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線索都是自己給的
而此時此刻,顧阮靠在一處巨大的石塊後,仰望著暗紅的天空。
哆嗦著身體,不規律地聳動喉嚨,試圖止住溢出的鮮血。
六神無主地將包中的藥物往嘴裡塞著,仰著脖子,面露猙獰地吞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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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衣,不防內傷啊。」顧阮呢喃道。
而原先遊動的牡丹,此刻也變得如豆子般大小,停在顧阮的領口。
顧阮心知滅邪叔一定會救自己,而自己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撐到滅邪叔來。
話說這顧阮遭遇了什麼,才能將其逼到如此境地呢?
這就不得不聊起昨天傍晚,顧阮原先打算去,位於游龍城北方的扶搖城。
其目的,自然就是去師家,找兒時的老友敘敘舊。
但兩城中心之間,並不是完全相連,中間還隔了幾個區域。
由於想看看過路風景,也就選擇了自駕游。
而顧阮眼見天色漸晚,倒也是不著急,直接就近找了家旅店,準備休息一晚。
可誰知,正當她沐浴結束,將法衣穿上後,幾尊邪魔便從窗戶,躍進了自己的房間。
以顧阮的身份,見過的邪魔也不在少數,但這次,因為沒有洗髮液,所以她便省去了洗頭的步驟。
換句話說,這幾尊邪魔,可是卡著點兒來的,這就讓顧阮很是吃驚了。
本想著直接激活法衣,將幾尊邪魔打殺殆盡,向顧滅邪反應,順便在休假期間,還能混上功勞一件。
可沒曾想,這幾尊邪魔竟口吐人言,二話不說,化作幾縷黑煙,攻向顧阮。
好在顧阮有著法衣,也不露怯,本著不影響他人的原則,向著窗外閃去。
午夜時分,又是鎮子邊緣,所以鮮少有人經過。
只見顧阮手捏法陣,將小草化作飛針,如同蜂群般,包裹著邪魔。
其法衣上的牡丹更是外顯實體,如同重錘,將黑煙拍散,而花瓣更是黏住,似有靈性,不斷地蠶食黑煙。
而邪魔眼見無法快速殺死顧阮,便直接分散成千縷萬縷,以顧阮為中心,自身為道具,布下法陣。
只見魔法陣瞬間勾勒完成,噴涌的黑煙便將顧阮吞沒。
而顧阮看著眼前,流動的黑煙,只能感覺自己逐漸被倒吊起來,在空中無所依憑,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動彈。
而不知過了多久,顧阮開始感受到重力,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雲,從耳邊流過的風聲。
利索地翻過身子,稍長的黑髮,因風而立,目光所及,盡收眼底。
不過是游龍城大小的區域罷了,顧阮謹慎地想到。
可很快,如同彗星一般的顧阮便被發現。
倒不如說,邪魔早有預料,一時間,遠處的古堡湧出大量黑影,而血紅的林中,更有暗箭飛來。
可謂是「殺雞焉用牛刀」。
而顧阮一不做二不休,縮進牡丹內,向地面砸去。
隨著「轟」的一聲,顧阮在牡丹的保護下,自是沒有受傷。
揮一揮衣袖,將牡丹收起,頓時向著遠處奔逃,餘留下一地狼藉。
「你真以為,進了此地,還能逃掉!」
尖銳的聲音從顧阮身後傳來,下一刻,一記重錘砸在其後背,將其拍飛。
其力道之大,甚至將握杆都搖彎,似一道彎月。
「壬戊,你又何必逗她,給她無端的希望。」
陰柔的女聲響起,似是怪罪,又是欣喜。
「你這婆娘,現在倒勸起我來了,要我說,將這娘們兒抽筋剝皮,又何妨?」
壬戊將巨錘扛起,閒庭信步地朝著顧阮走去。
