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領袖

  這一覺睡得比在醫院和摩根安全屋都睡得踏實太多，人往往都是從別人身上獲得安全感，雖然末世最危險的就是人。

  保羅從卡瑞娜懷裡爬起來時，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呼吸平穩而輕柔。

  沒有打擾她，保羅從帳篷里鑽出來，發現太陽早已升起，營地熙熙攘攘，捕魚的、洗衣服的、搬水的、放哨的，也有愛德這種遊手好閒的，總歸是一片勃勃生機。

  莫爾應該是去找達里爾去了，沒有聽到莫爾經典的烏鴉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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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衣服呢？」保羅一臉懵逼。

  「啊，保羅哥哥，我幫你洗啦。」艾米在晾衣繩旁正在忙活著。

  保羅連聲道謝，乾脆赤裸著上身去幫瑞克和肖恩劈柴。

  「嘿，睡得怎麼樣，保羅。」瑞克抹了把汗。

  「我發誓這是最美好的一晚。」保羅一斧頭劈開木樁。「我們比一比怎麼樣！」

  「好主意！」肖恩聞言也脫下短袖，露出精壯的肌肉。

  肖恩心情真的不錯，經過一晚的翻來覆去，他也算想通了，只要洛莉和卡爾好好的，自己也沒什麼好糾結的，確實有點對不起瑞克，但肖恩對自己的道德束縛向來不強。

  瑞克的到來也許有一成的尷尬，但九成都是真真正正的開心，原劇中也是洛莉的反覆和絕情給肖恩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徹底拉扯進入深淵，這也是保羅準備防範的事情。

  「來就來！」瑞克此時並沒有原劇後期的疲憊感，正是剛過三十年富力強的年紀，喜歡折騰也喜歡熱鬧，不甘示弱，脫掉上衣，加入其中。

  三個猛男嘎嘎劈柴，引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的卡瑞娜和安德莉亞、艾米幾人化身女流氓，在遠處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

  「這地方不錯，對嗎？」肖恩扶著斧頭氣喘吁吁，腳邊堆了半米高的木柴證明他的冠軍當之無愧。「有山，有水，有獵物，遠離那群怪物，去市區找物資開車半天就能一個來回。」

  「是不錯，就好像，好像我們那次一起出遊一樣，肖恩，你當時也是租的這麼一輛房車。」瑞克居然拿下第二，簡單的暴汗運動讓他心情非常不錯。

  「除了一些安全隱患，確實相當不錯，這地方選的好，肖恩。」保羅拄著斧子汗流浹背，確實不敵兩隻人形野獸，大概是昨夜運動過量吧，比不過肖恩也就罷了，居然沒比過昏迷兩個月的瑞克，嗯，這事得怪卡瑞娜，保羅安慰自己。

  「什麼安全隱患？」瑞克嗅到了重點。

  「作為一個消防員，安全是我的職業病，首先缺乏逃生通道，其次容易失火，而且這裡樹木太多也遮擋視線……」

  保羅正高談闊論著，忽然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尖叫，是卡爾和索菲亞！

  瑞克大驚失色沖了過去，其他人也趕忙衝過去查看，德懷恩擋在卡爾和索菲亞前面，順著三人的目光，一隻行屍正在吃著一頭鹿。

  幾個男人衝過去幾下就處理掉這頭迷路的行屍，我們大名鼎鼎弩哥達里爾也罵罵咧咧的帶著莫爾鑽了出來，「狗日的莫爾，不是你我肯定可以抓到這頭鹿。」達里爾一路怒罵，惡狠狠的樣子把三個小孩子嚇跑了。

  保羅看到這個熟悉的場景瞬間想到，似乎就是今晚，行屍就會攻破這個營地！沒錯了，必須趕緊行動起來。

  保羅憂思重重，自己繞著營地仔仔細細查看一圈，然後提前和瑞克，肖恩，莫爾，莫雷斯，摩根，戴爾，愛德等幾個主要人物打了招呼，針對不同性格的人，或協商或告知或請求或說理，總之，讓大家都答應下來吃完飯都留下來開個會，談論一下安全問題。

