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會達成的刺殺
麻雀公寓內,卡鉑等待著他的客人——灰雀會的第一殺手,同時也是這個公寓名字的來源。
坐在椅子上,他撫著自己昨晚新添的傷疤,看來自己還是有段時間沒有活動了......昨夜的損失比卡鉑想像更大。有五個沒有致命傷的屍體被發現,都是組織的骨幹打手。看來那幕後黑手已經徹底站在了布蘭琪的一方——而眼下自己還是不能確認到底是誰偷襲灰雀會,現在自己已經完全陷入被動了。
除了自己親自坐鎮的區域獲得了勝利外,由於缺乏火力型武器以及幾個骨幹成員的意外損失,現在如果繼續硬碰下去,顯然卡鉑難以取得勝利,而鎮長和他的手下卻似乎仍然在和稀泥......或者說等待著卡鉑露出更脆弱的時候,不管布蘭琪打算怎麼收買馬頓,但如果自己先出局的話,那麼無論是自己的手下還是馬頓,都會很欣然地接受布蘭琪成為灰雀會的新主人,這一點卡鉑心知肚明。
因此,他要啟動最後的底牌了——在去年,有一個飛揚跋扈的外地商人來到了碧流鎮,憑著財力雄厚與武藝高強,也差點推翻當時根基不穩的卡鉑,但最後他的屍體漂浮在了碼頭區,等人發現的時候,那身軀已經被河裡的鋸脂鯉吃掉大半了。
一位灰雀會成員走進來,恭敬地對卡鉑說道:「老闆,麻雀到了。」
「讓前輩進來。」卡鉑揮了揮手,讓手下把自己的王牌帶了進來。
麻雀矮小的身體出現在了房間,他疲憊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高大男子,慈祥的聲音問道::「小卡鉑,上次來見我,還是因為去年那個外地商人吧.......這麼久,這次又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見麻雀還在裝傻,卡鉑內心中暗罵起了老狐狸,同時開始擔憂起眼前的麻雀是否已經暗中勾連了布蘭琪,但表面上依然陪笑道:「前輩,這您就不用說笑了,現在全城都知道。野貓她想上位,她手底下的人都已經打過來了。」
一邊說著,卡鉑一邊站起身——這種姿勢能更好應對突襲,同時在說話的同時,慢慢轉移到了自己手下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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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蘭琪啊......她不是你的妹妹嗎?」麻雀露出驚訝的語氣:「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怎麼能參與呢,難道你要我殺了老狼的女兒?」
「前輩,這不單單是我的家務事啊!」卡鉑滿臉誠懇地說道:「昨天布蘭琪,今天三個小時前還又突襲了一次我們,這擺明了是要毀了灰雀會。您看,我這個哥哥,都被她手下的人用長銃擊傷了。就算您現在退隱了,也不能看著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被毀個一乾二淨吧!」
在去年,卡鉑就是用這個理由說服麻雀動手的。他很確信,麻雀相當看重與沃斯拉頓一同創立的灰雀會,為此殺人對於麻雀而言,絕不在話下。
掃了眼卡鉑的動作,老人喃喃道:「哦.....是啊,老狼生前是挺在乎他的幫會的,作為他的孩子,確實也不該毀了他想要的東西。」
見麻雀似乎被說動,卡鉑又是說道:「而且您也應該知道前不久我們的軍火庫失火了吧,我們的東西全部不見了,那可是父親他留下來的心血啊!顯然有人想滅掉灰雀會,而且昨天,那些武器全出現在了布蘭琪手下的人那,證明她為了自己的權欲都已經開始勾結外人了!朱利安也死了,他不是每年都給您老送酒孝敬嗎?我們自己人難道就該這麼被殺了嗎?」
「既然布蘭琪已經到這一步了的話,我不是不能出手。」麻雀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但我需要時間去處理我的事情,兩天時間,我要兩天時間準備。」
「前輩,兩天這也太久了吧?就連上次,您也沒準備多久啊。」聽著麻雀的話,卡鉑的臉色一變,連忙說道:「布蘭琪現在完全發了瘋的,她這麼打下去,兩天之後我們的生意場肯定全會被她燒了炸了的,更何況這已經是驚動了鎮長,市政廳要是給我們來幾下,我們手下的弟兄都不知道多久能吃上飯啊。」
鬼知道今天布蘭琪會不會再次發動一次攻擊,卡鉑必須要儘快排除風險——損失掉整個軍火庫加上幾位主戰骨幹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卡鉑並不清楚,如果對方逼迫自己決戰,那麼自己能不能打贏。
卡鉑繼續說道:「就算不考慮其他的事情,這父親留下來的基業,不能毀在一個浪蕩的瘋女人手裡吧?」
「我有我自己的規矩。」麻雀抬起眼皮看了眼已經走入手下包圍之中的卡鉑,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已經透露出了淡淡的不滿。
在一旁,一位年輕骨幹似乎是不太清楚麻雀的可怕,也或許是為了配合卡鉑演出,站出來指著麻雀大喊道:「老東西,規矩是老大定的,你的規矩算什麼?你覺得你比卡鉑老大更『大』嗎?」
「不把我這個老傢伙看重,又為什麼讓我去殺掉小布蘭琪呢?」麻雀的眉角露出一絲嘲笑:「你們有看重的人,就讓他去辦事,別來麻煩我這把老骨頭了。」
「閉嘴!」見屬下竟然如此放肆,卡鉑心中一怒,猛然暴起,一拳將那口出狂言的下屬一拳擊飛,撞在了公寓的牆壁之上,當即,大理石的牆面出現了龜甲般的裂紋。
沒有理會口吐鮮血昏迷不醒的下屬,甩了甩手,卡鉑對麻雀致歉道:「前輩,我管教手下不嚴,還請前輩不要放到心上,現在這情況,灰雀會真的很需要前輩出山來挽救了。」
麻雀慢悠悠地說道:「兩天,這是我的限度。兩天的偵查之後,我會去完成灰雀會會主的命令。」
說罷,麻雀悠悠轉身,好似只是前來拜訪的親戚一般,從容地離開麻雀公寓。
回到自己的花園,時間還沒到正午,也不是吃飯的時間,老人拿出了一個水壺,悠哉地照顧起了自己飼養的小野花們。
雖然感受到有人接近,但麻雀並沒有什麼反應,直到那人站在院子門口,輕輕敲起了花園的門,老人這才向他看過去,只見一位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已經站在了那,他的手中提著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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