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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獸族風雲

  王軒與沐雨棠匆匆踏入侯府的大門,卻未見歸海嘯風的身影。趙真人迎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少主,沐姑娘,侯爺此刻已前往城外,迎接本家的子佩大人。」

  「二伯要來了?」王軒聞言,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對沐雨棠說道「雨棠,我二伯是子佩君聖,一直在族地五泉山清修,已有數年未見。他小時候特別疼愛我。」

  「五泉山?可是那遠在西域的聖地?」沐雨棠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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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所知的五泉山,是上古媯姓一族的棲息地,因甘露、掬月、摸子、惠、蒙五眼仙泉而得名,每一眼仙泉都蘊含著神奇的力量。萬年來,媯姓一族在此繁衍生息,於中土創下了赫赫威名。

  「正是,從那裡趕來東瀾城,需足足一個月的路程。」王軒說著,回憶起兒時的點點滴滴。

  沐雨棠驚訝地問道:「你姓王,怎麼你二伯卻……」

  王軒解釋道:「我們鎮東侯一脈,源自上古時期的媯姓一族。在侯府任職時,便改稱歸海;而在俗世中,我們仍沿用媯姓王氏。我大伯是這一代的族長,族人大多居住在五泉山。而我父親,因需鎮守東域,這才定居在東瀾城。」

  「原來如此,立德、立功、立言、立節,四不朽的媯姓一族,真是令人敬仰。」沐雨棠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

  趙真人見二人談得投機,便安排府內設宴,為迎接王軒的族人做好充分的準備。

  子佩君聖及其他幾位家族中的長輩和英才風塵僕僕地趕到東瀾城。見到歸海嘯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府內。

  當子佩君聖踏入門檻的那一刻,王軒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二伯的面容雖略顯蒼老,但那份慈愛與關懷依舊如初。

  子佩君聖快步上前,緊緊抱住王軒:「孩子,讓二伯好好看看你。聽說你在棲霞山歷經生死,我的心都碎了。你大伯要是知道了,跟你父親沒完!」

  王軒感受到二伯的深情厚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二伯,我已經沒事了,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其他親人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或輕拍王軒的肩膀,或溫柔地詢問他的近況。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關心與欣慰。其中一位長輩感慨地說道:「軒兒,你可真是我們家族的驕傲!十五歲的真人,在人族中可是獨一份啊!」

  族地與東域雖相隔千里,但家族的親人一直在遠方默默關懷著王軒的成長。談話間,大家不約而同地回憶起往昔,分享著各自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親情與溫暖。

  王軒將沐雨棠介紹給在座的各位親人。

  眾人見沐雨棠英姿颯爽,不同於一般女子,十八歲便已成為真人,紛紛投來讚賞的目光。

  王軒與沐雨棠時常眼神交流,二人流露出的情感讓子佩君聖察覺到了端倪。然而,王軒卻仍顯得懵懂無知,天真無邪。

  子佩君聖雖情商不高,關鍵時刻卻展現出優秀的戰略眼光。他拿出一件靈級芥子空間袋,內藏諸多寶物,贈與沐雨棠作為見面禮。

  沐雨棠極力推辭,但在眾人別有深意的眼神中,最終還是收下了禮物。王軒一臉純真無邪,顯然還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他不懂。

  待眾人寒暄得差不多時,子佩君聖開口談起正事:「這次是族長收到獸族又要與東域開戰的消息,派我們來支援侯府。」

  歸海嘯風起身緊緊握住子佩君聖的手,感激地說道:「二哥,您能親自率隊前來,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族長和二哥以及家人們的這份情誼,嘯風銘記於心!」

  這段時間,歸海嘯風事務繁雜,分身乏術。軍機閣那位九品聖者的隕落,更是讓他如斷一臂。而王軒的二伯子佩君聖,則是一位精通謀略軍陣的優秀參謀,各方面能力尤在眾人之上。

  王軒見狀,便說道:「父親,二伯,和平盟已經明目張胆地出現在城內,他們橫衝直撞,無惡不作!」

  「我們逛街時遇到和平盟的人,與他們打鬥了一番,但他們還是逃走了。」沐雨棠補充道。

  歸海嘯風眉頭緊鎖,沉聲道:「此事我近日已有耳聞,形勢確實嚴峻。獸族侵擾不斷,兵力緊張,我們必須精打細算。」

  他沉思片刻後,對王軒和沐雨棠說道:「軒兒,雨棠,我將侯府剩餘的精銳護衛交予你二人統領。東瀾城西南坊市這一片區域,暫時劃為你們的防區。你二人要穩定局勢,不要讓和平盟的人趁亂搞破壞。其他區域我另有安排。」


