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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生與截道

  白殊呆愣在原地,回想其剛剛的奇幻經歷,只有地上蜈蚣爬過的痕跡證明著剛剛所發生的並非都是黃粱一夢。

  

  眼中的希望之火卻又慢慢熄滅,森林之中既然有這種蜈蚣精怪,那自然還有其他甚至強得多的妖獸,先不說現在的自己連最簡單的覓食都難以做到,可就算跑出去又能去到哪呢?

  女孩接著癱坐在地上任由威風拂面,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與周圍蕭瑟的景色融為了一體,等待著命運的終焉。

  夕陽西下,一陣低沉而略帶警惕的呼吸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一隻瘦骨嶙峋的狼,眼中閃爍著飢餓與好奇的光芒,悄然接近了這位無助的女孩。它的步伐雖輕,但在女孩那幾乎停滯的感知中,卻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那似乎已註定的結局。

  然而,就在這又又又又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打破了這絕望的氛圍。只見一條熟悉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草叢中竄出,它那閃耀著奇異光澤的尾巴如同閃電般橫掃而來,精準無誤地將那隻企圖靠近的狼撞飛數米之外,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後便踉蹌著逃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女孩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發懵,一隻熟悉的觸鬚就搭在了頭上:「你說這森林是真容易迷路哈,兜兜轉轉不小心就繞了個圈,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我會做飯,你對這裡一無所知,我還可以幫你去城裡打探你需要的消息,還可以.....額......幫你搓背」顯然這次的女孩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放任蜈蚣離開,而是站起身絞盡腦汁的對著也鳴說起了自己的價值。

  也鳴的觸鬚左右搖擺,似是心情挺不錯的道:「你早說嘛,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確實缺一個做飯的,這手腳搓澡後背實在是夠不到。」說著也鳴還扭動著身體往自己背後看了看。

  「跟上來吧,先把今天的晚飯解決了再說,我跟你說之前我闖昏了一頭野豬,不知道交警會怎麼判我責任,我又沒駕照總不至於扣我分吧........」

  「嗯!」

  女孩向著前方的蜈蚣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眼神中充滿了希翼,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一年後,寒舟城萬源商鋪內

  「老闆這可是好東西啊!你瞧雖然這劍略顯破敗,但這才是他的不凡之處正所謂!

  寶劍沉眠歲月長,蒙塵難掩耀天光。

  仙帝機緣藏幽暗,靜待英豪來啟藏。

  一朝得遇真命主,鋒芒畢露斬四方。

  莫道世間無神器,且看此劍耀八荒。」白殊拿著這幾把破舊的兵器極力的向著老闆推崇著此劍的不凡,但可惜就可惜在老闆並不是腦殘。

  「孩子,你每次來賣東西都把東西吹的天花亂墜,但你看我像個傻子嗎?做生意可得講究一個誠信啊。」掌柜一臉無奈的說到。

  聞言白殊微微後退了一步,摸了摸下巴,仔細的把掌柜的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了一道,就在掌柜要發作開口趕人前終於開口說到:「吾知君心急如焚,然請君稍安勿躁,且看此物。」

  說著變戲法似得從兜里掏出了一本秘籍:「掌柜的,我看你骨骼驚奇,有氣衝破天靈定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我這有一本《游風步》賣與你,維護世間和平的重任就交予你了。」

  掌柜並未理會少女的怪話,而是叫來一位老者對書進行了鑑定,在老者翻看了一會後,將身子湊到掌柜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掌柜目光看向了少女眼中帶著幾分惋惜,這雖是本練氣身法,但在這偏遠的寒舟城莫說是仙人,連練氣都不常見,雖不知少女哪來的秘籍,想來也不過機緣巧合下所得,以往賣點破兵器和一點凡物也罷,這功法終究不是凡物,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也不怕遭人惦記:「這功法可不按銀兩來算,只是這是十顆下品靈石你且收好,沒事別忘城外跑,真有什麼困難別死撐命比錢重要。」

  說著掌柜將一個小袋子丟向了女孩,女孩打開袋子數了數,便將袋子揣進了兜里,對老闆漏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謝啦,掌柜的。」

  世間是最神奇的魔術師,它用一年的光陰在白殊身上施展了巨大的蛻變,讓她煥然一新,她的肌膚被陽光和微笑溫柔地滋養,散發著健康的光澤,那雙曾經迷茫的眼睛,如今閃爍著自信與希望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溫暖。

