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殺戮

  皇甫銳操控刺入黎元體內的「弒滅凰羽」極速湮滅其身體，同時「洛玉墜」釋放大量碧綠絲線將黎元困入玉繭之中。

  仙靈之力消耗過大，再加上中了劇毒，黎元本就虛弱的身體瞬間便被「弒滅凰羽」湮滅了三成，他的自爆根本沒能成功。

  片刻後碧綠絲線散去，其中只剩下黎元的儲物戒指、一枚失去光澤的銅錢以及那柄狹長橫刀「蒼墨」，黎元的身體已徹底被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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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放開靈魂本源的防禦，我要在其中種下禁制。」皇甫銳看著兩人淡然吩咐一句。

  「是。」早有準備的林旬立刻釋放自身靈魂，並放開防禦。

  林旬之所以如此痛快地讓皇甫銳在靈魂本源中種下禁制，是因為他曾修煉有一門秘術，可以緩慢消磨靈魂之上的異物而不引起注意。等他消磨掉靈魂本源的禁制，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逃出生天了，至於柳玉的死活，他才不在意。

  柳玉見林旬如此痛快，明白他一定有所儀仗，一邊在心中想著一定要不擇手段地獲得脫離禁制的方法，一邊釋放自身靈魂並解除所有防禦。

  皇甫銳操控自身靈魂之力接近兩人的靈魂，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時立刻驅動了隱藏於靈魂中的通玄仙器「裂魂印」。

  通玄仙器「裂魂印」，通體乳白，表面銘刻有大量繁雜的金色符文，即使是真仙看上一眼也會頭昏腦漲，其主要攻擊手段便是自身其上專攻靈魂的符文。

  在皇甫銳的驅動下，「裂魂印」之上的金色符文脫落下來，不斷泯滅兩人毫不設防的靈魂本源。

  「啊！……為什麼！？……」專門修煉過靈魂之力的林旬沒有立刻死亡，捂著七竅流血的腦袋問道。

  本就受了重傷的柳玉在皇甫銳偷襲的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生機，她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你這種人，利用自身的學識和見識操控沒有經過歷練的我很容易吧，到時候誰主誰仆可說不好。與其賭你是否背叛，不如先下手為強。」皇甫銳站在遠處淡笑道。

  林旬能出賣之前生死與共的黎元，以後未必不會出賣自己。所謂禁制，在這種善於玩弄權謀的人手裡，反而會是洗清自身嫌疑的好工具。

  況且有秦星河這種強者作為師父，他完全沒有冒險的必要，秦星河的見識豈是林旬能比的。至於柳玉，一個牆頭草罷了，以後皇甫銳遭遇危險，她恐怕緊跟著林旬就背刺了。

  「夠果斷，佩服……」林旬露出一絲笑容，隨後失去了所有生機。

  他利用黎元與皇甫銳貼身近戰去承受最多危險；又讓柳玉做最遭人恨的偷襲任務；自己則執行最容易受人賞識的輔助工作。

  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讓皇甫銳接受自己投降的概率增加，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算透人心。

  皇甫銳站在遠處釋放「弒滅凰羽」湮滅兩人的屍體，這並不是他有多謹慎，而是第一次殺人，甚至是第一次殺生，他實在不願接近兩人的屍體。

  雖說皇甫銳在皇甫家族密室是想過無數次分屍皇甫擎天的場景，但真正面對人類屍體時他內心還是有很大的悸動，甚至有些恐懼。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不好受吧。」秦星河不知何時出現在皇甫銳身後，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不是不好受，是非常難受，我甚至有點不敢看。」皇甫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終歸要習慣的，畢竟這將是你未來要經歷的常態。」秦星河揮手將戰場恢復原狀，兩人的屍體也消散無形。

  「放鬆點，想想今天的收穫你就沒那麼難受了，雖說這是你第一次戰鬥，不過你做得很好。」秦星河彈出一道清涼柔和的奇異力量。這股力量不僅使皇甫銳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同時也安撫了其精神，使皇甫銳瞬間感覺好多了。

  「他們儲物空間中有什麼好東西嗎？」皇甫銳好奇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東西，我就安慰安慰你。諾，這是他們兩個的儲物仙器，這兩個一個比一個雞賊，尤其是林旬身上藏了四個儲物仙器。」說著秦星河將六件儲物仙器遞給皇甫銳，這其中有三枚戒指，兩個手鐲，一個玉柱。

  「嘖，東西不多，藏的還挺散。」皇甫銳靈魂輕易破除兩人所留禁制探入其中，發現裡面值錢的東西加起來還沒有自己在拍賣會上買的多。

  仔細一想，自己身上的東西的確算是巨富了，這玄靈閣一年一次的拍賣會，其中絕大多數落入了自己口袋，現在的自己在天仙中也算富豪了。

  「師父，他們那種奇異的壓制力是什麼？好奇怪。」收拾好自身，皇甫好奇問道。

  「那個叫領域，是仙階交手的重要手段，之所以讓你與玄仙交手，就是為了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要是來個天仙，估計你屍體都涼一陣了。」秦星河抬腳向著密林外走去，邊走邊向跟上來的皇甫銳解釋。

  「師父能教我釋放領域嗎？」皇甫銳略帶懇切地看向秦星河。

  「當然可以了，不過不是教你從天道那裡獲取領域，而是為你在太虛中截取一片領域，時間可能有點長，你不要著急。」秦星河笑了笑說道。

  自天道那裡獲取的領域只能在此方宇宙使用，而截取一片太虛煉化為領域則可萬界通行。有了太虛領域，不僅皇甫銳日後晉階虛空境事半功倍，即使他未晉升虛空境，進入其他宇宙也不會因規則不同而失去力量了。

  整個皇甫家族年輕一代也只有皇甫瑞才有這個待遇，因為截取一片太虛熔煉為仙階可以承受的領域只有主宰才能做到。此舉對主宰來說雖說不難，卻很是也麻煩，所以非主宰所看好之人根本無法享受此等機緣。

  「多謝師父！」皇甫銳聞言連忙道謝。

  「沒這個必要，這是你初次戰鬥就有如此表現的降臨。」秦星河停下腳步，轉身拍了拍落後自己一步的皇甫銳笑著說道。

  「師父，此次戰鬥我所受啟發甚多，準備找一個地方閉關一段時間。」經過與三名玄仙的交手，皇甫銳已經適應了仙階交手的一些手段，他準備閉關消化所學一段時間。

  「嗯，學而思之，方可不惘不殆，是個不錯的想法。正好為你煉製太虛領域需要一段時間，既如此我們就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秦星河點點頭表示贊成，隨後他帶著皇甫銳瞬間出現在一顆無人星球之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