  早飯比較簡單，最硬的菜是艾米釣來的魚，整個早飯除了艾米還是開開心心哼著曲子，其他人都或多或少面帶愁容。

  吃過早飯，大家都在幾人帶領下，等著保羅要說什麼。

  保羅環顧四周，所有人都看向他，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昨天也和大家都說過了，我曾經也是一個二十多人的營地的負責人，這個詞合適一點，因為當時的情況沒人願意負責。」

  保羅頓了頓，「可能是消防員的工作經歷吧，讓大家比較信賴我，但是，我失敗了，那個倖存者部落只剩我和卡瑞娜逃了出來，我們犯了很多致命的失誤。」所有人面色更加凝重，就連卡爾都直勾勾的盯著保羅。

  「來到這裡，讓我感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也讓我想到了我之前負責的營地，所以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保羅聲音稍稍放緩，又陡然提高聲調，一揮拳頭，「這些話我寧可事前說了聽罵聲，也不想現在不說事後再聽哭聲！」

  再頓一下，「這句話就是，大家能活到現在，純屬運氣好!」

  饒是提前有所預料，肖恩等人臉色也變了一變。

  吉姆則似乎陷入了什麼奇怪的狀態。

  莫爾、達里爾哼了一聲，心裡卻非常同意。

  其他人面面相覷，說實話很多人到這裡兩個月了，基本已經忘記行屍的危險了，甚至腦子裡想的都是分工不均啊、男女不平等啊、哪個人不聽招呼啊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剛才的行屍已經到臉上了，才被幾個孩子發現，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已經可以收屍了！」見眾人反應都在預料，保羅聲音越來越大，「難道我們要靠運氣活下去嗎？難道我們被行屍攻破營地的時候再去後悔嗎？」

  愛德有些煩躁，這群人怎麼這麼喜歡說教，不耐煩地講，「那你說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真煩。」說罷起身自顧自離開。

  保羅冷冷地瞥了愛德一眼，沒有理會，肖恩本就有些羞慚，特別是剛剛卡爾距離行屍最近，跟上去摟住愛德的脖子，不知道說了什麼，把他攬回來。

  「保羅你來安排吧，我們都聽你的，你是最專業的。」安德莉亞很是識趣，知道保羅在等什麼。

  保羅環顧四周，看都沒有異議，才繼續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剛剛轉了一圈，目前的問題非常多！第一個，夜間缺少警戒，林子遮擋了視線，我們除了白天一人在車上放哨外，晚上也必須在四個方向安排好暗哨，可以在樹上或者其他辦法，總之要注意安全和視野，這件事，達里爾來負責可以嗎？」達里爾傲嬌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第二個，只有簡單的預警線，沒有遲滯敵人的措施。可以挖壕溝或者什麼其他辦法，卡瑞娜，你來負責吧。」

  「是，長官！」卡瑞娜故作嚴肅。

  「第三個，武器和防具嚴重不足，除了我們帶來的1000多發子彈和武器，沒有其他武器了，不算達里爾的弩外，一支像樣的冷兵器都沒有，我們需要製作大量短矛和護具，包括護臂護腿護頸之類的。武器戴爾負責，護具卡羅爾負責可以嗎？」

  戴爾點頭，卡羅爾則有點怯懦，「我可以嗎？要不讓傑奎負責吧。」

  「相信你自己，試過才知道，我們也只是嘗試一下不是嗎？」保羅繼續安排，「第四個，戰鬥經驗不足，槍枝的使用，短矛的使用，互相的配合，作戰手語等等，瑞克負責吧。」瑞克也應允下來，這些他最為專業。

  「當然這個不急，先學會短矛的配合，確保婦孺都有一戰之力。」保羅想了想補充道。

  「第五個，我們還缺少很多物資，我們必須再去一次城市搜集物資，就由我來負責吧，一會兒我挑人，莫爾先預定一個哈。」

  「艹！老子不去！」莫爾跳腳起來，「好事沒有我，壞事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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