  最令人難忘的是,她的臉上還點綴著幾點小巧的雀斑,這些自然的痕跡非但沒有減損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讓她看起來更加生動、真實,甚至帶有一絲不經意的俏皮與可愛。


  掌柜望向少女的身影,眉頭微蹙,心中湧起一股的擔憂,他見過這世間的風雨與滄桑,深知這個世界的複雜與險惡。

  「哎,這孩子,」老闆自言自語道,「靈石這種東西並可不只引來一般的劫匪強盜,希望這次你背後的人能招呼得了吧。」老闆在心中默默祈禱,他知道,曾有人打算去截殺這少女,但最終人間蒸發,傳開後,一般人可不會打這女孩的主意,但涉及到仙凡物品,哪怕是最常見的靈石也有巨大的變數,目送著少女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盡頭,心中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惋惜。

  白殊輕盈地穿梭在繁華喧囂的城中,她的步伐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步都透露著敏銳的警覺與精準的判斷。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聲鼎沸,但這一切熱鬧對她而言,更像是掩蓋行蹤的天然屏障。

  左躲右閃之間,白殊的身影如同游魚般靈活,她時而混入熙熙攘攘的市集,藉助人群的掩護隱匿身形;時而又快速穿過狹窄的巷弄,試圖利用錯綜複雜的地形甩掉追蹤者。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流暢,仿佛這些技巧早已融入她的本能之中,問就是跟蹤多了就習慣了。不稍片刻,白殊甩掉了幾位跟蹤者,踏上了出城的道路。

  在距離城十里外的森林邊緣處,白殊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的面前站著一胖一瘦兩位男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瘦子側陰陰的說道「怪不得敢在城裡賣功法,原來卻有幾分手段,你一介二階鍊氣,身法難得不錯,要不是哥倆個會一手《覓蹤訣》說不準還真讓你跑了,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再告訴我們東西這些玩意兒的來路,留你個全屍。」

  面對此人的威脅,白殊當然是有恃無恐,只見她雙手舉到頭的右側,輕輕拍了拍「啪啪」

  胖瘦二人頓感不對,早在看到少女有恃無恐的表情時就確定這女孩定有其他依仗,之所以敢來是斷定賣低階功法的人定然不會過於厲害,而且肯定有什麼問題不然也不會叫這少女跑去城裡銷貨。

  兩人一左一右戒備著周圍,然而片刻之後,四周依舊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傳來。

  白殊自信的表情轉變為迷茫,雙手再次拍了拍喊道:「鳴哥!人呢人呢,救一下啊。」

  「我錯了,我承認只有辣豆腐腦才是正宗豆腐腦,甜的和鹹的都不行!」女孩開始慌了,繼續對著森林大喊,但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劫匪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確定了要麼就是少女在虛張聲勢要麼就是躲藏的第三者見到他們二人都是五階鍊氣,看出實力不敵二人,索性裝聾作啞,無論是哪種都是標誌著他們的勝利,內心的戒備也慢慢放下。

  「鳴哥!你奶奶的,那本《從你的修仙界路過》我先給你看行了吧,你看完了我再看。」少女仍舊無意義的叫喊著。

  於此胖瘦二人組也不再猶豫,瘦子往前走了一步決定率先發難往前衝去,以徹底終結這場毫無懸念的對峙時,突然,一陣不尋常的聲響從後方悄然逼近,如同夜色中潛行的幽靈,讓他心頭猛地一緊。他幾乎是本能地轉過身去,想要探尋聲音的來源,卻沒想到這一轉,竟讓他目睹了一幅超乎想像的詭異畫面。

  只見半空中,胖子的腦袋孤零零的飛著,雙眼圓睜,滿臉驚愕,仿佛還在試圖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腦袋以一種不倒懸的角度正好飛過瘦子眼前,與瘦子形成了詭異的對視,那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不解。而連接腦袋與身體的,竟是一道深深的劍痕,鮮血沿著劍痕緩緩滴落,染紅了周圍的空氣。

  「誰!?」瘦子下意識的喊道,看向胖子身後,這一看令他心膽俱裂。

  「關於我是誰,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慢慢了解。」一道聲音傳來。

  一隻巨大的蜈蚣精正矗在胖子身後,它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誰家蜈蚣精會拿把劍啊?劍尖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蜈蚣精的身體覆蓋著黑色的甲殼,無數條細長的腿輕輕擺動著,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它的複眼冷酷無情,仿佛在看待一件微不足道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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