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攤牌，托尼史塔克的建議

  第331章 攤牌，托尼·史塔克的建議

  中性空間，世界的邊緣，邪神的溫床，生命的禁區。

  在這極度空曠的領域，無數恐怖猙獰不可名狀的怪物扎堆於此。

  他們蠕動，他們遊蕩，他們無所事事，他們在等待著迷途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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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空間傳來細微震顫，一艘飛船從遠處極速駛來。

  轟~！！！

  怪物們霎時暴動，他們爭先恐後，大都朝著飛船前進方向涌去。

  還有一部分怪物，選擇從兩翼包夾，堵住飛船逃亡路線。這一舉動救了他們一命。

  只見一股銀色螢光突兀從飛船內涌去，淹沒飛船前方怪物。

  這螢光好似晶瑩剔透，卻又裹挾無上光輝令人不敢直視，窺探其內。

  轉瞬，螢光褪去，飛船已然遠去，不見蹤影。

  而那些阻攔在飛船前進方向的怪物也隨之消失不見。

  「沒想到這次行動竟然會這麼順利。」飛船內，一個披著黑斗篷的帥氣中年男子說道。

  無疑，此人正是至尊奇異博士，這艘飛船正是方舟號。

  「只是對你而言，黑斗篷。我們弄清永恆真實處境的目標可沒完成。」

  托尼·史塔克嗆聲，他將杯中紅酒舉起向至尊奇異博士示意：

  「不管怎麼說，還是恭喜你得償所願。」

  「謝謝。」

  叮~

  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托尼·史塔克轉而看向羅素：「羅素，永恆的狀態一定有問題，不然他不會特意出現阻止我們。」

  「我知道。」羅素嗯一聲點點頭，「所以我剛剛才故意用強硬的態度試探他。」

  羅素此前為至尊奇異博士辯解的話語於永恆而言，近乎是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永恆卻沒有辯駁，反而選擇了妥協。

  是永恆被羅素說服了嗎？

  當然不是！

  「羅素，那你有什麼發現？」托尼·史塔克皺眉問道。

  羅素緩緩搖頭：「多了些猜測，但依舊不確定。唯一的好消息，大概便是我們不需要擔心永恆戰敗，404宇宙被殃及毀滅。」

  「為什麼這麼說？」

  羅素眉頭略微皺起，思索片刻後說道：「感覺。我感覺永恆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只是擔心我攪局。」

  「感覺？！」托尼·史塔克聲音上揚，「這種事情怎麼能憑感覺！事關地球乃至整個多元宇宙安危，我們必須保證永恆的安全。」

  「托尼，我們不一樣。」羅素有些無奈，「永恆不信任我，我也不相信他。你應該聽出來了吧，永恆對我的稱呼。」

  彼岸之人，於不同人而言，彼岸所代表的意義不同。

  早在很久以前，托尼·史塔克和古一法師便知道了羅素來自其他宇宙，並非地球-404原住民。

  只是他們只以為羅素是來自多元宇宙內遙遠彼岸的迷途之人，也不太在意這個。

  但當這個詞彙從永恆口中吐出，意義卻截然不同。

  於永恆而言，彼岸至少是多元宇宙之外。

  托尼·史塔克眉頭皺起：「羅素，你到底來自哪裡？某個高維宇宙？」

  「也許吧，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羅素聳肩，「我穿越宇宙時還只是個普通人，正正經經的普通人。

  「相比起探討我從哪裡來，我認為討論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更加重要。

  「而在此之前，我想先糾正托尼你一個觀點。

  「永恆是多元宇宙實體化身，永恆即是宇宙，但宇宙不一定要是永恆。

  「在永恆之前，多元宇宙已經經歷了數次疊代。」

  「你想對永恆動手？」托尼·史塔克眉頭一皺，他聽出了羅素話語中強調宇宙不一定是永恆更深處的含義。

  「只是有這種可能。」羅素輕笑，「用我故鄉的一句話來形容，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我與永恆此刻就像兩個手持利刃卻又挨著坐在一起的人。

