遇十分同情。
工藤新一安慰了兩句，卻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順利錄完口供，從警視廳出來，恢復了一些的毛利蘭主動找上了鬼野武，對自己剛剛貿然對其發起攻擊的行為表示誠懇的道歉。
鬼野武擺擺手，自然不會小雞肚腸的跟一個小女孩計較，話說前世他還算是新蘭黨來著……
得到了鬼野武的原諒，毛利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明媚笑容。
隨即又推了一把工藤新一：「新一，你也需要跟鬼野先生道歉哦。」
工藤新一瞪起眼睛：「我為什麼要道歉？」
毛利蘭叉起腰，虎著臉道：「你開始不是將鬼野先生當做了兇手嘛，事實證明這是誤會，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
工藤新一不爽地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那後面也是我找到了兇手，才證明了他的清白啊！」
雖然有些不太樂意，不過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跟鬼野武道了個歉。
鬼野武大度地笑了笑：「說起來如果沒有遇上你這位名偵探，我可能就百口莫辯了，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聽到鬼野武的恭維，工藤新一頓時得意的沖毛利蘭齜了齜牙。
當然，這些實際上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給鬼野武看的，為的就是不引起對方的懷疑。
果然，鬼野武並沒有多想。
又聊了幾句，雙方分道揚鑣。
「新一，你還在看什麼啊？」
毛利蘭推了推發呆的工藤新一。
將視線從鬼野武的背影上收回來，工藤新一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
說完再次回頭瞥了一眼。
「這次讓你脫身了，下一次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
鬼野武急匆匆地趕到了約定地點。
看了看表，發現已經遲到了足足大半個小時。
心中暗叫不妙，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水，連忙搜尋起新名香保里的身影。
好消息是，新名香保里並沒有生氣離開，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阿武，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有出意外吧？」
新名香保里開口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抱怨與不滿，而是滿含著關心，這讓鬼野武心中不由的生出一陣暖意。
又看了眼女孩那被陽光曬紅的臉頰，心底愈發感到歉疚。
趕忙向她道歉，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鬼野武的講述，新名香保里同樣陷入沉默。
這無疑是一個悲傷而又不幸的故事。
感性的新名香保里眼角泛起了淚花。
「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她忍不住道。
鬼野武嘆了口氣：「這要看裁判所那邊怎麼判了。」
新名香保里也知道中山香子是蓄意謀殺，頓時再度沉默下來。
兩人相顧無言。
片刻後，新名香保里幽幽地輕嘆一聲：「這讓我想到了阿武你的《祈禱落幕時》，都是那麼的令人絕望而無力。」
鬼野武安慰她道：「正因為命運無常，所以我們更應該學會珍惜眼前的人與生活。」
新名香保里愣了愣，跟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起螓首，明媚動人的眼眸定定地看了鬼野武一陣，隨即展顏一笑：「阿武說的對。」
見她從沉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鬼野武趕忙轉移話題，提起了小說出版的事。
新名香保里這才回過神：「歐豆桑約了角川書店的人，我們得趕緊過去。」
鬼野武點點頭，心臟忍不住加速跳動起來，既為了自己的作品擁有出版的可能，又擔憂因為遲到而導致合作泡湯。
當下兩人直接搭乘計程車前往新名宅邸。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了一棟豪華別墅門口。
鬼野武主動付了錢，雖然昂貴的車費令他極為心疼，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些了。
在新名香保里的帶領下，鬼野武走進了新名家，見到了那位大名鼎鼎的推理小說家新名任太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
新名香保里搶先替鬼野武解釋了遲到的原因，新名任太郎兩人聽聞後亦是唏噓不已。
不過見過太多世態炎涼的兩人，心理承受能力遠比稚嫩的新名香保里強得多，很快就將話題轉回到了正事上面。
既然事出有因，他們自然不會怪罪鬼野武，相反新名任太郎對鬼野武的態度十分和善，為他介紹起了身邊的中年人。
「鬼野桑，這位是角川書店發行部的課長寺島昭夫。」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鬼野武與寺島昭夫握了握手。
看著面前這個沒有半點像是小說家的男人，寺島昭夫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心頭掠過一絲怪異。
雖然已經聽新名任太郎說起過，可真當見到鬼野武的時候，他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傢伙真的不是雅庫扎嗎？
長得也太兇了吧！
《祈禱落幕時》居然是這樣的傢伙寫出來的，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寺島昭夫暗暗嘀咕。
要不是看在新名任太郎的面子上，以及《祈禱落幕時》這部小說的確相當優秀，他或許已經要打消合作的念頭了。
太嚇人了！
寺島昭夫的反應新名任太郎看在眼裡，心中很不道德的偷笑了一下。
當初在第一次見到鬼野武的時候，他也是差不多的反應，但在相處之後，發覺這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
也是因此才放任女兒與他相處而沒有反對。
寒暄過後，新名任太郎微微一笑，對著鬼野武開口道：「對於你的小說，寺島桑十分看好。」
「新名老師說的沒錯。」
寺島昭夫定了定神，勉強收起對鬼野武長相的恐懼與彆扭，倒也沒有遮遮掩掩，或許是因為新名任太郎的關係，直截了當地擺出了自己的態度。
「新名老師向我們推薦了鬼野桑你的這部《祈禱落幕時》，並表示了相當高的讚譽，對此我在拜讀後十分贊成，這無疑是一部相當優秀的推理小說。」
頓了一頓，用鄭重的語氣再次開口。
「因此我代表角川書店，同意出版這部小說。」
鬼野武眼睛一亮，頓生喜悅。
成了！
他暗暗捏了捏拳頭。
角川書店可是霓虹的大型出版社之一，如果《祈禱落幕時》可以交由角川書店出版和發行，必然會有一個不錯的銷量。
鬼野武自然希望合作能夠達成。
寺島昭夫提出了自己這邊的條件：「我們角川書店願意以六百萬円的價格，買斷這本書的文字版權。」
鬼野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六百萬的價格不算高，但對於一個沒什麼名氣的新人來說已經不算低了。
從這可以看出角川書店還是挺有誠意的，對《祈禱落幕時》這部小說也比較看好。
當然，其中未嘗沒有夾雜著幾分新名任太郎的面子。
不過生意嘛，都是談出來的，這個條件顯然只是角川書店的試探。
接下來鬼野武與寺島昭夫進行了一番你來我往的據理力爭，新名父女並沒有參與進去，全部交給了鬼野武自己。
最終雙方敲定了合作條件。
《祈禱落幕時》交由角川書店出版發行，後者將負責一切的發行事務，相應的文字版權歸屬於角川書店。
而角川書店則付出800萬円的價格作為版權買斷費用，並且鬼野武可以保留《祈禱落幕時》的影視、漫畫等改編版權。
同時，鬼野武還將享有5%的銷售利潤分成。
這個才是大頭，也可見角川書店的誠意，的確十分看好《祈禱落幕時》這部懸疑小說。
對此鬼野武和寺島昭夫都很滿意，可謂是皆大歡喜。
當合同簽署的那一刻，鬼野武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興奮，目光灼灼，喜形於色。
第一桶金，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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