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試身手

  「小丑,你在攪什麼?」

  給予巴羅的,還有一根絲滑穿過腦袋且去勢不減,定在天花板上的長矛。他那高傲的表情,永遠定格在那腦洞大開的頭上。

  沒人會想到一個下賤的「豬玀」有能力,有膽量殺害他們!況且看台周圍不是沒有康斯坦的鐵甲護衛,甚至還有請來的拳皇寺的高手!

  然而一切太快了,也沒有徵兆,直到巴羅的屍體倒下發出了悶響,看台上的眾人頓時驚慌失措的往出口跑去!

  「康斯坦家族的榮耀不可辱!跪下!賤種!」康斯坦家的席位上傳出來一聲怒吼!

  一名衣著華麗,渾身上下都裝飾著名貴寶石,挺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憤怒的扯下遮擋的帘子,指著墨利向身邊的護衛們喊到。

  「把這個賤民給我抓起來,挑了他的手腳筋!我要讓他知道得罪康斯坦的下場!」

  「你也給我滾過去,拳皇寺連個人都看不住!」其聲音憤怒且殘忍。

  而護衛和拳皇寺的人都知道,這康斯坦家的管事他是真火了,事到如今出了這麼大漏子,若是接下來還不能讓他滿意,那麼明天的自己怕是就要變成底下這群「豬玀」中的一員了。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七八十名鐵甲護衛順著密道開始進入場內,他們踏在台階上發出隆隆的響聲——一聽就知道是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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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三名拳皇寺的僧人則直接從看台一躍而下,激起陣陣塵土。

  場上剩下的人則先是被墨利殺破了膽子,之後又被這陣仗弄的不知所措,而原本封死的石門因為康斯坦護衛們的進入再次打開。

  那敞開的光亮讓一些絕望的人們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崩斷,爭先恐後地向著出口擠去。

  然而全副武裝的康斯坦護衛們只是舉起自己的佩刀,如同砍瓜切菜般便將擠在前面的眾人處死。

  一些站在前面的人想要回去,卻還是抵不住後面的擁擠,眼睜睜地看著屠刀向自己揮來。

  直到康斯坦的鐵甲護衛將出口完全堵住,原先要逃跑的眾人被重新擠了回去。一些自知逃跑無望的人終於放棄了掙扎,呆呆地愣在原地;而其中另一些人則徹底崩壞了名為理智的弦,向著身邊毫無防備的人襲擊過去。

  「我殺盡你們啊!哈哈!黃泉路上做個伴!」

  然而很快,這些向著身邊人揮動屠刀的懦夫們連同仍然不死心的逃徒就被鎮壓了。

  「聒噪!」

  康斯坦護衛長迅速將場上這些不穩定的因素清理之後,冷峻地看著墨利和不遠處剩下的反抗派,隨即下令道:

  「一個不留!」

  聞訊,鐵甲護衛們以一種戰術陣型彼此掩護著向墨利殺去,厚重的鐵盾擋在前方。縫隙中,黝黑鋒利的長矛閃著一絲寒光。這些類似烏龜跟刺蝟結合的陣型穩步向著墨利壓迫過去,封死了看似所以能逃脫的路徑。

  三名拳皇寺的僧人將身上的外衣脫掉,露出結實碩大的肌肉,皮膚下的血管在他們活動時凸顯的清晰可見。

  三人在鐵甲衛們的包圍成功後,一聲怪叫,就撲向了墨利。

  與他們碩大肌肉不相符的是他們的柔韌性異常優秀,其中一人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反身下腰猛然發力,將手中的飛鏢借力向墨利頭部發射出去!

