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條倒霉魚
程熙跟司馬郁留在營地,將弓遞給劉景,劉景帶著莫離,二人也去找獵物去了,張青峰則負責撿柴火。
司馬郁從裙底掏出匕首,削著木棍。
潭水不遠處有條小溪,溪水裡有魚,他跟程熙決定去抓魚。
他高低要試試這木棍能不能叉條魚上來。
挽著褲腿子,捲起裙擺脫了鞋襪站在水邊,這水竟然清冽的很,有些冰的紮腳。
下水的一剎那司馬郁就有點後悔了。
那不是應了那句老話麼,來都來了。
司馬郁儘量站在岸邊沒有水的地方,氣定,望著水下的魚。
「你別落水了昂,這水有點寒涼。」虞暉喊道。
你特麼不早說!司馬郁暗暗罵道。
司馬郁站著用腳丫子搓了搓腿,不遠處的程熙也在賣力的找著魚。
一條大魚順流搖尾而來。
「一擊必中!」司馬郁喊道。
插石頭上了。
等了半天,又來一條。
又是插石頭上了。
喵了個咪的石頭要是能吃就好了。
邊上小乖一抬頭,嘴裡叼了一條魚,洋洋得意的看著司馬郁。
司馬郁摸了塊石頭就想往小乖那裡丟過去,小乖撒丫子帶著魚跑了。
程熙在邊上幸災樂禍的笑著。
司馬鬱氣急敗壞的在水裡捅了幾下,都沒碰到魚。
穩穩心神,司馬郁又試了幾次,有兩次險些得手。
「司馬郁,你看我獵到了什麼?」
身後傳來了劉景的聲音。
司馬郁回頭一看,腳下一滑——
「啊——」
一陣水花聲,一隻手穩穩的摟住了司馬郁的腰。
司馬郁仰面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很好看的下頜線。
司馬郁盯著看了一會,直到手中的棍子這時候動了一下,司馬郁這才緩過神來。
「小心著點。」那聲音從胸膛發出,司馬郁倏地紅了耳根,被扶著站穩了。
「嗯,我好像插著魚了。」司馬郁聲音小小的,低頭看著手中的棍子掩飾尷尬。
「很厲害。」劉景應著小心地攙著司馬郁走出小溪。
「你鞋子濕了。」司馬郁這才注意到腳下。
「沒事,等會烤一下就好了。」劉景笑笑,邊上的莫離識趣的拉著程熙去虞暉那邊了。
司馬郁很快就被樹棍上插的魚吸引走了注意力。
「哈哈,也不算白忙活,這條魚不小哩。」司馬郁摳著魚嘴將魚從樹棍上取下來,拎著那魚給劉景看看。
「我這隻也不小。」劉景拎起了剛丟在一邊的兔子。
司馬郁從裙底又掏出他的匕首,開始殺魚。
「嚯,你把武器藏在哪裡掏出來的啊?」劉景看著司馬郁驚訝道。
「變出來的,嘻嘻。」司馬郁淘氣的說道。
開膛破肚一氣呵成,又削了根趁手的枝子,將魚穿在樹枝上。
「先拿去給虞暉烤吧,再給我帶個盆來哈。」司馬郁說著,開始給兔子放血了。
小乖先前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聞著這血腥味,低著頭跑了過來。
司馬郁將兔皮剝了開一些,小乖咬著一端,將兔皮整個扯了下來。司馬郁手很快,剖了兔子的肚子,將內臟掏了出來,丟在一邊,小乖迅速將內臟吃了個乾淨。
劉景光著腳,拿了鍋過來,鞋襪則放在火堆邊烤著,司馬郁已經在一塊大石頭上費勁將兔子切成一塊一塊的了。
「挺厲害啊。」劉景說道,在小溪里涮著鍋。
「刀快。」司馬郁贊道。
將兔肉過了幾遍水,端了去火堆。
加了薑片,一股腦的燉了起來。
水開後,虞暉丟了幾個蘑菇進去,又切了些筍。
「大兄弟,鞋子離鍋遠一點啦,不然等會串味了。」司馬郁說著,在遠一點的地方又生了一堆火,把劉景趕到另一邊烤鞋子去了。
劉景笑笑,他也聞到臭鹹魚的味道了。
司馬郁在鍋邊上烤著他的魚,沒一會就滋滋作響了。
他小包包里有鹽,撒了一些之後,仿佛更加香了。
顧彥一個人拎著三隻野雞回來了。
放了血,剛好放到之前燒的水裡退毛。
小乖嘎巴嘎巴嚼了兩口毛,又吐了出來。
程熙又拿來了一把刀,跟司馬郁一起洗著雞,給他們開膛破肚。
小乖吃內臟吃了個飽,又得到了三隻野雞頭和脖子,開心的在一邊嘎巴嘎巴啃著。
雞切了一隻丟在鍋里,其餘兩隻洗淨之後,插在了木棍上支棱了起來。
「你那包里怎麼還有醬油啊。」劉景吃驚的看著司馬郁又生了一堆火,開始炒著雞塊,加了酒和醬油。
司馬郁笑笑,將蘑菇和筍一股腦丟雞里了翻炒兩下倒了些水進去,又去看他的烤雞了。
要不是他們說東西得自己拿,司馬郁是準備扛半隻羊上山的。
他就單純的想出來吃燒烤而已,沒想著爬什麼山。
這個天不吃烤羊肉串對不起自己。
烤魚嘛就一條,程熙在水裡泡那麼久,啥也沒撈著。
大家一人一口墊墊了。
「下次釣大龍蝦吃。」司馬郁說道。
司馬郁死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見到海鮮就想吐,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兔子湯咕嘟咕嘟的撩撥著著所有人的食慾,一人先來了一碗兔子湯。
肥美的烤雞也在滋滋作響。
虞暉吃著自帶的花生米,喝了兩口小酒,頗為開心。
「還有人要酒嘛?」虞暉問道。
「等會要趕路呢,就喝酒。」司馬郁說道。
「小酌,小酌。」虞暉說道。
張青峰看了看,將兔湯一飲而盡,也討了兩口酒喝。
劉景沒忍住,也要了半碗。
「你成年了嗎你就喝酒?」司馬郁問道。
「因為要成婚我都提前行過冠禮了,你說我能不能喝酒。」劉景說道。
「哦。」司馬郁應了一聲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自己冠禮的那一天,一聲不吭悶頭吃著兔腿。
虞暉想起,司馬郁在桃花巷埋的那些酒,便也默默的喝了兩口。
突然就很安靜。
顧彥拿著碗,作勢要倒酒。
「你不能喝了。」司馬郁看著顧彥說道。
「我成年了啊,為什麼不能喝?」顧彥眉頭一挑,煞有介事地問司馬郁。
「三人以上無故群飲,要罰……」司馬郁冥思苦想著。
「罰什麼?」顧彥引導的問道。
「罰四金!」司馬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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