  「如果不能建立起信任，那就只能時刻提防著對方。

  「而一旦某一方厭惡了這種提防，衝突便會爆發。」

  笑了笑，羅素有些無奈道：「準確來說，我就像一個惡客，闖進了永恆家中卻不願離去，屬實有些不講道理。」

  托尼·史塔克也笑了笑，只是笑容也有些無奈：「遺憾的是，我們、地球-404，乃至404宇宙，都已經被綁上你的戰車，也只能和你一起不講道理。」

  「雖然這是實話，但請別這麼說，托尼。

  「不管怎樣，至少我能保證地球-404在接下來那場可能涉及整個多元宇宙的動盪中倖存下來。」略一聳肩，羅素如是說道。

  「那豈不是說地球已經安然無恙了？」托尼·史塔克笑問，他舉起酒杯：「敬地球。」

  「敬地球。」

  一飲而盡，托尼·史塔克自信一笑道：「把你知道的消息和我說一下，我幫你出謀劃策。」

  論智慧，他向來自信不弱於人。

  「好。」羅素點頭。

  「需要我迴避一下嗎？」一直安靜坐著的至尊奇異博士突然插口。

  「你說呢？」羅素反問。

  至尊奇異博士聳肩，依舊坐著，紋絲不動。

  羅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罷，托尼·史塔克眉頭皺起，他總結道：

  「如果第一蒼穹獲勝，整個多元宇宙都會被他吞噬，我們只能帶著地球以及一些朋友逃離；

  「如果永恆獲勝，則幾乎一切不變。

  「但失去第一蒼穹這個外敵之後，永恆或許便會開始著手驅逐你或者逼迫你做出妥協。

  「而你更看好也更希望永恆獲得最終的勝利。」

  羅素略一點頭：「沒錯。」

  「那解決辦法無非兩個，與永恆建立互信或者遠走他處。」頓了頓，托尼·史塔克問道：「羅素，你對萬事萬物之外有多少了解？」

  「幾乎沒有。」羅素緩緩搖頭，神情有些古怪，「不過我知道有個人或許會對萬事萬物之外有所了解。」

  「誰？」

  「已經消逝的第二世宇宙實體化身。」

  「可信嗎？」

  「在這一世代多元宇宙，他化身為地球-616上古之神一族的造物主。而某種層面上，我是上古之神一族的救世主。我們有著較深的合作關係。」

  聞言，托尼·史塔克眉頭略微鬆緩，他說道：「那你儘快聯繫他諮詢一下，如果萬事萬物之外的危險程度可以接受，離開不失為一種選擇。」

  咔嚓~

  鏡面破碎聲響起，方舟號從中性空間返回超旋流領域。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羅素說道，他一抬手，一道流光從方舟號中飛出。

  半響後，方舟號浮現一個如星空浩瀚深邃的虛幻身影。

  「造物主，問你個事」

  三言兩語，羅素將他的顧慮道出，並詢問萬事萬物之外的情況。

  造物主不答，反問道：「羅素法師，地球之外是什麼？」

  「太陽系。」

  「太陽系之外呢？」

  「有話直說。」

  造物主點點頭：「地球之外，太陽系中，有著幾顆與地球同一層次環境大小卻又不同行星；

  「太陽系外，銀河系中，也有著數千億與太陽系相似又不同的恆星系。

  「地球於宇宙中並不孤單，我們所在的多元宇宙於全能宇宙中也不孤單。

  「所謂萬事萬物之外，不過又是一個萬事萬物之內。」

  頓了頓，造物主接著道：「羅素法師，你不必顧慮，真正需要顧慮的是永恆。

  「再小的老虎也是食肉動物，再大的水牛也是食草動物。

  「永恆奈何你不得，你卻有可能將它吃干抹淨。」

  「自然界中沒有成長起來便夭折的老虎可不少。」羅素搖搖頭，略有疑惑道：

  「造物主，我本意只想向你打聽一下萬事萬物之外的情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可是從你的言語中看，你似乎想要勸我留下？」