  隨即又在回身的過程中,其腿如鞭子抽甩般將鞋中的暗器朝墨利的心臟打去,而另一手則在腰間隱蔽的瞄準墨利的下三路又是打出數枚飛鏢。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卻又詭譎無比,難以讓人琢磨。

  只不過這流利的動作在墨利眼中則是頗為緩慢,如同緩慢播放的幻燈片一樣。在其出手的瞬間,墨利的腦中就已經計算出來他們的飛行路徑。

  也就在此時,墨利腦中突然閃現出自己在一處昏暗的神廟中與一個巨大的石頭人交戰的畫面,身邊有著數量極其龐大的火焰射彈與彈跳的刺球陷阱。而在印象中,這些如飛蝗過境的攻擊每一擊都蘊含著可怕的力量,不過自己好像能抗一會兒而不受重傷。

  他不清楚,仿佛自己原先經歷的遠比這更加的兇險,他感覺只要不是一瞬間能覆蓋到自己全部移動空間的攻擊,他都有能力躲掉。

  想到這裡,墨利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要不硬抗一下試試?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莽撞,也只是用手臂去接了幾個而已,對於一些針對薄弱地方的攻擊,他還是選擇了躲避。


  命中了?成功了!

  在場上所有人的眼中,墨利就像來不及躲閃般,雖然有些可惜沒命中要害,不過他還是手臂被命中了!!

  而一些心思活絡的人已經在思考:按照剛才墨利的表現,哪怕手臂受傷了,他依舊保留著不俗的戰力!

  「叮~」「叮~」「鐺叮~」

  「怎麼可能?」剛才投擲暗器的僧人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發出聲來。

  之前命中的飛鏢暗器在擊中後並沒有扎入血肉中,僅僅是造成了一道微小創口。甚至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些創口已經癒合了!

  身旁的兩個僧人立刻意識到不對,拍了被驚到的那僧人,三人重踏向前,身體像蟒蛇一樣纏繞到了墨利身上,勒住了他的脖子,「禁錮了」他的四肢,哪怕是一人粗的樹,也能在他們的裸絞下被嘞斷。

  然而墨利還是像個木頭一樣不為所動,這讓三人心中不安至極,三人一同用力,卻感覺自己不是在勒一個脆弱的脖子,除了肉體一定的彈性,他們只感覺到了如同精鋼般的硬度。

  恰在此時,鐵甲衛們已經圍了上來,欲要將長矛狠狠刺入墨利的身體中,以血求取原諒。

  「差不多了。」

  墨利嘆了口氣,絲毫沒有陷入絕境的緊迫感之中,這些人還無法測試自己的極限,自己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看到特殊的畫面。

  「你們已經沒有價值了。」

  墨利的眼睛中看不出什麼情緒,用著淡淡的語氣陳述著這看似羞辱的話,儘管他沒有這種刻意的想法。

  那原先被「禁錮」的手腳猛然用力,將脖子上的一人蠻橫的拽了下來,隨後一個正反擰,便讓其扭成了一條麻花。這條「麻花」的兩端還擠出了破損的腸子和內臟,場面噁心又血腥。

  左右兩邊的僧人看見同伴的慘烈死相,頓時要跑,卻被墨利一手抓回來,掐住脖頸。

  他們兩人一邊用手想要拽開墨利死死鉗住脖子的手,一邊又用腳瘋狂的踢著墨利的頭。

  然而墨利突然發力,兩人的脖頸便被捏成了肉條,眼珠子也被擠壓的凸出來,四肢無力地垂懸,死的不能再死了。

  墨利隨手將二人丟在一旁,充滿煞氣的眼神配合如同惡鬼的行為,將圍來的鐵甲護衛們震懾在了原地。

  站在前方的護衛長感受著墨利那可怖的氣息,兩腿戰戰,幾欲先走。然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咬牙,喊到:「殺了他!」

  「噗嗤!」

  就在護衛長喊完後,他的頭顱便被砸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身後的護衛看著眼前墨利接二連三的惡鬼行為,完全無法從自己身上的厚甲中得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不知是誰顫抖的喊了句「逃!」

  一時間,場面亂做一團,他們連著之前想要逃跑的人擠在一起,爭先恐後地向著沒有關上的出口跑去。

  墨利則是不緊不慢的拔出原本因為亂鬥而掉在地上的武器,用力地向著逃走的人群中投去。每一次投擲都能貫穿六七人,若不是武器品質不高,不然直接變成消消樂。

  直到手邊沒有能隨意抓起的武器後,墨利才放棄了這種「遊戲」。

  「現在,你們要接受我的清算了。」墨利抬起頭看向看台上還沒有撤離的人群,陳述著他們接下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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