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赫伯往事
「教主!!!??」
聽到這聲的稱呼差點給也鳴整出PPT了,想也沒想連忙否認。
這時他才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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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這不是赫伯嗎?大半年沒見這麼拉了怎麼。」
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語氣,赫伯不在維持一臉冷酷,仿佛剛剛那恐怖的黑袍人只是艾里亞的幻覺
赫伯的淚,噴了出來。
只見他直接衝上去抱住也鳴的大腿,艾里亞原本想攔下他,但見到他們相識也就沒阻攔。
「真是你啊,我一開始還以為看錯了呢,教主你咋變成魔法師了,嗚嗚嗚,你知道我這這大半年怎麼過的嗎?」
赫伯抱著也鳴的腿就開始一把屎一把尿的講述自己的心酸歷程......
赫伯可以算的上是四神教最初的成員之一了。
四神教自然就是由也鳴剛來這世界沒多久認識了一堆狐朋狗友,然後他提出核心思想,其他主要幾個人才規划行動方針,再由大夥共同去實施所創立的教會。
順帶一提的是連教會名都是也鳴提桶跑路後他們正式確立的名字,不然以也鳴的性格絕對不會起這麼樸素的名字,怎麼也得叫個「四神光輝普照神秘守護永恆聖教」。
但其他人肯定不這麼想,大家一致認為,信仰光明神就叫光明神教,信仰黑夜女神就叫黑夜教派,信仰聖火的就叫拜火教。
別人能組織做大那自然有別人的道理,名字樸素又好才記更容易招攬信徒,所以才確定了「四神教」這個名字。
赫伯其實也算得上是創立者之一了,但為什麼說是叫做算得上呢?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是他太正常了。
娘死的早,家裡爹和哥哥被領主拉去當徵召兵打仗去都死外面了,家裡就剩這麼一號人了,突如起來的變故並沒有讓他性情大變,浴火重生,而是讓他變得懦弱和膽怯。
但相比於其餘包括也鳴在內的幾位「人才」,他實在太像個正常人了,要不是也鳴經常喜歡逗他拉著他一起玩,可能他跟其他人一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
在整個小團體中,赫伯的定位完全屬於是「小媳婦」的地位,沒事給大傢伙跑跑腿,有人講爛俗笑話(主要是也鳴)的時候,傻笑兩聲捧個場。
就這麼一個傢伙,酒吧里遇到惹事的醉鬼推他一下,都會跑角落裡掉小珍珠,後面還是也鳴帶人給那醉鬼揍了一頓,要是讓他去傳教騙人,或者說讓他去拿刀剝個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自從也鳴從他們這神靈顯靈的教會跑路後,赫伯的生活過得自然就沒以前那麼開心了,不過好在剩下幾位雖然並不怎麼看得起他,不過也沒人來欺負他。
在普通教眾的眼中,儘管他們不清楚赫伯的具體職責,但見他整日常伴四神教高層身邊,便自然而然地認定他也是高層的一員,因此對他保持著一份敬意。
但赫伯不這麼想,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隨著跟這些「人才」的相處,他愈發感到自己的無能與軟弱,而且他也確確實實看到了許多神跡真真切切的在信徒上發生,他意識到整個教會正在產生驚人的變化。
於是在教會高層眾人商量在帝國東境散播教會影響力的時候,他主動請纓,這難道是因為赫伯虔誠嗎?自然不是。
雖然他算不上聰明但絕對不是個蠢貨,在教會某些高層(主要還是也鳴)的耳濡目染下,他對於四神並沒有太多的虔誠,他只是想要改變自己罷了,向曾經那個怯懦的自己告別做出一番成就,而且他覺得如若不做出改變,四神教中可能不再會有他的容身之所。
教會高層雖然震驚於他的志向而且並不看好他,不過只要他願意就隨他去嘛,整天在教會閒的沒事幹,到處亂逛,讓他們想起了某個失蹤的教主,給孩子找點事做也好。
於是赫伯帶著幾名狂信徒前往帝國東境開啟了屬於是自己的開掛人生......才怪!
