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地因果隱秘，度量大道

  第204章 地因果隱秘，度量大道

  頭頂秩序蓮帝冠，手握無量大山尺，此時秩序更是天地間第一尊歸來的大神。

  秩序大神目光帶著思索，總覺得自己差點什麼，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陳燭心頭一動，但他此時不敢說話，那天穹的道韻於是也就緩緩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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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秩序大神回歸。」

  彩祖第一個上前道賀，目光從無量山上掃過，卻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反而笑聲道：「這無量山與大神有緣，就當做是送予大神的重生之禮了！」

  其他龍族也紛紛道賀，或是拿出靈材，或是拿出寶物來，紛紛道喜。

  陳燭裹著被子，目光一直落在無量山上，沒有插話。

  秩序大神轉而看向陳燭，心思微微動盪，決定等會兒再聊聊。

  「諸位，我們暫且離開此地，龍族祖地此時空虛，需要我等駐守。」

  墨祖開口，於是大家從這裡離開。

  「我叫上那小道友。」

  秩序大神微微一擰，那青蓮莖所化的皇冠就散發道則光芒，此時此刻秩序大道如那青蓮莖穿插鎖鏈一樣，穿插了大家的道則。

  陳燭不由自主的飛往秩序大神身邊，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適。

  好像有些許霸道了，但秩序大神生來頭頂帝冠，是天生的掌權者，這就是祂新生的道。

  帝道？

  龍祖們神情壓下微妙的變化，各祖回到自己的龍域鎮守，然而東方龍域卻是一片狼藉。

  「這……」

  秩序大神微微驚愕：「東方龍域怎會如此？」

  那一片東陽花的平原更是徹底沉默，美景不再。

  「我們為你去尋那秩序凶神，可無名怪物來襲，九首大哥攔不住。」

  說這句話的時候，東方甲的語氣萬分複雜，其中即有悲哀，又有痛心，也有憤怒，也許……還夾雜一絲埋怨。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該如何去明說。

  秩序神情夾雜不安，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

  「無量量劫，該是如此，道友節哀。」

  東方龍祖顫抖了一下，沒言明，而是跟秩序大神說了聲：

  「我得處理這一地狼藉，道友先找地方住下，等我處理了這些再為道友接風洗塵。」

  「也好。」

  秩序點頭目光落在陳燭的身上：

  「小道友隨我去找個地方吧。」

  二者向著一片碎裂的大陸走去打算找個還算大的地方歇腳。

  「等等我。」

  彩祖還未走，想要與他們一起去下去。

  「這東方龍域還沒收拾好，不如去我鳳凰族內先住下？」

  祂目光里閃爍著心思，陳燭明白彩祖是想問清楚秩序大神到底是如何回歸，其中又有如何的秘辛？

  「就這裡吧，甲道友若是需要我也好幫忙。」

  秩序大神笑著搖搖頭，來到一片島嶼，這上面還有些許的東陽花。

  若是好生培育，未來未必不能再開無盡綿延。

  他輕輕一點，手中無量山柱便把地上點出四根一模一樣的柱子，高矮大小一模一樣，整整齊齊。

  彩祖微微驚訝，這無量山還有這功能？

  祂平時都是拿來當武器砸對手的，從來沒有發現有這樣的功能。

  無量山一個個的刻度在此時變得無比細緻，陳燭目光又看了兩眼說道：

  「我覺得，這上面的刻度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也知道，但目前還沒有解析出來。」

  秩序微微笑著，又運轉神力，地上的泥土紛紛自發的附著在那四根柱子上，成了一座洞府。

  看起來十分的撿漏，卻好歹也能遮風擋雨了。

  秩序大神做完這一切之後收起無量山與蓮帝冠，而是用手捧起泥土，一點點的捏造桌椅或者板凳。

  有些泥土被太陽曬得太厲害，已經成了沙子，於是秩序又用海水和著泥土重新塑型。

  他做得很慢，很新奇，體驗指尖與泥土之間的觸感，與海水相互的濡沫。

  「道友接下來要何打算？」

  終於，彩祖有些忍不住了，祂不願意看這些普普通通的東西，這秩序大神難道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嗎？

