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又暈船了

  這入了海以後的船晃的非常厲害,若不是提前吐乾淨了,司馬郁估計得吐一路。

  「我不舒服,不想吃了,幫我喊下虞子青可以麼?」司馬郁捂著嘴對著劉景說道。

  確實,這船晃的他直犯噁心。

  顧彥見司馬郁這個動作,趕忙起身,將那糞桶踢到了榻邊,幸虧顧彥動作快,司馬郁作勢便噦了出來,一旁的劉景看了也直犯噁心。

  倒不是糞桶有味道,顧彥讓江衡都洗過了才又放進來的,是這個嘔吐的動作實在是有人傳人的現象。

  這本就沒吃多少,又吐了個精光,劉景扶著司馬郁,輕拍著後背,拿手帕給他擦了擦嘴,並讓莫離趕緊去找虞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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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司馬郁有氣無力的說著。

  李莞將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了劉景。

  喝了水,沒一會,又吐了出來。

  虞暉趕到的時候,就看司馬郁要死要死的躺在那裡了,他先是檢查了司馬郁的嘔吐物,又探了一下脈。

  「你這還暈船啊,給你熬的藥怕是也喝不下去。」虞暉給司馬郁按了按穴位。

  「我那有陳皮,要不給小郎君試試?」李莞說道。

  「沒想到李郎君還有這好東西,煮點水給他喝吧,看看能不能緩解了。」虞暉給司馬郁扎了幾針,司馬郁肉眼可見的安穩了一些,閉著眼的眉頭皺的沒那麼緊了。

  虞暉想起身跟李莞出去,便被司馬郁又抓住了衣擺,但司馬郁此時緊緊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過一會兒就好,我去給你重新煮點粥。你這一點不吃也不行。」虞暉摸了摸司馬郁的頭,司馬郁這才撒了手。

  虞暉知道的,司馬郁一生病就黏人這個毛病,都是司馬珂那小子慣的。在那之前,司馬郁從來不這樣,喝藥都是仰頭就來,傷了疼了也就換藥的時候嗷嗷叫兩嗓子,平時都能忍的很!就自從司馬珂來了以後,這司馬郁越來越小孩子氣了。之前有司馬珂在,便黏著司馬珂,司馬珂不在就黏著他。

  虞暉嘆了口氣,剪了一些陳皮和乾薑絲加入之前煮的粥里,熬了差不多一刻鐘,盛了去司馬郁那邊。

  已經喝了幾勺陳皮水的司馬郁,好像緩和了一些,身上有針,他也不得動彈。

  虞暉取了針,看了看司馬郁。

  「陳皮水沒有再吐了吧。」虞暉問道。

  「好多了。」司馬郁不敢睜眼,閉著眼說道,他怕看了船內搖晃的東西再吐。顧彥見司馬郁好一些了,便先去走廊吃些晚飯。

  「緩一緩,等這粥溫了,再給他喝點。」虞暉囑咐過劉景,便起身要去改他的藥方。


  司馬郁胡亂的摸索著不想虞暉走,死死拽住了一個衣擺。

  但是還是聽到了推門出去的腳步聲。

  司馬郁失落的鬆開了衣擺,一隻手卻握住了司馬郁的手。

  「我在,你別怕。」劉景說道,另一隻手用帕子擦了擦司馬郁額上的汗。

  「謝謝。」司馬郁虛弱的說道。

  「不用跟我客氣,你看,我們是簽了契約的。」劉景自嘲道,在他搞砸這次出行前,他覺得,司馬郁對他應該還是有些許好感的,至少那時候的司馬郁,對他還是恭恭敬敬的,當然裡面不乏有怕的成分。

  但是不論哪種,司馬郁給他的回信里,還是看得出司馬郁並不反感這次的見面。

  家裡那邊,總歸是要周旋一輩子的,他跑了,還有三弟四弟頂上,跟好朋友出去冒險,可不是天天都有這個機會的。不管怎麼說,劉景不想在司馬郁面前做那言而無信之人,這趟行程,他跟定了。

  司馬郁緩了一會兒,說是想吃飯,劉景便端了粥,一點一點的餵著。

  這回司馬郁倒沒有拒絕了,因為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折騰了,老老實實吃完飯,便又抱著他的小豬抱枕躺下了。

  司馬夢安和李莞中間來看過,司馬郁這邊不缺人,又都是大老爺們,便也不好多待,司馬郁只得戀戀不捨的撒手。

  「等你好了給你包小餛飩吃。」司馬夢安安慰道。

  「嗯。」司馬郁哼唧道。

  「還吃,都給你們慣壞的。」虞暉沒好氣的板著臉說道。

  「嚶嚶嚶,好可憐,都不給人吃飽飯。」司馬郁哼哼唧唧道。

  「小餛飩是什麼?」劉景偷偷問。

  「就是飩,我就喜歡叫他餛飩,呼嚕一口吞。」司馬郁又在胡說八道中。

  劉景算是明白了,這司馬郁老愛給東西起奇奇怪怪的名字。

  也不能怪司馬郁,那奇奇怪怪的名字他記不住啊,麵食又都叫餅,餛飩大約是西域那邊過來的食物,加之各種方言叫法,奇奇怪怪的名字都有,他從小就念不清這兩個字。

  虞暉又給司馬郁弄了個香囊,讓他頭暈的時候聞聞,應該是加了薄荷之類的香草,提神醒腦的。

  「真醜。」司馬郁拎著那個麻布袋子說道。

  「自己做個包去。」虞暉說著熄了燈。

  翌日,司馬郁醒的挺早,肚子咕嚕嚕的直叫,不拉肚子了,也退燒了,就想乾飯。

  但是還是乏力,畢竟一天沒吃東西了,虛弱的人兒。


  照例煮了陳皮乾薑粥,司馬夢安加了一些肉末蛋羹在裡面,給司馬郁稍微補補。

  司馬郁稍微好點,無所事事,便坐在榻上縫他的香包。

  「悠著點哈,別再把自己弄暈了。」虞暉在一旁看著書說道。

  「好的好的。」司馬郁應道。

  噁心這東西不說還好,經虞暉一提醒,司馬郁還真覺得頭暈了,立馬放下針線,抱著抱枕閉眼躺著了。

  「唉,你這樣後面怎麼辦啊?」虞暉咂咂嘴說著,順手給司馬郁按著幾個穴位。

  司馬郁忍著噁心勁兒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劉景拿起筐里縫了一半的香囊看著,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幾條線勾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醒」字。

  然後又拿起司馬郁之前戴的那個,上面會精緻一些,繡了個「安」字。

  「這是他堂姊為他繡的香囊嗎?」劉景問道。

  「夢安的繡活還不如他,都他自己做的。那個『安』是安神香的意思。」虞暉笑笑說道:「你要想要做東西,不如找張宸,就前面那條小船,他們家繡娘的女工好。」

  「嗯。」劉景心不在焉地應著,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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