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面具之下的有一重面具
西條月江有種感覺，岩淵直嗣現在好像個龜公，收了錢就下樓了。
於我妻傷霜對視著，二人先是都不說話，就這麼互相看著。
我妻傷霜第一個打開話題：
「你想說什麼，就告訴我吧，這裡是岩淵直嗣的會客廳，出於誠信原則，這裡沒有任何監聽監控設備，你說話除了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知道。」
西條月江想了想，沒有詢問什麼別的東西，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妻傷霜，我帶你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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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些什麼？」
我妻傷霜顯然有些慌亂了，頭頂上的指針又往右傾斜了幾分。
「沒開玩笑，我知道你不是那天炸我的遠山秋子，你是我救過兩次的我妻傷霜，現在我要救你第三次。」
西條月江沒有廢話其他的，上來就是最大的猛藥，讓我妻傷霜有些錯愕。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西條月江思索片刻，決定說一些騷話：
「嘴唇，你的明顯比遠山秋子更厚一些，別以為你帶個面具，我就不認識你。」
「原來是這裡暴露了，這種完美的技藝居然也有缺陷。」
說著，我妻傷霜就摘下來面具，露出一張西條月江熟悉的臉。
「遠山秋子？為什麼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西條月江震驚到瞳孔地震，指著我妻傷霜的臉質疑道。
「祖傳的易容術，我妻傷霜這個公開身份，其實一直以來就是傷秋的臉，我原本的長相，只有少數人見過。」
「所以是面具下面，還套著一層人皮面具，用來偽裝成遠山秋子？」
在聽了我妻傷霜的回答後，西條月江更加難以理解了，這是什麼意思，我妻傷霜是主動將身份送給了遠山秋子嗎？
「她不叫遠山秋子，她的真名叫做我妻傷秋，是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
「你不是沒有親人了嗎？」
我妻傷霜回答道：
「沒有血緣關係，我不認為她是親人，在我心中，親人全部都去世了。」
我妻傷霜冷著臉說出這最冰冷的話。
只有十分鐘，西條月江沒工夫安慰我妻傷霜了，他繼續問道：
「願不願意讓我帶著你逃走？我想你並不願意嫁給他。」
看得出來，岩淵直嗣和我妻傷霜顯然是政治婚姻，並沒有感情基礎。
我妻傷霜搖了搖頭說道：
「你可以離開這裡嗎？我知道你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你回到你的國家去，接下來一段時間會非常亂，我會展開對黑田組的報復。」
「你知道的，我不想波及到你……」
說著，我妻傷霜就抬起頭看向西條月江的眼睛。
雖然頂著遠山秋子，應該說是我妻傷秋的臉，但是從眼神中，西條月江依然可以感受到紅色瞳孔底下的溫柔，這種溫柔像是冬天裡的一盆四十來度的溫水。
將凍到通紅的手掌放入其中，感受到的舒爽感，就類似於看到這種眼神的感覺。
西條月江張了張嘴，又後嘆了口氣，將即將說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他本來想說，我來幫你報仇就好了，但看著我妻傷霜的眼神，他還是憋了回去。
她眼神的溫柔底下藏滿了悲傷，西條月江從裡面看出了向死之心。
「復仇之後，你不會獨活吧？」
西條月江沉默片刻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妻傷霜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想要問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化名『柳如歌』？」
「勾引你。」
我妻傷霜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麼誠實？」
西條月江有些難以置信了，他本以為我妻傷霜會拒絕承認的。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遠山秋子這一身份，想來也已經查到我了，我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呢？」
「在開學之前，我們本來已經設計好了一切偶遇的機會，不出三個月，你就會愛上我，之後我就會坦白身份，到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岩淵直嗣什麼事情，西條家比岩淵家更有價值。」
「你這麼自信？」
西條月江反問出口，他不能理解，我妻傷霜從哪裡來的自信，可以三個月拿下自己。
我妻傷霜沒有回答這個質疑，而是繼續說道：
「星見如歌的到來打消了我們所有的計劃，導致我被迫換成男的性別來遮掩這件事。」
「那之後你為什麼不來接近我？」
西條月江有些奇怪地問道。
「因為你沒有價值了。」
「啊？」
我妻傷霜翻了翻白眼說道：
「一個在開學典禮沉不住氣亂跑的人，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著女生的手大喊她是我前女友，我要追回的人」
「這樣的人是沒有價值的。」
聽了我妻傷霜的回答，西條月江咬著牙說道：
「好好好，就因為這些就把我判斷為廢物了是吧。」
「你出現在西井町被追殺這件事，是故意的嗎？」
西條月江突然想起了這個，連忙詢問道。
「那件事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們還沒有組建好勢力，被黑田組突襲了，我被追殺到了西井町。」
「你當時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就是我救你的時候。」
我妻傷霜搖了搖頭。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的？」
我妻傷霜繼續搖頭，不解地說道：
「什麼時候監視你了？」
「那你解釋一下，修學旅行事件為什麼會發生？」
西條月江質問道。
「我不知道，當時是配合傷秋做任務，後面察覺到傷秋她對你有大動作，給你通風報信後，就被禁足了，現在才放出來。」
【我妻傷霜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有超能力，而且並不知道遠山秋子做的事情，甚至她還會被禁足……】
「你知不知道，我妻傷秋現在在做什麼？」
我妻傷霜疑惑地搖了搖頭，在自己被放出來之後，她還沒有見過我妻傷秋呢。
十分鐘的時間即將結束，西條月江聽到了樓下岩淵直嗣的聲音。
西條月江沉聲說道：
「你這個婚禮，我會阻止它的，無論你願意不願意，它都不可能進行下去。」
說完，西條月江就轉身離開。
我妻傷霜的復仇大業與他並不關係，他現在只想取得淺井飛雄的認可，並且處理掉我妻傷秋，既然我妻傷霜這兩個都不能滿足，那麼自己也沒必要繼續留著了。
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既然她不想活下去，那麼就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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