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機學姐不會動搖任何情緒
「就這麼給她掛了?月江總監做事倒是乾脆利索,絲毫不會帶拖泥帶水。」
固法玲美在一旁調侃道。
雖然她是西條月江的保鏢,但老闆終究是西條合風,所以對於西條月江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恭敬。
這間辦公室外面的牌子掛著的是人事副總監,一個很虛的職務,辦公室已經空了兩年多的時間,除了日常的衛生處理,幾乎都沒人進來過。
西條月江無奈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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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法學姐,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或者像之前一樣叫月江同學也行,叫什麼總監那些我真不習慣。」
猶豫了一下,西條月江繼續說道:
「要不,給你在這裡安排個座位,你一直站著也不太好。」
說著,西條月江就起身前往門外,在來的路上,他在電梯口看到了一些擺放在大廳的椅子。
固法玲美雖然是他的助理,但她可是救援過自己的人,西條月江還指望著固法玲美繼續保著他的小命呢,端茶倒水,桌椅板凳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做比較好。
「我自己去吧,你不用這樣做的,老闆給我安排的職務就是保護你的性命,你對我好,或者對我差,都不會影響我履行職責。」
說完之後,固法玲美就轉身走出房門,自己去找椅子了。
在她頭上頂著的粉色底座指針被房門擋住之後,西條月江的眉頭微微揚起。
【沒有變化,還是穩穩居中,自己做的事情沒有絲毫引起固法玲美的情緒波動】
在西條岬離開房門,同時固法玲美關門的時候,西條月江就對著固法玲美開啟了「真情指針」。
從她進門,一直到查找她的檔案後,知道她是自己的保鏢這段時間,西條月江自己的情緒都波動的非常劇烈,對方卻沒有一點感覺。
按道理講,固法玲美默默守護西條月江,而如今西條月江知道了固法玲美在守護他後,固法玲美不應該會產生期待感,期待自己的努力被對方所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嗎?
這沒有反應,姑且算固法玲美的職業操守高,保鏢當的稱職,已經將守護僱主作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西條月江就決定再玩一把大的,既然固法玲美和自己交流有關我妻傷霜的情報,那麼自己就當場打電話過去,人總有好奇心吧,會好奇西條月江打電話要說什麼?我妻傷霜會回答些什麼?
固法玲美依舊沒有反應,仿佛根本沒聽見一樣。既然好奇心沒有辦法勾起,那麼西條月江決定打感情牌子。
他起身給固法玲美去拿椅子,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連諸葛亮都頂不住三顧茅廬,更何況固法玲美這種將性命綁定於僱主,必須要死在僱主之前的死士。
在島國這種武士道精神灌輸嚴重的國家,假如有一個關心員工的老闆,那就恨不得肝腦塗地,激動到涕淚橫流,拖家帶口奉獻一切。
然而並沒有什麼反應,固法玲美頭上的真情指針連晃動都不曾有過。
【她怕不是一個機器人吧!】
西條月江生出了這種想法,此時他無比佩服自己老爹培養保鏢的能力,這可比人機厲害多了。
厲害歸厲害,西條月江並不希望和固法玲美產生過多交流,這種精神堅定,無法動搖的人,某種意義上才是最可怕的,一旦她的執念有所轉變,那麼自己與她建立再多羈絆,到最後也沒有任何用處。
【就當她是機器人吧,至少她目前的程序是在幫助我】
這時,門開了,固法玲美抬著一個椅子走了進來。
西條月江連忙迎了上前,將固法玲美指引到自己的桌子旁邊,對此固法玲美並沒有拒絕。
「固法學姐,你先坐,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西條月江指了指擺好的椅子,同時自己也坐了下來,在固法玲美坐好後,西條月江詢問道:
「那天我去救的是我妻傷霜,你應該認識吧。」
在從地窖裡面逃出來的時候,固法玲美曾經說過,「這可不是什麼理智行為,她可是個帶刺的玫瑰呢。」這也變相說明,固法玲美是認識我妻傷霜的。
然而固法玲美卻搖了搖頭,否定了西條月江的判斷:
「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哦,判斷她是我妻傷霜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她正在被黑田組追殺,其次是她所在的地方是我妻家的遺址,最關鍵的是,她有著紅色的瞳孔。」
聽到這裡,西條月江也注意到了資料裡面有一個關鍵信息,我妻家的直系血脈,是有著紅色瞳孔的,這是他們家族特有的虹膜異色症,是遺傳病,卻被他們當作貴族的象徵。
固法玲美繼續補充道:
「到目前為止,我妻傷霜都沒有公開露臉過,只有一個帶著遮掩上半部分臉的面具,面具眼眶處露出的紅色瞳孔證明著她的身份。」
這條信息非常關鍵,西條月江在查閱資料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一條。
感覺不對勁的西條月江當即詢問資料裡面有缺失這個問題。
「因為這是最新的消息,資料庫那邊沒有更新,應該是在比對信息和整合相關材料,情報都是要由相關機構驗證真偽後,才會放入資料庫。」
固法玲美回答了西條月江,同時向西條月江展示了手機上的一行文字,對他說道:
「『每日導入』去這裡面查看,這裡有所有最新的情報,真假參半。你現在看的資料庫是經過層層篩選驗證之後,才錄入到裡面的。」
西條月江打開「每日導入」第一條就是一張類似於新聞發布會的場照。
畫面中央站著一對男女,女人帶著半遮臉面具,而男人卻是一個很標準的成功人士模樣。
身高看上去剛剛一米八,或許是一米七多墊著增高墊。體態倒是勻稱健美,看上去經常鍛鍊,肌肉將合體的西服撐起,下巴上留有些許鬍渣,似乎想讓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
一頭烏黑髮亮的短髮,微微捲曲的發梢輕佻地拂過眉眼,暴露了他輕浮的性格,與身後站著抹了髮油的背頭保鏢形成鮮明對比。
他就是岩淵直嗣,岩淵家的唯一繼承人,明明是我妻傷霜的發布會,他站在身旁卻把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有些招搖啊。」
西條月江看著屏幕上的照片,搖著頭說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