真以為鹹魚翻了個身就不是鹹魚了?
剛踏入東境不久,赫伯就被帝國裁決所逮捕,罪名是非法傳播邪教。
赫伯的第一次傳教採用了最樸素的辦法,在大街上找了對男女上去就問「兄弟,游泳健......不對,四神教了解一下。」
其實如果只是普通平民聽到也就算了。
不幸的是,他選中的第一位傳教對象恰好是裁決所的一位正在休假的裁決官。
這位裁決官正享受著與未婚妻的甜蜜時光,突然一個傢伙竄出來就要宣傳什麼四神教,這名字往腦子裡一過進行對比,完全不在正統教會名單上,是完全沒有經過大陸聯合教廷和眾多帝國認證過的教會。
任何沒在名單上的教會通通以邪教處理,好嘛,放個假還得讓人上班。
於是我們的赫伯小同志在第一次傳教之後便鋃鐺入獄。
這可把赫伯給傷心壞了,好不容易勇敢一次,你卻讓我輸的這麼徹底\(艹皿艹)\
一直到被押運的路上,赫伯還在偷偷低頭掉小珍珠。
他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怯懦、愚笨且悲觀的人,如今年紀輕輕又淪為囚犯,估計還得被貼上一個短命的標籤。
絕望和悲傷在他心底蔓延。
「如果世上真有神明,肯定也會唾棄自己這種信徒吧。」
當這樣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中時,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噴涌而出。
四色的神力湧入他的身軀之中。
他感受到自己正在發生一些不可控的變化,但他只覺得惶恐,到底發生了啥?
然而帶隊押送的裁決官在感受到這股力量後意識到這群囚犯中有人搞事。
順著這股驚人氣場裁決官瞬間就鎖定了人群中的赫伯。
這名押送囚犯小隊長瞬間就做出了決斷。
「以吾之名,裁決之光,照耀前方!」隨著裁決官話語落下的瞬間他的殺意瞬間就鎖定在赫伯身上。
「審判之怒,降臨於世!」裁決官再次高呼,這一次,他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眾人耳中,只見他的長劍猛然間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將整個天空都照亮了一般。
「斬!」隨著裁決官的一聲怒喝,在眾人的注視下,裁決官揮動手中的長劍,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如同閃電般斬向赫伯。
那一刻,時間仿佛被凝固,周遭的一切聲音都戛然而止,眾人皆屏息凝視,腦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赫伯頭顱離體的景象。
赫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審判官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魅影,瞬息間便閃至他的面前。
他本能地緊閉雙眼,雙手顫抖著舉起,試圖阻擋即將到來的災難。
他手臂上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伴隨著一絲瘙癢,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地伸出了手臂一揮。
那觸感,宛如手掌輕輕拍打平靜的水面,先是輕微的阻力,緊接著便是濕潤的觸感,令人心生寒意。
然而,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當赫伯鼓起勇氣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眼帘的竟是審判官無頭的軀體,他嚇得渾身顫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不知這慘劇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他猛然轉頭,目光落在自己沾滿血跡與腦漿的手掌之上,那觸目驚心的畫面令他幾乎窒息,噁心與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要嘔吐出來。
然而,其他人可不打算等他調整好狀態,周圍的裁決官目睹了長官的慘狀,怒火中燒,幾位距離最近的裁決官瞬間形成兩麵包夾之勢,向赫伯猛撲而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赫伯心中一片茫然,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反覆迴響:別過來,別靠近我!
