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真的是千金散盡為「紅顏」
「郎君見安!郎君見安!」
司馬郁正好奇誰在說話的時候,看見一人正拿著一隻七彩小鸚鵡。
「這位小娘子,可有興趣帶一隻神鳥回去啊?」那人沖司馬郁說道。
「呵,這鳥還會說話。」虞暉說道。
「《禮記》曾言,『鸚鵡能言,不離飛鳥』,想必這便是那能言的鸚鵡吧。」劉景說道。
定陶這一帶好像很少碰到養鸚鵡的,皇帝爸爸的林苑內倒是有幾隻,天天不厭其煩的喊著吉祥話,司馬郁去餵過幾次,教了幾句「哈賣批」就再也沒去看過了。
當時只是一時頑劣,現在想想,不知道那幾隻鸚鵡過的好不好了,不會因為他的劣舉,就被嘎了吧。不過按理說應該聽不懂那鸚鵡說的是啥才是。
司馬郁此時看到這個鸚鵡罪惡感爆棚。
「多少錢?」劉景夾著嗓子問道。
「一金,這可是西域來的,很是稀少。」那人說著,展開那鸚鵡的翅膀給劉景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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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郁看了,確實好看,那五彩斑斕的花色,甚是奪目,然後便想再逛逛別的。
劉景竟然拉著司馬郁,不讓走。
「郁兒。」劉景目光灼灼的看著司馬郁。
「你聽話嗎?」司馬郁問道。
「我聽話,你給我買這個,晚上我什麼都聽你的。」劉景同司馬郁咬著耳朵說道。
「那咱們聽話,不買哈。」司馬郁說著,拉著劉景就想走。
若是在彭城,見那鸚鵡,劉景高低就據為己有了。
可惜他沒帶錢,司馬郁給他的零花錢不夠買這隻鸚鵡。
「唉。」劉景嘆口氣。
「唉。」司馬郁也嘆口氣。
「兄台,這鸚鵡能便宜點嗎?」司馬郁說道:「我是長安來的,好多人家都有養這個,在我們那兒不算什麼稀奇貨,這鸚鵡最多是西南那邊來的,西域可不產鸚鵡,你這太貴了。」
「哈哈,聽小娘子這口音就知道是見多識廣的人,九千五怎麼樣?」那人笑眯眯的說著。
「兩千。」司馬郁說道。
「小娘子可真會殺價,兩千可不行,八千吧,八千您帶走。」那小販繼續說道。
「三千。」司馬郁看劉景那個樣子,加了一千。
「小娘子,這可真不行,我給個誠心價,七千五,您別看它身量小,這小傢伙吃的可多了,我們養它就費了不少錢呢。」那小販說道。
「三千五,不行就算了,吃得多搞不好買得起養不起,三千五都夠我買套房了。」司馬郁作勢就要走。
「成成成,三千五您拿走。」小販樂呵呵的將鸚鵡裝進籠子裡,連同籠子一起遞給劉景。
「擦,買貴了,三千就該走的。」司馬郁暗自嗶嗶道。
讓顧彥付了錢,劉景美滋滋的提著鸚鵡看著。
「敗家啊,你手上拎的可是定陶的一套房。」司馬郁說道。
「謝謝郁兒。」劉景這會兒嘴可甜了。
司馬郁倒沒有誇張,他那套在定陶王別苑邊上的兩進小宅,也不過花了八千錢,漢代的房價還是挺便宜的。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差不多是兩千錢。
要劉景那冤大頭買東西,絕逼就是一金掏了。
千金難買心頭好嘛。
司馬郁忘了,以前他養小鸚鵡,吃的那小黃米,他們都叫鳥食,那玩意幾塊錢一大袋子,家裡除了鳥,都不屑於吃;現在這個年代,叫做粟,是重要糧食之一,這種災荒時期,糧食價格都貴的嚇人,人都沒飯吃,還養鳥?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的這個男朋友是個大少爺呢。
司馬郁有點心疼錢錢了。
算了,他養狼更費錢,那玩意天天要吃肉,他倆紈絝誰也不要說誰好了。
司馬郁瞬間心裡好許多。
「郁兒最好了。」劉景抱著籠子對鸚鵡說著。
「郁兒最好了,郁兒最好了。」那鸚鵡說道。
「窩草,這玩意這麼聰明的嗎?」司馬郁驚訝道。
「窩草,窩草。」那鸚鵡又說道。
死一般的寂靜。
司馬郁看著劉景。
「這玩意能退嗎?」司馬郁小聲問道,回頭一看,那商販早就無影無蹤了。
「我不。」劉景抱著鳥籠學著司馬郁那個無賴樣說道。
「我不!我不!」
「哎呀,你把它放生吧,我謝謝你了。」司馬郁煩躁說道。
「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這個鸚鵡是真聒噪。
劉景愈發的喜歡這隻鸚鵡了,喜滋滋的看著司馬郁。
司馬郁覺得不是找了個男朋友,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大兒。
莫離和顧彥兩個人在後面看著前面這兩人,憋笑快憋出內傷了,他倆湊一對,真是一對活寶。
「可惜了,世子要是女娘就好了。」顧彥思忖道。
「可惜了,郁小郎君要是女娘就好了。」莫離思忖道。
司馬郁聽著那小傢伙嘰嘰喳喳叫了一路,司馬郁話都不敢說了。
「能毒啞它嗎?」司馬郁偷偷問虞暉。
「一個畜生,犯不著下這狠手吧。」虞暉笑道。
「比我話還多,不能忍。」司馬郁恨恨說道。
「我聽說這種鳥,都不好教呢,你這個一教就會,賺大了。」虞暉笑著說道:「我們要是缺錢了,就拉它出去,讓它表演,多好,指定賺的盆滿缽滿的。」
司馬郁聽了這話,覺得甚有道理,頓時不惱了。
不過有了這小鸚鵡,好像把劉景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一路上「寶貝」、「寶貝」的喊著,也不理會司馬郁了。
情敵,絕對是買了個情敵!
晚上,便宿在了城內,準備第二天返回朐縣。
客舍里,司馬郁擼著小乖,劉景餵著他的小鳥。
「小乖,把那鳥吃了,加餐。」司馬郁揪著小乖的耳朵說道。
「司馬郁,我聽得到的。」劉景似有不悅的說道。
「我聽得到的,我聽得到的。」那鸚鵡說話的調調都有點像劉景了。
「好好好,都開始喊我大名了是吧。」司馬郁陰陽怪氣癟癟嘴,學著劉景的口氣說著:「郁兒,我晚上什麼都聽你的。」
「嚯,世子,你真敢說這話啊。」虞暉在一旁鋪著床鋪說著。
「司馬郁,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劉景恨不得捂住司馬郁的嘴。
「子青又不是外人,他是內人。」司馬郁笑笑。
「內人,內人。」小鸚鵡說道。
「那我謝謝你昂。」虞暉說著直接躺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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