而此刻,顧阮緊閉雙眼,忍著疼痛,聳動著喉嚨,將藥物咽下。
「感覺怎麼樣...」
癸丑拉長脖子,在空中形成橋狀,湊到顧阮面前,陰森地說道。
而顧阮睜眼便是張妖艷的黑臉,陷入短暫的失神。至於為什麼說其妖艷?自然是臉上蠕動的粉末。
這隻邪魔於顧阮而言,便是從未見過了,尤其是臉,沒有實體,竟是虛影。
兩尊邪魔走至顧阮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顧阮人生中,第一次陷入絕望,雖不知剛才那一錘有其幾分實力,但至少自身的法衣牡丹已然拼盡全力。
眨眼間,顧阮便被癸丑那細長的六指環繞住脖子,提在空中。
「你覺得現在,時機已到?」壬戊遲疑道。
「大言不慚的蠢貨,我還以為遇上知己了。」
「八方動一,有何大不了,難道放任其成為第二個女帝?」
癸丑咬牙切齒地說道,而看著顧阮那貌美的容顏,不禁又捏緊了些。
「你還說我,那些個天才,你有幾個敢下手的。」
「無非是等癸子的命令,你才敢動你那歪心思?」
聽著癸丑的侮辱,壬戊瞬間就動了火氣,指著癸丑的鼻子罵道。
「我可沒說什麼,是你又當又立,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我呸。」
癸丑扭頭看向壬戊,說到激動處,向其吐出黑煙。
忽然間,一柄光刀切斷癸丑手臂,顧阮也順勢跌落下來,無力的趴在地上。
荊梅牽起顧阮的手,瞬間發動隱匿魔法,在斯圖爾特的狂風下,悄無聲息地遠離此處。
而要說起二人為何會來到這兒,就很簡單了。
邪魔入侵了地下魔城,殺死並埋伏在哈根一家,好似預料她倆會來一般,一照面,便發動陣法。
二人來不及查看情況,便來到了此間。
「不是說了,這次要分批來嗎?那群蠢貨又在幹什麼!」
癸丑惱羞成怒,先發制人地說道。
光會推責的蠢貨,我那一錘,可是我的全部實力啊,壬戊將錘放下,默默地想到。
而遠處,高山之上。
「你倒是說說,這是哪兒啊。」
斯圖爾特坐在山腰的陡壁旁,看著昏迷的顧阮,有氣無力地說道。
要說起哈根一家,斯圖爾特自然是抱有遺憾,但青年時期的濾鏡,也早已消失的差不多了。
這麼多年,二人也默默償還著恩情,真正讓斯圖爾特無力的,還是不停奔波的生活。
「不知道啊,但我們好歹救了個人。」
「你也別想太多了,現在不似從前,我們也不是哈根家的護衛。」
荊梅低垂著頭,安慰道。
「這人什麼情況啊,和我們一樣?」
眼見荊梅也沉寂起來,斯圖爾特連忙挑起話題。
哼,很好懂啊,小圖,荊梅垂下的臉淺笑著。
「你可不要小瞧我,終有一日,我是要報仇的。」
斯圖爾特捏著把塵土,堅定道。
「那機會不是就在眼前?」荊梅抬頭,笑道。
但可別把自己,陷入另一個深坑啊,荊梅又略顯擔憂地想到。
「呃...難道要聲東擊西?」
想著剛才那錘,斯圖爾特不禁啞然。
「智取嗎?畢竟這兩隻邪魔,似乎不太聰明。」
想著剛才偷窺到的場面,荊梅呢喃道。
「大概率僅憑我們仨啊?還真是...」
斯圖爾特看著天空中的紅陽,惆悵地說道。
游龍國梅花區白馬鎮,旅店旁。
顧滅邪再現著魔法,而這次,並不像酒店內那般誇張,只是半徑為五米的場地被剝去色彩。
顯現在調查人員眼前的,便是遍地的漆黑,其上飄著淡淡的黑煙。
「就是在這兒,沒了人影。」顧滅邪呢喃道。
在顧滅邪心裡,這幫野獸般的東西,在經過幾十年的休息整備中。
大概率滲透到大陸中,做著捲土重來的準備。
而那和平原則,更不知有多少人,肯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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