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蒙面人
也鳴幾乎可以說在消失在黃起的轉角處,轉身就跑起來了。
他可不敢賭這位黃大哥會不會突然變卦,要是這傢伙孫猴子變臉自己可沒信心應付那十幾號人加上一個黃起,直到跑出城外也鳴才停下來略作休息。
「不過說起來,黃起說我和他都是後天境武者,看來這裡或者說一般地界沒有修仙者這一說,是以武者境界區分開來,不知道我一個練氣二階不知道在後天境武者中又屬於一個什麼樣的水平。」也鳴靠著牆一邊歇息一邊想到。
在也鳴歇息之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喧鬧之聲,作為著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也鳴趕緊就湊了過去,畢竟在已經稱得上荒涼的城中,幾十號人圍成一堆的情景可不多見了。
「讓一讓,讓一讓,官府查案,無關人員閃開。」泰然自若的借用著佛伯樂的名頭,加上強勁的身體,影視讓也鳴沒一會就拱進了最前面。
「你這賤民!老子看得上你婆娘和女兒是給你面子,別他媽的不識好歹!」
也鳴剛鑽到前排就看見常威在打......不對是官吏在打一中年男子。
再仔細一瞧,挨打的還是熟人,不是別人,正是.......
「是誰來著?好熟悉啊。」也鳴看著這場景摸了摸下巴,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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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我們是真沒錢了,幾個月前你們就把我們家財產全都拿的差不多了,現在縣令還要以什麼......救濟稅的名義收錢,我們連自己溫飽都難以維持,哪還有錢交什麼稅啊。」中年男子癱坐在地上哭喪到。
一聽到這話這官吏瞬間就不樂意了,上去一腳就給中年男子踢翻在地:「我們縣老爺愛民如子,這天災人禍的,就得靠大家一起出錢賑災才能共渡難關,這救濟稅不收,怎麼救這滿城百姓,不然靠什麼,靠縣老爺一年一百兩的俸祿嗎?而且什麼叫把你們家產拿得差不多了,你們有盜竊嫌疑,那是他媽的贓款,懂嗎?贓款!」
「是是是,官爺那是贓款,但這贓款被你們全拿走了,我們自己也沒有剩下了啊,我們是真沒錢了,你就放過我們吧。」中年男子,連忙迎合只希望這官吏能放過自己全家老小。
看到男子卑微的樣子,官吏哈哈大笑:「還說你是良民,把你贓款全拿走了你就沒錢了,我看你就不是好人!呸!」這官吏一臉嫉惡如仇,說完了還朝男子臉上吐了灘口水。
聽到這也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兜里還剩的那一兩銀子,他想起了,這戶人家是他剛來這兒第一家行竊的富戶,這搞得也鳴有點小愧疚,雖說自己就算不偷這些錢,最後也會落進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吏手裡,但畢竟自己也算是趁火打劫,他心底還有有點小良知的。
不過他並沒有出手,而是靜靜地看著事態會怎麼發展。
中年男人還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向著官吏求著情,周圍百姓們都只是麻木的看著,沒有任何人敢說話,生怕官吏會遷怒於自己。
官吏輕輕拍打著中年男人的臉頰道:「交不起稅,我們不是給你條出路了嗎,還口口聲聲說叫我饒了你們,我說過讓我們把你女兒和老婆到進縣令府上,過幾天會被他們送回來,屆時若是老爺們高興了,在賞你口飯吃,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哭個什麼勁啊?」
中年男人已經傷心恐懼到說不出太多言語只是嘴上不斷重複著「不要,求你饒了我們。」之類的話語,用力的抓著官吏的褲子不放。
官吏的耐心很快就被磨平了,尤其是看到男人的眼淚鼻涕沾濕了自己的衣裳,他臉上的嬉笑漸漸消失轉而換上了一副兇惡的神色:「看來是我好臉色給太多了,你這些賤民,稍有讓步就得寸進尺,我今天非得讓你們長點教訓。」說罷,官吏「鏘」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刀,打算殺雞儆猴,以震懾男子的妻子兒女和周圍的貧民百姓。
中年男子已經被嚇傻了,直到此時都還雙手抓著官吏的褲腿忘了放開,他眼中長刀被高高舉起然後直直落下。
這一幕嚇得也鳴把頭都扭了過去,不忍看這麼殘忍的一幕,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就在刀即將落下的一瞬間,「啪」一塊石頭砸在了官吏的腦袋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手抖,手一松道哐啷一聲掉在了一旁。
鮮血從額頭上流出,官吏摸了摸額頭將手放在眼前的一看,滿手的血,他媽的反了天了,這群賤民!這群蠢貨!他朝扔石頭的方向看去大喊道:「誰?他媽的哪個找死的賤種,給老子站出來,我要給你抽筋扒皮。」
聽見動靜的也鳴也好奇啊,誰啊,這麼勇,襲擊官府人員犯法的事也敢幹啊,他把腦袋也轉了過去。
「原來是你啊,陸小羽,我說誰呢這麼英勇就義........怎麼他媽是你啊?怎麼嫩喜歡多管閒事啊!」也鳴驚訝的望向人群外那個正打算往人群鑽的瘦小身影。
陸小羽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幾位官吏的銳利目光,那位被石塊擊中、滿臉是血的帶頭官吏,目光如炬地盯著陸小羽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死定了,小畜生,還想跑?給我把它抓過來。」
話音未落,剩下幾位官吏紛紛抽出鋒利的兵器,猶如一群餓狼般朝著陸小羽猛撲而去。
