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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赫爾特·馬爾科維奇

  隨著服務鈴的搖響,布蘭琪重新走了進來。當看到騎在赫爾特身上的「塔曦墨婭」與驚恐求饒的赫爾特時,這女人一臉憋不住的笑意,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這還算是一個正經的談判場合,西默毫不懷疑她會繃不住地狂笑起來。

  「赫爾特先生。我的禮物怎麼樣啊?」布蘭琪拍了拍手,重新在房間中坐下:「放心,好好聽話,你就不會死在這的。」

  「你們是這個事情的幕後黑手?」赫爾特也是個聰明人,看著纏繞住自己的鎖鏈以及布蘭琪的樣子,他已經將事情腦補了個七七八八。

  「別猜太多,這對你沒好處。好了,雖然看著你這樣的表情是很珍貴的場景,但按我與你主人的約定,接下來的事情我不參與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塔曦墨婭小姐。」布蘭琪站起身,向兩人提裙行禮道。如果忽略她那張揚的氣質,肩上的紋身以及那股野貓般的打扮,此刻的她看上去還真像一位淑女。

  「你覺得這樣出去,我的隨從會不注意到嗎?」赫爾特面色發青,心思瘋狂運轉,試圖在這裡找出一條活路。那鎖鏈很詭異,赫爾特完全不敢拿自己去試試那東西能不能真的殺自己:「為了我的生命和你們的計劃,你這女人能不能想出個好點的東西,比如讓我去做個說客?」

  「這個事情倒是簡單.....對吧,塔曦墨婭小姐?」看著正一臉厭惡地坐在赫爾特身上的西默,布蘭琪的嘴角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這很噁心的。」西默的臉還是黑著,不知為何,雖然很順利,但他開始後悔採取這種穩妥的方法。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西默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退縮了。

  手輕輕從衣服的間隙中伸入,觸在了赫爾特的胸口,隨即鎖鏈便隔絕了西默的手與赫爾特的肌膚,也同樣帶來了那股吞沒靈魂的窒息感。

  西默摟著赫爾特的脖子,帶有一股絕對的殺意在他的耳畔輕語:「你把我抱回你的馬車上,回到你的房子。否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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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塔曦墨婭小姐。」

  面對死亡威脅,赫爾特也不敢有絲毫反駁。他抱起懷裡的少女,就好像一位抱著戰利品的勇士般,在布蘭琪的笑聲中離開了花柳巷。

  在西默的劫持下,赫爾特沒有說太多話地便坐到了馬車。跟他一起來的手下,在看到他懷抱中的「塔曦墨婭」時,都只是發出一聲戲謔的口哨聲,並沒有看到自己老大頭上那緩緩留下的汗珠。

  坐到馬車上,由於西默的要求,車廂中只有赫爾特與西默二人,當坐在前往自己住所的路途時,這軍師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妹妹,你不是布蘭琪的人吧?你沒殺我,那我們就可以做生意,是吧?來,既然我們見面,那就是神的安排。雖然你執行這任務,讓看起來我們有點不太愉快,但我不是個小氣的人,這些金幣你收下,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哪怕你不喜歡,能收穫額外的東西,你的主人也會開心的吧?」


  說著,赫爾特從懷裡掏出一袋金幣,見西默沒有太大反應。他繼續說道:「大家有事好好商量,等會到我的家裡,有什麼需要的也儘管說。既然需要我,那我該做的事情都不會拒絕。」

  這傢伙的膽子居然這麼大?面對赫爾特的話,西默心中有些驚訝,他不怕被誤以為是在摸武器而被殺了嗎?不過為了不出現意外,他還是接過那袋金幣,將其放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里:「不要廢話,所有事情,抵達了你的房子再說。另外,手不許亂摸。」

  見西默收下了自己的禮物,赫爾特鬆了一口氣,按道上規矩,對方既然選擇收自己的錢,那麼多半就不會殺自己了,否則何必多此一舉。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赫爾特那裝修華麗的富人區別墅中。

  還未下車,赫爾特便又再次問起了他的問題:「現在,塔曦墨婭小姐,你可以說你的要求了吧?」

  到了這個時候,西默也不打算賣關子了,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一共三個。」

  「第一,讓你的人都去外面,但為了換你的命,你要喊一個你手下殺過人的手下進來。因為我的上司要點靈魂,你不希望你自己成為食糧吧?」

  寥寥幾言,便足以讓赫爾特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這名軍師從中讀出了相當多的信息.....難不成眼前這女孩和那批連他也不清楚的惡魔崇拜者有關?

