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暗潮湧動
「過兒!」柏姑娘驚呼一聲,幾乎要暈厥過去。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閃過,硬生生接下黑袍男子凌厲一擊。來人正是歐陽鋒,他雖然身負重傷,但護犢之情溢於言表,出手間帶著拼命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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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子悶哼一聲,顯然沒料到歐陽鋒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身受重傷的他還有如此實力。他後退幾步,目光陰鷙地掃過三人,冷笑道:「歐陽鋒,你已是強弩之末,還要逞強?今日之事,我勸你不要插手!」
「哼!老夫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歐陽鋒說著,將楊過和柏姑娘護在身後,目光警惕地盯著黑袍男子。
「師父!」楊過和柏姑娘同時喊道,眼中滿是擔憂。歐陽鋒擺擺手,示意他們無礙。
四人對峙片刻,黑袍男子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好!好!好!歐陽鋒,今日暫且放你一馬,咱們後會有期!」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歐陽鋒沒有追擊,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追上去也討不了好。他轉頭看向楊過和柏姑娘,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招惹上這種高手?」
楊過將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歐陽鋒聽後,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半晌,他才緩緩說道:「此人武功高深莫測,恐怕是衝著我來的。」
柏姑娘聞言,心中一緊,問道:「師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回白駝山莊再說。」歐陽鋒說完,便帶著楊過和柏姑娘,朝白駝山莊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氣氛異常壓抑。楊過心中隱隱感到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回到白駝山莊後,楊過和柏姑娘才發現,白駝峰的氣氛異常緊張。山莊內的弟子個個神色慌張,來去匆匆,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回事?山莊裡怎麼亂糟糟的?」柏姑娘拉住一名路過的蛇奴,開口問道。
蛇奴看到是柏姑娘,連忙行禮道:「柏姑娘,您可算回來了!二莊主他……」
「歐陽克怎麼了?」楊過心中一沉,連忙追問道。
蛇奴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一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楊過和柏姑娘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們快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只見山莊議事廳外,聚集了大量的白駝山莊弟子,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群情激憤。在人群中央,歐陽克一身白衣,手持摺扇,臉上帶著一抹得意之色。在他對面,馬長老和幾名忠於歐陽鋒的弟子,正在竭力維持秩序,但歐陽克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白駝峰的各個角落,形勢對他們十分不利。
「歐陽克,你這是要造反嗎?」馬長老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歐陽克冷笑一聲,搖著摺扇,慢條斯理地說道:「馬長老,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會造反呢?我只是……」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提高聲音說道,「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尸位素餐,霸占著莊主之位,卻毫無作為!」
「你……」馬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歐陽克,卻說不出話來。
「歐陽克!你休得胡言亂語!」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楊過和柏姑娘並肩走來,身後跟著臉色陰沉的歐陽鋒。
歐陽克看到楊過和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但他很快便掩飾了過去,換上一副驚訝的表情,說道:「喲,這不是楊兄弟和柏姑娘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歐陽克,」楊過沒有理會他的虛偽問候,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歐陽克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搖著摺扇說:「楊兄弟,你這話說的可真奇怪,我能想幹什麼?不過是關心關心師父的身體,關心關心白駝峰的未來罷了。」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歐陽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馬長老走到歐陽鋒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莊主,二莊主這些日子拉攏了不少弟子,老奴擔心……」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歐陽鋒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冷哼一聲,說道:「我歐陽鋒還沒死呢!誰敢覬覦白駝峰?」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周圍的弟子們都不禁心頭一震,原本躁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看到歐陽鋒出現,楊過和柏姑娘心中稍安,他們知道,只要歐陽鋒還在,白駝峰就不會亂。
「師父!」楊過和柏姑娘走到歐陽鋒面前,恭敬地行禮。
歐陽鋒點點頭,目光落在楊過身上,沉聲問道:「過兒,你現在的武功……」
「徒兒不才,讓師父擔心了。」楊過知道歐陽鋒想問什麼,他也不隱瞞,將自己在古墓派修煉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歐陽鋒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拍了拍楊過的肩膀,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歐陽鋒的徒弟!」
柏姑娘看到歐陽鋒和楊過師徒情深,心中也感到欣慰。她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白駝峰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們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過兒,柏姑娘,」歐陽鋒轉向楊過和柏姑娘,沉聲說道,「歐陽克狼子野心,絕非善類,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師父,您儘管吩咐,徒兒萬死不辭!」楊過毫不猶豫地說道。
