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恐怖威壓
天遠山脈腹地。
湖水碧綠如玉,靜謐而深邃,仿佛能洗淨世間一切塵埃。
張青林緩緩睜開雙眼,幾天時間過去,他的目光中變得更加灼灼有神,透著堅毅不屈。
「半個月了,這小妮子應該快要出關了。」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少年身後。
「老祖,你說的那門功法...」張青林時刻都在惦記著,他現在已經到了練體七重,鍛脈六重的階段,雖然距離圓滿還差了些,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那上乘功法的真容...
「小子,關於功法,老夫為你準備了兩個選擇,其一是修習我自創的靈元淬體決,也就是那小妮子修習的功法,雖不敢說驚世駭俗,但在老夫完善後,也算得上是一門不可多得的絕世好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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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便是我所說的那門上乘功法,此功法過於蹊蹺,是連我都無法參透其中玄妙的高深之物,因為無法判斷其途徑究竟是否可行,所以老夫都有些懷疑它的可靠性。」
「此物乃是老夫當年在一次奇遇中偶得,就像這潭湖水一樣,同是仙寶奇地,只不過那裡封印的是一個極為久遠的古神遺蹟,光是守護大陣便是有著十數個之多,而且還有著一頭九階凶獸守護,老夫與之大戰了七天七夜,因為不知守護了那遺蹟多少歲月,又疲於應戰,而且它本身也是到了暮年階段,所以才最終不敵,被我用結界封印,陷入了沉睡...」遙想當年,他老人家也是無畏無懼,所向披靡的存在!
「古神遺蹟...九階凶獸...」
「老祖生前是什麼實力?」
「天下無人及,與神差分厘!」
「現在呢?」
「你看老夫現在像是跟這句話有關聯的樣子嗎?」
張青林搖頭。
...
「老夫能在這裡與你說話,已是何其之幸,哪還敢有其他奢求。」他本是已死之人,為何會在百年後魂歸於世,老人也是不得而知。
「那功法究竟有什麼奇異之處?」
「在那遺蹟內,有著一段話,想來是與那功法有關。」
「吾於神渺,得悟天法,」
「神境亂,本源消,」
「後無神,當行道,」
「大乘至,天門開,」
「神威降,本源生」
「逆則亡,納則升。」
「老夫理解為:我於神渺時期,窺得天機,天境即將迎來大亂,本源神力也會隨之消失,天地間眾神的數量會大大減少,甚至到了後世,多處境內已經無神,到那時,後人可修行此道,煉至大乘能引天象現世,神威降下,本源神力誕生,其威力世間無人能夠抵禦,只有接納方能飛升...」
「老夫當年修為已至大乘境界,確實引來了那道神威現世,只不過在降下瞬間便是將我秒殺,在那瀕死之際,我卻是感悟到了那沉寂了數萬年都無人踏足的領域,神境!清晰可見,近在矩尺,可又感覺無法逾越,似是有著莫名的隔閡在阻擋。」
「這源力化神決描述的倒是沒錯,那神威降下,老夫也是親身經歷,只不過這神威之力無可匹敵,究竟要如何抵禦或是接納?」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想必最終也是會落得老夫這般下場。」
「我選第二種。」在老人講解完後,少年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源力化神決。
「小子,有魄力,但有一點你要知道,雖然老夫也希望你能選擇這源力化神決,可是這其中的艱辛和最終要面臨的結果,你都想好了?」老人很是欣慰,臭小子這股衝勁倒是很像他。
少年重重的點頭。
「好!」
「砰!」就在祖孫二人商討功法之時,那原本平靜的湖面卻是傳來一聲炸響,似是少女即將出關的徵兆。
只見那天地間的靈氣與湖中的靈氣皆是被其中那妙曼身影所吸引,竟是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氣旋。
「好強的氣勢,沒想到這功法完善後,對於靈力的需求竟是到了這般恐怖地步。」看著周遭天地靈氣皆是被少女吸收,老人不禁感嘆。
「不好,照這動靜下去,那沉睡的生物怕是要被驚醒了,小子,你先撤離,我在這裡守著。」老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將神識大開,全神貫注的盯著湖底深處。
少年聞言也是一臉凝重,雖然擔心,但似乎他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反倒會拖他們後腿,想到這裡他便不做停留,招呼那隻大狗離開此地,那大狗同樣不舍,但似乎也是礙於湖底深處的恐怖存在,它哀嚎幾聲後隨著少年離去。
...
老人來到湖面中央,看著下方依舊在瘋狂吸納靈氣的少女,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若是這恐怖存在暴躁起來,老夫怕是震懾不住。」
「不管了,能為這小妮子多爭取幾分是幾分...」
在老人的神識中,那湖底深處突然傳來了異樣波動。
「醒了!」
恐怖的威壓,在瞬間襲來,頃刻間便覆蓋整個天遠山脈腹地...
老人見狀也是急忙釋放出靈魂力量將少女保護起來,抵禦這恐怖的威壓。
遠在幾公里外的少年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壓影響,瞬間便倒地不起,不免的讓他心生震撼:這便是絕世凶獸的威壓嗎?
那大狗雖然同樣有些不適,但卻並未被威懾住,甚至在它骨子有種想要與之對抗的衝動,它呲著牙低吼著,而反觀山林中的靈獸皆是紛紛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無力抵抗。
...
「帝境強者?你是那群傢伙的人?」
「來此做甚?」
「閣下誤會,我祖孫三人只是偶然尋得此處,借寶地修行幾日,無意冒犯,若有打攪,望海涵!」
「本尊雖常年沉睡,但對於當世強者多少也有些耳聞,可為何在你身上竟感受不到絲毫當世強者的氣息?」
老人剛想做出回應,那神秘聲音便再度傳來。
「罷了,天下多有隱世之人,也不足為奇,既是無意之舉,那便速速離去吧。」那聲音除了低沉外似乎還摻雜著些無奈之意。
「容老夫冒昧,閣下似是被封印於此?可有緣故?」在老人幾日的探查下發現,這濃郁的靈氣似是源自此處的一個巨型陣法,只是不知道這陣法是守護之用還是封印之用。
「與爾等無關!離去便是。」冷漠的聲音自湖底傳來。
聞言,老人不再多說,心想待到日後有機會,再來探尋結果。
片刻後,少女也是終於完成了突破,如出水芙蓉,一躍而出,來到湖邊將衣服穿好,便不做停留,而老人也是在遲疑了片刻後,緊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