  赫爾特一邊思量著「塔曦墨婭」與其背後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一邊連忙開口說道:「那是自然......」

  走下車,他對周圍的下屬命令道:「所有人,都聽好了,我要和小塔曦墨婭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時間了,所以你們都到外面去,不要打擾我們。但波爾,你進來,我找你有點事情。」

  「老大?什麼事情?」被叫做波爾的男人跟著赫爾特一路走進了房間,卻絲毫不知。

  「這點子生硬,我缺點樂趣。」赫爾特不愧是灰雀會權力的二把手,即使是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也依然表現從容,他對自己的屬下露出一個充滿暗示性的微笑。

  而波爾也是心領神會地掃了眼赫爾特懷中的美人,哈哈笑了起來:「老大你可是真是大方啊。」

  而此刻,西默也是開口道:「請你過來一下,波爾先生。」

  「嗯,怎麼?小美人自己想.......」一邊向西默走來的波爾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條鎖鏈貫穿了喉嚨。隨即,鎖鏈消失,毫髮無損的屍體軟綿綿地跌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看著瞬間被殺死的波爾,赫爾特頭上的冷汗更是狂飆,波爾可是一位異核者,雖然不算很強,但居然這樣就被直接殺死了,果然.....此前不反抗的決定是對的。接著,他問道:「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西默冷冷地用鎖鏈拿來了紙筆:「我要你寫一封信。附上你的魔素印記。你要指控卡鉑背叛了前任頭領沃斯拉頓,並且勾結馬頓,打算把整個灰雀會送出去當鎮長的政績,聲明是他事先除掉了羅爾斯和朱利安,他打算拋棄所有人,日後洗白上岸。卡鉑在格雷利亞大公國有大筆早就買好的資產,並且通過冒險者協會進行好了資金轉移。而且這些事務都是你打點的。為了不暴露,他打算暗殺掉你,正是因為如此,你才選擇與布蘭琪小姐站在了一邊。」

  「好....沒問題。」

  聽完西默的話,赫爾特便明白了西默的用意。不過軍師的內心卻是發出了冷笑:要用這種方式逼反他嗎?在利益面前,這點證據一點用也沒有,明眼人大都可以看出卡鉑沒有那種打算。更何況只要自己活下去,隨時可以跳出來說這份信是當時偽造的。

  指望著用這種證據來勝利,果然只是不靠譜的半吊子!

  抱著這樣內心貶低布蘭琪與「塔曦墨婭」的心態,赫爾特手忙腳亂地寫完了這封指控信。不過他的心理素質還在,錯字漏字之類的情況到沒有發生。

  「信寫好了。」在將信交到「塔曦墨婭」手中時,赫爾特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最後一個要求是什麼?」

  然而對方的聲音從未像現在這樣堅決冰冷:「很簡單,交出你私自暗藏的,關於當年卡鉑參與舉報灰狼並與馬頓勾結的證據。」

  「你打算用這東西幹什麼?!」赫爾特低聲驚道,他著實沒想到對方會把主意打到這方面來:「塔曦墨婭.....我這裡是真沒有這東西啊。就算卡鉑真殺了他父親,但是我就一個軍師,我、我又怎麼能掌握這種老闆的要害信息了?。」

  「我知道你家裡面有一份。雖然普通的軍師是不會去涉及這東西,太危險了。但你不一樣,灰雀會裡很多人都知道你的野心,總喜歡在鋼絲上跳舞的你就沒把卡鉑真正放在眼裡,對吧?」西默的語氣冰冷而篤定,一股巨大的壓力宛如重錘般瞬間壓到了赫爾特的心頭上。

  其實西默並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有完全靠譜的證據,眼下的說話不過詐赫爾特一詐罷了。

  而現在來看,西默完全詐對了。

  「好.....既然塔曦墨婭小姐說到這個份上.......」赫爾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家裡,是存著一些卡鉑的把柄。但那是個魔力櫃,沒有我的密碼,你絕對打不開,若你放我離開,我自然會告訴你。」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西默決定再確定一下:「那柜子在你家,而且有密碼就能打開了?」

  赫爾特點了點頭:「對,只需要密碼就可以了,涉及我的生命,我不會撒謊。」

  「哦,我還以為要你活著呢。」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宛如審判的閘刀般砍在了赫爾特的心頭上,幾乎是一瞬間,赫爾特體內的暗魔素便驟然爆發,要將西默掀飛出去,然而,殘響的發動卻遠比赫爾特這個不擅戰鬥的人更快。在他還在流轉魔素的時候,殘響便已經徹底吞沒了這名軍師的靈魂。

  赫爾特雙目圓睜,透露出無盡的不甘,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這樣輕易地流逝了,但靈魂的吞噬卻非他可以抵擋。一瞬間,赫爾特的身體就無力地躺在了床上,而他的靈魂也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嗯,從他的記憶來看,證據確實只在這棟房子裡。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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