「師父,我和過兒都聽您的!」柏姑娘也堅定地說道。
「好!」歐陽鋒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他環視眾人,高聲說道,「白駝峰的弟子們聽著,歐陽克勾結外人,意圖謀害本庄主,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刻召集所有忠於白駝峰的弟子,隨我一起,剷除叛逆!」
歐陽鋒的話音剛落,馬長老和幾名忠於他的弟子立刻站了出來,高聲響應道:「謹遵莊主號令!」
楊過和柏姑娘對視一眼,也立刻開始行動,他們分頭召集那些被歐陽克蒙蔽的弟子,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
歐陽克看著這一切,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拍了拍手,從人群中走出來幾名黑衣人,他們各個氣息沉穩,目光凌厲,顯然都是高手。
「楊過,柏姑娘,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就能阻止我嗎?」歐陽克搖著摺扇,眼中滿是嘲諷之色,「你們太天真了!今日,我便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說罷,他猛地揮動摺扇,一道凌厲的勁風直撲楊過和柏姑娘而去……歐陽克的話音剛落,那幾名黑衣人便如獵鷹般撲向楊過和柏姑娘。歐陽鋒見狀怒喝一聲,飛身而起,雙掌齊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將幾名黑衣人逼退。
「歐陽克,你這個逆徒,竟敢勾結外人,意圖謀反!」歐陽鋒怒目圓睜,厲聲喝道。
「師父,您老了,該歇歇了,」歐陽克故作惋惜地搖搖頭,「這白駝峰,也該換個主人了。」
「放肆!」歐陽鋒怒不可遏,正欲出手教訓歐陽克,卻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絞痛,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師父!」楊過和柏姑娘見狀大驚,連忙上前扶住歐陽鋒。
歐陽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他冷笑道:「今日,我便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敗你們,成為白駝峰新的主人!」
說罷,歐陽克縱身一躍,跳至演武場中央,高聲宣布:「三日之後,我將在白駝峰舉行比武大會,屆時,所有白駝峰弟子皆可參加,勝者,便可成為白駝峰新的主人!」
歐陽克此言一出,頓時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眾人議論紛紛,有支持歐陽克的,也有支持楊過的,一時之間,白駝峰上暗流涌動,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三日後,白駝峰演武場上人山人海,氣氛劍拔弩張。楊過和歐陽克並肩站在演武場中央,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充滿了戰意。
「楊過,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誰才是白駝峰真正的主人!」歐陽克冷笑一聲,手中摺扇一揮,一道凌厲的勁風直撲楊過面門。
楊過不閃不避,揮掌迎擊,一股渾厚的掌力與歐陽克的勁風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兩人身形同時一晃,各自後退了數步。
「好功夫!」歐陽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冷笑一聲,「不過,這只是開始!」
說罷,歐陽克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向楊過攻去。歐陽克的武功以詭異毒辣著稱,招式變幻莫測,令人防不勝防。楊過則以穩健著稱,見招拆招,沉著應對。
兩人你來我往,斗得難解難分。演武場上的弟子們看得眼花繚亂,驚呼聲此起彼伏。
「靈蛇拳!」歐陽克突然一聲暴喝,雙拳齊出,如同兩條毒蛇般,向楊過纏繞而去。
楊過不敢大意,使出「黯然銷魂掌」,掌風凌厲,與歐陽克的雙拳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轟鳴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都已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依然難分勝負。歐陽克心中焦躁不安,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敗在楊過手下。
想到這裡,歐陽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他決定鋌而走險,使出壓箱底的絕招……
就在楊過一記「黯然銷魂掌」即將擊中歐陽克胸口之時,歐陽克嘴角卻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見他身形急退,同時從袖中甩出一團綠色粉末。楊過猝不及防,吸入了幾口,頓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踉蹌後退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卑鄙!」觀戰的弟子中有人高聲喊道。歐陽克卻對眾人的指責充耳不聞,得意地笑道:「我這『碧磷散』的滋味如何?你若乖乖認輸,我還能給你解藥,否則……」
「楊過!」柏姑娘不顧一切地衝到楊過身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楊過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握著柏姑娘的手,艱難地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別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柏姑娘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心中又氣憤又擔憂。歐陽克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非但沒有半分憐憫,反而更加得意,高聲宣布道:「今日比試,我勝!」
「且慢!」柏姑娘猛地站起身,冷冷地盯著歐陽克,一字一句地說道:「勝負未分,你休要得意!」
歐陽克輕蔑地一笑:「怎麼?難道你還想替他出戰不成?」
「我不會武功,如何與你比試?」柏姑娘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我可以和你賭,就賭我能在三日之內找到解『碧磷散』的解藥。若是我贏了,這場比試便算楊過勝,你也不許再提繼承白駝峰之事!」
歐陽克心中暗自思忖,這「碧磷散」的解藥十分罕見,連他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得到,這女子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如何能找到?想到這裡,他便一口答應下來:「好!我便給你三日時間,若是找不到,你就和這小子一起滾出白駝峰!」
柏姑娘不再理會歐陽克,抱起楊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演武場。她要與時間賽跑,為楊過,也為他們共同的未來,尋找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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