  「接下來，我不打算再出現了。」

  秩序輕輕一笑：「此無量量劫我已經身死，已經跳出了劫氣，若無意外在量劫結束之後才是屬於我的時代。」

  他頭也不回，不像是雷澤當中孕育的神祇，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先天生靈，為了三餐飽腹而奔波。

  只不過，秩序的過程要更早一些，還處於建造存身之所的過程。

  陳燭聽聞，剎那兩眼放光，此乃長生久視之道，不愧是出乎于震的帝，第一尊重生的大神。

  想法跟他一模一樣！

  「道友不想報仇嗎？」

  彩祖微微思忖著語氣，儘量平和的說道：

  「如今凶獸不除，那無名之物也已經從封印當中逃出，道友就要這樣坐視不理？」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秩序這樣回答：「現在的我連先天神都不是，就算要報仇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指了指頭頂的太陽：「更何況秩序大道我已經獻給天地，無人呢能夠再執掌，也拉不動太陽了。」

  彩祖沉思了一下，不說話，繼續跟著秩序大神。

  這……這鳳凰怎麼還不走，不擔心自己的族群嗎？

  陳燭心中焦急，他有時候已經毫不掩飾的走到秩序大神放在一邊的無量山前了。

  這根筆直的大山帶著刻度，有一龍高，就那樣隨意放在地上。

  它太重了，可大可小，也不倒，如今就這麼露天放著承受日曬雨淋，安靜得毫無存在感。

  陳燭看了好久，悄悄用海水擦拭上面的污漬。然後用樹枝草葉給它搭了個篷子。

  「小傢伙，你也覺得這無量山不簡單吧。」

  彩祖輕輕走來，對陳燭說道：「聽說是你以祭道為秩序大神引路，這才把祂帶出來的？」

  「我哪裡有那麼大的資格。」

  陳燭靦腆一笑：「是秩序大神本就不凡，有萬靈為引，我只是起了一個承接的作用罷了。」

  他謙虛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為錦上添花。

  「那也不是一般龍能夠做到的，我還聽說，你是太平大神從驚蟄府裡帶出來的？」

  「是！」

  陳燭立刻面色一板！裹緊蓮葉被立刻言道：

  「我修煉的是祭神的大道，我也叫燭九陰！」

  「我立志，一定要成祭神那樣偉大無私，大功大德，神姿玉骨，秋水如神……的龍！」

  彩祖目光古怪，這模樣，倒是與那燭九陰完全不同。

  在祂的印象里，燭九陰行事霸道，敢於在先天神面前斬殺金牢，橫推一眾天驕，是讓金無仇與一眾龍域天才黯然失色的存在。

  其一日三祭，祭道，祭囚，祭困，大德天下，霸氣當中又不失慈悲。

  可惜了，祂太年輕，最後死在了成道路上，最後不得不提前退場。

  與眼前這頭只會嘴上說話的猥瑣龍比起來，簡直天上地下。

  尤其是這猥瑣龍還給無量山搭個篷子，更顯傻氣。

  山需要遮風擋雨嗎？

  「您說，燭九陰能不能也回歸啊，有一天我是否能夠用祭道引其回歸？」

  陳燭眼中流露出憧憬詢問彩祖，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一天似得。

  「我不清楚，這你得問問秩序大神。」

  彩祖看向不遠處的大神，他用泥土捏好了桌椅板凳，此時坐在凳子上凝視遠方。

  那邊有一些殘存下來的東方龍族正在撿起一塊塊石頭，一些以前東方打大城內崩碎的黑曜荒晶搭建住所。

  他們是高貴的龍族，和那些野龍不同，沒有洞府如何休息？

  和下等龍一樣席地而坐嗎？別開玩笑了。

  一塊塊石頭被他們搭建起來，有時候到一定高度就滾落下來了，有時候又長短不一，遂只能放棄。

  彩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看的，那秩序大神卻好像很沉迷一般。

  祂回頭一看，發現那小龍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因為裹著一床被子，懶洋洋的靠在無量山上。