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綠色氣體從赫伯體內噴涌而出,迅速籠罩了周圍的審判官,甚至波及了幾名囚犯。
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生可怕的變化,皮膚上冒出一個個令人作嘔的膿包,肉芽如同瘋長的藤蔓般蔓延開來,肉體逐漸溶解,他們哭喪著,尖叫著,最終化為一灘令人不忍直視的血肉混合物。
後面的事赫伯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囚犯們藉此發生了一場暴亂。
再回過神時,囚犯們已經勝利了,鮮血侵滿了一大片土地,血液匯聚城一股赤色河流,宛如久久不能散去的粘稠夢境。
赫伯很想大哭一場,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該為什麼哭,但他就是想哭。
但是他不能,因為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盯著這場慘案的始作俑者。
教主曾告訴過他,當你周身惡狼環繞之時,不要讓他人看出你的脆弱,他認為此景此景正如教主所說。
於是他彎下腰撿起了一位審判官屍體上的黑袍,將兜帽遮蓋住自己的大部分臉龐,不讓他人看清自己早已被淚水打濕的眼眶。
囚犯們似乎都忌憚這位神秘人,沒人敢靠近他,這使得他周圍半徑三米內行成了一塊真空區。
不過好在這種並沒有持續太久,一位叫查克的囚犯主動站了出來,向剩下的囚犯發起了演說,並成功說服了大部分人留下來。
赫伯渾渾噩噩的加入了其中,宛如一隻披著狼皮的純真哥斯拉。
在跟著囚犯們混了幾天後,赫伯發現了一件更令他驚恐的事。
雖然比起從前而言自己確實力量暴增,而且身體的堅韌程度不可同日而語,尋常刀劍難傷。
但自己沒有了當初面對裁決管那股爆發出的可怖力量。
如果把從前的自己力量比做一,那當日他爆發的力量是二十,而現在自身的力量卻只有四。
這一發現令他更為不安,現在的他雖然也比里所有囚犯強,但他清除的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沒有絕對的力量差距下,自己如果這群囚犯對他心生歹意他肯定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和某位教主一樣,他決定跑路。
就在第二天剛好溜出營地幾里路時,好巧不巧,他碰上一隊商隊。
可偏偏壞在,這是一群奴隸販子,更壞的是他們見赫伯一人在這遊蕩,他們會做什麼自然是可想而知。
雖然赫伯現在力量翻倍,但他仍舊是那個是會亂打王八拳的赫伯。
他憑藉強悍的身體踹翻了兩個打頭陣的商隊護衛後,其他護衛見事不妙就一起並肩上。
看見商隊護衛騎著馬向自己衝來,那明晃晃的長槍在太陽的折射下無時無刻都不在挑撥著赫伯那脆弱的神經。
赫伯再次感到了恐懼,他清楚的知道這柄長槍能在騎馬衝鋒的加持下能輕易的刺穿自己的身體。
他感到雙手一陣冰涼,雙腿似有萬斤重擔讓他挪動不了分毫,過往的記憶在他腦中入走馬燈般閃過。
「教主,你快去看看雷納德,他雙腿長出了鱗片,奔跑的速度就跟風一樣,兩里路一分半不到就跑完了。」
「這我知道,這有啥羨慕的,說不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給我我都不要。」
「那教主,你覺得什麼樣的力量才好?」
「嗯.....我想想,那自然得是每閃一下摸張黑桃就可以拿雷電劈人,抬手就是雷電萬頃,帥的不提。」
雖然不是很明白自家教主前面那段話,幹嘛得閃一下才能用雷電劈人,多此一舉嗎這不是。
不過眼前青年所描述的翻手間雷電如狂龍亂舞,直衝雲霄的場景深深的印在了赫伯的心中。
隨著騎兵手中長槍,離自己越來越近,赫伯的神魂似乎終於是回到了身體之中,他下意識的調動自己體內的詭異力量,凝聚在右手之處。
他左手緊緊握住自己的右手臂,將右手手掌對向了天空。
「雷來!」
詭異的藍色閃電,如同吞噬世間一切都混沌巨獸,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從天空悍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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