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戰鼓逼近
「米洛什在哪?」
第一個從冰藍巨鳥身上翻下的,並非是月思言,而是前不久才來到碧流鎮的夏莉,然而身為克洛加領主的女兒,她必然認識著這位常年跟在自己父親身邊的年輕騎士。自然,她也是眾人表現最為著急的。
「他在那個屋子裡面,傷口處還有魔素詛咒的痕跡......」西默指了指身後的房屋,話還沒說完,便只聽見夏莉道了聲謝後,便閃進了屋內。
第二個翻下來的,則是月思艾,他看了看周圍,嘀咕了幾句西默也聽不清楚的話,說道:「那個年輕的騎士醒了嗎,可有說些什麼?」
西默搖了搖頭,道:「他還沒醒,不過,之前倒是在昏迷中喃喃自語了幾句。」
「內博伊沙叔叔的花園啊。」第三個人也是跳下了鳥背,而她正是布蘭琪鎮長,看著面前記憶中不能忘卻,但自己卻沒來過幾次的花園,如今卻又出了大事,她也是感慨著:「西默先生,我把這裡送給你,還是有點用的嘛。米洛什先生他有生命危險嗎?」
西默回望了一眼房屋內,憑藉著自身的光魔素親和,他可以感受到,此刻的房屋中便明顯匯聚了一股龐大的光魔素——顯然是夏莉在進行治療,清除血穢帶來的感染了。他答道:「看上去是沒有了。」
至於最後跳下的,自然就是月思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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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跟著月思言來到此地的「人」,卻也不止他們三個。西默看向了那頭冰藍巨鳥本身——雖然沒有當年在朱淚幻境中看到的如此巨大,然而朔霜華此刻的體型,卻依然超過了西默所見過的所有鳥類。
西默開口道:「霜華姐,能麻煩你看護一下周圍嘛,剛剛才來了幾隻鬣狗,血的氣味可能把更多野獸吸引過來,那會很麻煩的。」
巨大的寒鳶點了點頭,說道:「這方面倒是沒有問題,我保證那些生物不會靠得太近的。」
「另外,能拜託霜華姐一件事情嗎?」西默猶豫了一下,問道:「這匹馬是和米洛什一起回來的,你和它都是魔獸,應該可以交流出什麼吧?」
「.........」巨鳥愣了一會,隨即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住了西默,良久,她開口道:「你怎麼會認為我懂馬的語言?」
西默不確定的回答道:「都是魔獸嘛......應該多少懂點吧?」
朔霜華變為了人形,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一隻寒鳶。」
又指了指風暴:「它是一匹西陸草原馬。」
然後,她又指回了自己:「我可以和其他寒鳶交流,是因為我是寒鳶。我能說你們的話,是因為妖靈異核讓我可以發出這些音節,而且我花了幾年時間去學習虞夏語和你們的西陸通用語。而我,從來沒有學過奇蹄動物的語言。」
「別和霜華姐聊這些。」見狀,月思言把西默拉到一旁,偷偷說道:「嬴鱗毛羽昆、這凡世五類,別說屬毛的馬了,就算是都屬鳳凰管的羽蟲啊,霜華姐也只懂隼和鳶的話,而且稍微遠點就聽不懂口音了。」
「....大小姐,您和這馬都是胎生的,您也不懂它的叫啊!」
「嘶!」——這是風暴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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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房屋,確認米洛什安全後,夏莉鬆了一口氣——但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至今眾人仍然不清楚米洛什到底是被什麼生物或是別的東西所襲擊。而未知的威脅如一個烏雲一般籠罩在眾人的頭頂。這可是一位代表領主的騎士!
且不說他代表著領主的威儀,襲擊他就代表著與這裡的統治者克洛加領主徹底撕破臉皮,到底是誰會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激起一位大貴族的怒火?更何況,作為騎士的米洛什武藝高強,身邊也常有衛士隨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將米洛什帶回碧流鎮,交給喬爾醫生照顧後,眾人聚集在了一起,開始商議起了對策。
布蘭琪率先向與昏迷的米洛什待得最久的西默,問道:「西默,你剛剛說,米洛什在昏迷時,喃喃說了一些話,那些話是什麼?」
「他的話很模糊,我也只聽清楚了幾句詞語:『亡靈』,『沃角部落』,『村子毀滅了』....我想,這應該和他遇到的情況有關。估計是想著把話傳給克洛加大人,所以昏迷的時候也在叨念。」
西默點了點頭,表現出遲疑的樣子回答道,他之前說米洛什在昏迷時喃喃自語,就是為了讓自己讀取的記憶能合理地傳達出去。
「沃角部落我知道,那是鬼風森林中非常危險的一個獸化人部落。」夏莉沉思了片刻,說道:「那些生活在林地的亞人部族從來不服王化,雖然那些古老林地名義上屬於阿塔利亞王國,但實際上國王也管不了裡面。如果它們要發動攻擊的話.....那非常危險啊!我等會就立刻出發,去告訴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等米洛什醒了,再讓他詳細說一遍吧。」
月思艾則是提出了疑問:「如果是獸化半妖毀滅了村子,然後襲擊了米洛什,那也說得通,但是為什麼會有鬼魂亡靈存在?難不成還有邪道方士不成?」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必須處理這件事情了。」布蘭琪嘆了一口氣,隨即,鎮長以希望的眼光看向了:「月思先生,雖然可能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但我的預感一向很準,米洛什遭遇的事情很有可能比我們想像得更大,這極有可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多幫幫我們,克洛加領主想必不會讓您白白付出的。」
「哈哈哈,鎮長,你打了一個好算盤啊。」
聽完布蘭琪鎮長的話,月思艾笑了起來,以他的水平,自然不難聽出,布蘭琪是想藉助自己的力量來幫助抵禦這次危機,而付錢的甚至還是她上司,但這又有什麼所謂呢?他看了看和自己女兒站在附近的西默,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果然這麼久了,故鄉的思維還是在影響自己啊。
爵商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我會多留幾天的,但是鎮長,這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啊。」
「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您應該知道。」布蘭琪露出了她標誌性的微笑:「道義方面的事情,我明白,我不會在這上面耍文字遊戲的。」
說到這,她忽然眼神閃動了數下,嘆氣道:「碧流鎮,要進入戰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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