  哦～篷子原來是給他靠在無量山上時遮太陽用的。

  彩祖不信，這秩序大神真的沉得住氣。

  祂堅持等待，不時也與秩序大神聊天，問問其在黑暗當中到底是如何場景。

  ……

  ……

  對此，秩序大神倒是沒有絲毫隱瞞，那無量山作為禮物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死之後，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不清楚，渾渾噩噩，宛如混沌當中。」

  彩祖知道那是什麼感覺，第一無量劫開天之後，洪荒依舊有大量的混沌。

  「不知過去了多久，像是永恆，又像是一剎那……」

  秩序大神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正在不斷塑造佛洞府的龍族們上面。

  他走神了，這對於他來說屬實不可思議，彩祖以為秩序大神新生，還不習慣。

  那邊的龍族鄰居們已經找到太多的材料了，卻只能一點一點的，一次一次的拿起材料嘗試，不合適的只能放下。

  「大神？」

  彩祖輕輕呼喚，於是秩序回神，接著道：

  「然後我突然聽見誰在喚我，喚著一個名字，於是我逐漸的記起了自己的身份，順著那混沌當中的路走出墓碑，來到洪荒。」

  說道這裡他看向陳燭道：「小友為我引路之恩，沒齒難忘，他日若是我執掌一庭，當封你為引路龍神。」

  說這話的時候，陳燭急忙回頭笑了笑，然後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太舒服了，誰懂啊？就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抱一樣，這蓮葉被專治失眠。

  彩祖目光落在陳燭身上，記住秩序大神所言的話。

  需要萬靈念力為引，再用祭道承接嗎？

  這樣一來，倒是需要族內一些生靈轉修祭道了，萬一自己身死……

  祂怎麼會身死呢？可笑。

  彩祖又待了好幾年，不遠的島嶼龍群依舊沒有建造好洞府，那秩序大神就一直看著。

  祂實在是待不住了，必須回祖地看看。

  「大神，那我先行告辭了。」

  彩祖微微作揖，展翅飛向高空離去。

  「等量劫結束，我必登門道謝。」

  秩序承諾目送彩祖的離去。

  「小道友，你不走嗎？」

  祂問陳燭道：「我估計要在這裡待許久了，有一些東西我始終想不明白。」

  陳燭搖搖頭，答非所問：「終於走了。」

  「哼，還想多分一些好處，我才不干呢！」

  他輕咳一聲，打算直接告訴秩序大神祂缺少的是什麼。

  「度量單位！」

  陳燭對他道：

  「您看，這無量山上的刻度，像不像長度單位，就跟太平大神的天秤重量單位一樣，洪荒需要一個長度單位！」

  祂覺得，自己直接提示，秩序大神很快就能領悟。

  但……秩序大神卻皺眉：「你在說什麼？」

  什麼度量單位，什麼長度，這些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嗯？」

  陳燭輕咦，這跟劇本不對啊。

  他忽然反應過來，即便他講清楚了，但這到底是洪荒沒有的東西，長度是什麼，度量是什麼，這秩序大神沒有悟通，自然沒有感覺。

  說到底，還是才情不足，相比起來太平老道就厲害了，自己只是造出一個砝碼，其自動領悟了洪荒的重量單位。

  於是，他目光一動，打算自己來。

  「父神在……」

  剛說三個字，陳燭就說不出口，有無形力量壓制著他。

  不讓他說？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不像是道則，也不像是一種權柄，在他說的時候，明確感覺到了一股「天意」。