這時人群中鑽出了幾位手持棍棒衣衫襤褸的人,擋在了這些官吏身前,不是別人正式以陸達為首的「互助會」成員,陸達揪著陸小羽的耳朵嘴上罵罵咧咧的數落著:「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多管閒事,臭小子你怎麼就不聽呢,嫌自己命長是吧?」
陸小羽被揪著耳朵,臉上卻滿是倔強:「他們那家人我在我們剛來這兒走投無路的時候,還給過我們吃的,你和鳴哥不都經常告訴我要做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嗎?人家馬上死我們面前了,怎麼現在到這有變卦了?這說出我們我還有什麼臉面見道上的兄弟?」
陸達顯然被這靈魂三連問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這……這能一樣嗎??跳到檯面上跟官府作對那不是找死嗎?你給我上一邊呆著去,等會兒再收拾你。」
說完,陸達將陸小羽拉到一旁,臉上瞬間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對著官吏們說道:「這位官爺,這都是一場誤會,我孫子他從小腦子就不好使,我這就讓他給您磕頭賠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您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然而,帶頭的官吏顯然不吃這一套,他腦袋上的鮮血讓他的憤怒更加難以遏制:「死老頭,我認得你,陸達是吧,你們這群流民乞丐湊一堆,也不過是一堆臭蛆,現在還敢襲擊官府人員,你們所有人的臉我全都記住了,你們死定了。」
說完他將視線一轉,看向了陸達身後手持棍棒的幾位流民乞丐:「官府以前沒去處理你們是覺得你們這堆人不過是一堆蛆蟲,臭蟲,懶得管你們,如今還敢公開與官府作對,真是反了天了,你們的臉我全記下了,現在立馬把手中東西丟掉趕緊滾,我只殺這爺孫倆,其餘人我暫不追究,不然就是與縣令為敵,與整個大殷王朝為敵,被逮住全都得抽筋扒皮,聽到沒有!」
官吏的話音如同驚雷般在人群中炸響,他滿臉猙獰的模樣和話語中的威脅之意讓人心驚膽戰。雖然與整個大殷王朝為敵顯然是誇大其詞,但有一點他沒說錯,與官府作對向來是沒有好下場的。
陸達注意到身後跟來的八位流民乞丐雙腿打顫,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其中大部分人似乎隨時都會丟掉棍棒逃跑,只有其中兩位堅定的站在陸達身後,這兩位是因為他們的命是陸達和也鳴親手救下的,所以才會如此堅定。
雖然他們做好了共進退的準備,但即便是他們心裡也沒底,握著棍棒的手心全是汗水。
畢竟他們只是一群流民乞丐,沒有太多的規矩和戰鬥力,一旦遇上真正的困境,就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壓力,丟掉棍棒逃走了,有了第一個帶頭逃跑的人,剩下的烏合之眾也紛紛效仿,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三個人留在陸達身邊與官吏們對峙。
陸達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如果只是一兩位官吏的話,或許這群流民乞丐還敢上,但面前有七位持刀的官吏,與他們人數相差無幾,他們這群流民乞丐的劣勢就暴露無遺了,不一會兒,就跑了一大半的人。
注意到這一情況的官吏們頓時哈哈大笑:「我說什麼來著,你們就是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些許的震動就會把你嚇得魂飛魄散,四散而逃,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一群流民乞丐聚在一起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你們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差點沒嚇得尿褲子!哈哈哈哈哈……」
官吏們的嘲笑聲此起彼伏,陸達的臉色愈發陰沉。
而原本癱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也陷入了絕望之中。他聽著身邊妻女老小的哭聲,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那種看到希望之火光隨後又被官吏們親手掐滅的落差感,讓他面如死灰。
帶頭官吏撿起之前被石頭砸落的刀,冷笑著說道:「不知感恩的東西!我給過你們機會,現在你們完蛋了!」
官吏身邊的人接著說道:「就是就是,你們這群賤民,官爺給你過你們機會跑還不珍惜,我看就是狗不能餵得太飽,人不能對他太好,是不是給你們臉給多了,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飛起來,就你們這群賤民要是放冰汽時代,我就把你們全扔到火爐的最外圍去,凍死你們!真以為你們湊一堆就飛龍在天了啊,世界上最沒用的三種東西,一是蚊子二是蒼蠅,三就是們這群不知所謂的賤民。」
帶頭官吏聽到這話很是受用,沒想到自己手下還有這等能人將士,雖說不清楚他話中的某些含義,但就這捧哏的氣勢,完全就是自己最好的狗腿。
帶頭官吏剛想好好誇獎一下這位下屬,循著聲音一轉頭看到的並非是自己的狗腿子下屬,而是一個怪異的「蒙面人」。
這位人士手持一根拐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中衣,也就是內衣,而他的外襯被他披在頭上,纏繞了幾圈把腦袋給包裹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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