  「沒錯。」造物主點頭，他問道：「在地球有一個名為《超人》的漫畫系列，羅素法師可有聽聞？」

  羅素點頭，《超人》可是一個大IP，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後。

  見狀，造物主也點點頭，接著問：「在地球還有一個名為《七龍珠》的漫畫系列，羅素法師可有聽聞？」

  羅素再次點頭，《七龍珠》也是一個大IP。

  造物主解釋道：「羅素法師，你於這個多元宇宙，就如超人與孫悟空於地球。

  「既有可能給多元宇宙帶來麻煩與危險，也有可能成為多元宇宙的守護者。」

  「孫悟空只是飯量大一點，吃不空地球，我可不一樣。」羅素搖搖頭，指出造物主比喻中的漏洞：

  「你就不怕我是天神組幼崽嗎？」

  每個新生天神組的誕生，都需要大量來自智慧生命的能量。

  當天神組發育完畢時，便會從星球內部破殼而出。

  這意味著一顆生命星球的徹底毀滅。

  「你不會。」造物主搖頭，他觀察了羅素許久，對羅素心性頗為了解。

  「但我有這個能力，即使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

  「所以永恆恐懼你，而我不會，我已經消亡。」造物主輕笑，他突然提議：「羅素法師，我有一個建議。

  「——殺死永恆！」

  「什麼？！」X3

  如石破天驚，造物主這一提議讓羅素、至尊奇異博士、托尼·史塔克三人都有些坐不住，三人面面相覷。

  「造物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殺死永恆。」造物主再次重複：

  「這次的第七世多元宇宙消亡和第八世多元宇宙重生並不徹底，這才導致了許多宇宙神明的虛弱。

  「羅素法師，也許你可以糾正這個錯誤。」

  「不。」羅素搖頭拒絕：「這會使無數宇宙、無數文明、無數生靈面臨滅頂之災。」

  造物主輕笑一聲，意義莫名：「所以我說，羅素法師你不會做天神組那樣的事情。

  「你是人，你有著人類的道德觀，你能看到每個人每個文明的自身意義，而不僅僅以一套標準來衡量他們的價值。」

  「感謝你的誇獎，造物主。」羅素一笑：

  「但不僅於此，我只是明白一個道理，現實世界中近乎所有的電車難題，背後都有大惡。

  「天神組認為沒有新生天神組，宇宙便會陷入黑暗，故而堂而皇之將生命星球當做新生天神組誕生的溫床。

  「事實卻是，新天神的誕生只是需要能量，並非一定要以生命星球毀滅為代價。

  「天神組如此做，只是他們沒有將生命看作生命。」

  聞言，造物主星光閃爍，讚嘆道：「羅素法師果然有大智慧。」

  「好了，你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托尼·史塔克此時插口：

  「回歸正題，既然這位造物主希望羅素留下，那他和永恆之間的互信問題如何解決？」

  造物主有些無辜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殺死永恆。」

  托尼·史塔克嗤笑：「玩笑話說一次就好，說多了可就過分了。」

  「我沒有開玩笑。」造物主緩緩搖頭，只見他煞有其事道：「殺掉這一代永恆，新生的永恆便不知道羅素法師來歷了。」

  「那多元宇宙怎麼辦？讓它提前終結嗎？我們不是劊子手！」搖搖頭，托尼·史塔克吐槽道：

  「算了，就不用你出餿主意了，還是用些傳統的辦法吧。

  「加強溝通交流，多進行幾次合作，尋求共同利益」

  「這樣最好。」頓了頓，造物主接著道：「如果需要，我可以居中調和。」

  羅素笑道：「那便先試試吧，麻煩造物主你了。」

  「不客氣，只希望羅素法師不要耽誤了我和你的交易。」造物主意有所指，調侃起羅素近大半年來多次曠工。

  「放心，平均效率不會下降的。」羅素擺擺手，揮散造物主投影。

  見狀，托尼·史塔克遞給羅素一個眼神，羅素點點頭。

  倒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潤潤喉嚨，托尼·史塔克問道：「他的話可信嗎？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羅素緩緩搖頭，他隨手打開一道傳送門取來一個椰子打開，倒入杯中搖晃一會兒一飲而盡。

  生椰水混雜紅酒，甘甜混合果香。

  「造物主有自己的謀劃，但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古神一族。他想要儘快推古神一族上位。

  「也許，他心目中合適的第九世永恆人選」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