  這是屬於秩序大神照看洪荒的的「獎勵」，不該是他來奪走，否則日後必然有一場大禍。

  陳燭心臟跳動，腦海里下意識閃過兩個字：

  因果！

  「大神，您知道因果嗎？」

  陳燭低聲詢問，緊張的看向四周問道。

  「因果？」

  提及這兩個字，秩序大神面色古怪：「你問這個作甚？」

  「很重要，關乎著您的道！」

  聞言，秩序沉吟了一下：「這事本來不該你知道，不過你於我有恩，既然問了，那我便告訴你。」

  「因果神曾經在第一無量量劫里就已經出世了，十分可怕，但最後被祖龍所擊殺。」

  「其道則，被祖龍混沌珠永恆鎮壓，此時祖龍並未參與和凶神的廝殺進入墓神的世界裡，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去徹底摧毀因果神的墓碑。」

  「祖龍阻止因果神的回歸，防止一切意外的發生。」

  「因果神非常厲害，你知道這些就行了，不要多問。」

  秩序的話語落下，神色微微不自然，似乎想起什麼。

  「那因果神死去了，其留下來的道則有徹底被祖龍鎮壓嗎？」

  陳燭又問，然而這次秩序說什麼也不願意回答他了。

  「小道友，莫要再問了，為此祖龍手中隕落的性命已經太多太多。」

  他為陳燭的安全著想：「若是問太多，你我都有危險。」

  「您很忌憚祖龍嗎？」

  陳燭詢問，但很快他又覺得合理。

  祖龍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整個洪荒第一族唯一的祖！

  其等級至高無上，實力也是洪荒頂尖。

  無量量劫的禍源，混沌凶神，逆，和祖龍剛一碰面就接二連三失去臂膀。

  太平老道有敗績，宇神也道則不全，唯有祖龍，無一敗績，從出世就一直無敵，無敵到現在。

  秩序大神沒有在這事上多描述，只是對陳燭道：

  「你記住，祖龍才是這洪荒孕育而出，真正的第一尊先天生靈，生來便是先天神，有父神意志賜予的權柄。」

  這話，同樣適用於秩序，其生來就有父神賜予的權柄。

  這樣一來，陳燭也明白自己是不能搶走這洪荒衡量之道了。

  於是他轉而改變目的，拉著秩序大神走向那邊還在建造的龍族們。

  這些龍族們建造的房屋有高有矮，其實已經造好了不止一次。

  但每每海浪拍來，狂風吹來，就倒塌了。

  「喲，忙著呢？」

  陳燭拉扯秩序神到來，自來熟的打招呼：

  「我們是隔壁島嶼上的，大家天天看著，應該不陌生吧？」

  「哦～看到了，只是我們最近實在是太忙，這才沒有來拜訪。」

  這東方伯龍歉意笑道：「讓道友見笑了。」

  「不，其實我們早該來了，我見你們的搭建似乎遇到了麻煩，這不，我身後這位精通洞府搭建之術，特意帶來幫助大家。」

  「真的？那簡直太好了！」

  「我們老早就看到你們的洞府了，整整齊齊，好看得很。」

  東方伯龍臉上迅速浮現喜色：

  「我們已經搭建了太久太久，實在是遇到了困難，道友能夠幫忙真是幫我們解決了大麻煩！」

  秩序微微錯愕，他哪裡懂什麼洞府搭建之術啊，都是隨意用泥土捏造的洞府罷了。

  自己用還行，但要是給別人搭建，可不能這麼隨意。

  但陳燭極力推崇他，讓秩序不免手癢。

  「那我試試。」

  他在天上拉扯太陰太陽的時候，可也看了不少洞府的搭建，如今自信信手拈來。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遇到了麻煩，這裡的黑曜荒晶因為碎裂了，參差不齊，形狀也千奇百怪，如何搭建？

  大的有一整個洞府大，小的只有拳頭大小，而且因為龍族能大能小，難度更大。

  要怎樣，才能搭建好一處洞府呢？

  「大神，您看，這塊黑曜荒晶剛好有現在這無量山一樣大小誒。」

  陳燭拿著一塊黑曜荒晶比劃，就差沒有直接在臉上寫字了。

  下一章八點半左右哦，九點之前肯定能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