  王軒與沐雨棠對視一眼,齊聲應諾。隨後,歸海嘯風與子佩君聖前往議事堂,召集謀士將領商討應對獸族之戰的方案。

  就在王軒和沐雨棠領著侯府護衛在西南坊市巡守的時候,獸族海島上的王宮內殿密室中,正進行著一場影響深遠的密謀。

  大祭司元貴尊者與一眾獸族長老圍坐在水中一石台上,氣氛凝重。龜族長老伸縮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說道:「大祭司,狼族那邊的幾個大部族最近和使者骷髏王走得很近。」

  「此事我早已知曉。」大祭司複眼轉動,寒光四射,「在場的各位長老,都是我心腹之人。我有一機密之事要告知大家,希望你們都能守口如瓶,出得此地,不許再傳出隻言片語。」

  「我等謹遵大祭司之命。」在場的幾十位部族長老齊聲應諾。

  大祭司胸足豎立而起,將兩雙螯足置於石台,冷聲說道:「骷髏王引誘狼族等幾十個部族想要兵諫,趕我下台,然後盡起獸族底蘊,進攻人族東域。」

  此言一出,狐族長老雙目失色,搔首弄姿的狐爪驚慌中拔下了一撮體毛,驚恐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啊?他們真是膽大妄為!」

  馬族長老則訥訥不敢言,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得不輕。

  螳螂族大長老的鉗子咔嚓作響,怒道:「還能怕了他們不成?不服就干!都是肉啊,我族孩兒天天吃不飽……」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大祭司複眼照射得上下顎咔咔作響,不敢再說下去。

  大祭司繼續說道:「全面進攻人族東域,我獸族必將損失慘重,有可能徹底淪為天外一族的附庸。我們本是這方天地的生靈,與人族可戰,中土也是我們的;但異族也要打,將他們趕出我們的世界!」

  「小小異族,妄稱神族,奪我北陸,奴役我族!」眾長老紛紛附和道。

  「此後,天外胡虜,凡有敢犯者,必亡其族、滅其種、絕其裔!」大祭司複眼迸發著光芒,兩雙螯足敲打著石台,聲音震耳欲聾。

  「你們誰贊成?誰反對?」大祭司環視四周,問道。

  一些長老聽到此言,獸血沸騰,紛紛拍打石台表示支持。而另一些長老則默不作聲,顯然還在猶豫。

  突然,大祭司夾起蜘蛛族長老,冷笑道:「當臥底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我泱泱獸族,就是被你們這些叛逆所誤。幾千年來,獸生艱難,滅族之禍近在眼前,你們還執迷不悟!」

  說完,大祭司螯足翻轉,那蜘蛛族的長老連遺言都未來得及交代,就被割裂成數段。密室內紅的、白的、綠的……五顏六色,仿佛一場血腥的煙花秀。

  一眾長老噤若寒蟬,瑟瑟發抖。龜族、螳螂族、狐族、虎族以及一些水族的長老們躬身說道:「唯大祭司馬首是瞻。」說完,他們便開始分食蜘蛛族長老的殘軀。

  馬族長老暗自腹誹:「這人族成語學得真好……我能領頭嗎?馬你妹個瞻瞻,我可是吃草的。」邊想邊撿起一隻蜘蛛腿咬了上去。其他部族長老見狀,也紛紛開始行動起來,表示臣服。

  接下來,密謀聲又起。眾長老制定了一系列計劃,準備迎戰即將到來的叛亂。大祭司看著眾人,心中頗為欣慰。商議既定,他們歃血為盟,拜過獸神後,便各自按計劃行事。

  而在狼族領地,以自稱神族的使者骷髏王為核心,狼族長老為統帥,狽族、熊族長老為副帥的領導班子已經確定。他們也歃血為盟,不同的是他們服用了神族的藥丸,拜的是神族星隕大帝的神像。

  上千萬獸族大軍猶如洪流,浩浩蕩蕩地席捲而來,有的翱翔天際,有的乘坐著威猛的獸族飛舟,有的沿著江河。

  天上的飛獸,陸地上的走獸,水中的水怪,旌旗遮天蔽日,所過之處,燒殺搶奪,萬里無城郭。

  大軍一路所向披靡,攻城掠地,直指獸族的心臟地帶——目標王城。

  羊族長老們站了出來,強烈要求擔任後衛,負責運送寶貴的物資,確保後勤無憂。隨著行軍的深入,他們逐漸與大軍主體拉開了距離。

  他是大祭司安排在狼族陣營的臥底,發送出很多叛軍的機密,當然不僅僅是大祭司收到了此中機密,還有遙遠之地的他們也收到了更多整個獸族的機密。

  雖然叛軍勢大,他那份心思卻如同磐石般不可動搖,尤其在出使虞人國時見到了生活在中土的同族後,心生嚮往,從那時候他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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