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鴻鈞講道
第438章 鴻鈞講道
既然燭神不允許別人使用他的道文。
如此一來，那麼有意思的事情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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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燭青，這壓迫感堪稱災難。
「你的名字，祂是允許的。」
垂雲教主的聲音有氣無力，顯然被創傷不輕。
若非此時，他手中死死捏著一把小錘子，恐怕大家已經有了一些心思了。
那是先天靈寶！
教主們的目光不斷徘徊，多半是猜測可行性。
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冒這個險不值得。
廣天教主深吸一口氣：「如果跟那位有關，那麼力之大道的事情，也不是你我可以接觸的了。」
月夜教主忽然道：「也許，那位正在看著我們。」
「剛才垂雲道友的動靜可不小。」
大家面色微變，卻沒有任何人敢多說一句漲聲勢的話來。
他們十分清楚，距離上個無量劫看似很久，可實際上對他們來說並不遠。
就好像，昨日一樣。
他們很識趣，這個話題適可而止。
「只可笑那枯木老祖，自尋死路。」
全霄教主冷笑著對周圍拱手：「如此一來，我就先行離去了，希望在墓道之中儘快尋到霄風霄雷的真靈，也好為其儘快重塑肉身。」
「吾也要去，墓道太大，我們結伴一起吧。」
天羅教主緊跟著開口，一起離去。
其他教主紛紛起身，有心的對燭青點頭，無心則直接消失。
陳燭目視他們離去，許久之後鬆了口氣。
「如此也好。」
他神色帶著思索，忽然，一拍額頭。
「擦，光顧著叫帝江送我來了，忘記跟他說什麼時候接我回去了！」
這要是跑，得什麼時候才能跑到不周山下啊！
他只好開始趕路，走了很久之後，原本的雷澤忽然多出數道人影。
此時燭青等人還未走，被突如其來的人影嚇了一跳！
「還是他們！」
燭青眼神忐忑，心中思緒萬千。
這些人，似乎都很忌憚自己的姓。
他猜測，自己的姓來頭應該很大，但他的確不知道，到底是為何，正打算詢問月溪，沒想到這些教主殺了個回馬槍。
「他們還是不想放過我們！」
燭青語氣憋屈，「我和他們拼了！」
「別急，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
骨浮沉著說道：「我懷疑，這些教主是因為剛才巨人而來。」
「不錯。」
忽然，幾人發現自己站在虛空，那幾尊教主盤膝而坐，周圍儘是一片氤氳。
「別慌。」
月溪拉住燭青的手：「這是教主的大道之中，可以防止被別人聽去秘密。」
全霄教主目光不再犀利，平和的落在了燭青身上。
「你認識那尊巨人是吧。」
「認識。」
燭青沒有否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欺騙得了這些大羅金仙。
「誠實的孩子。」
廣天教主面色和藹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可否告知我等，是如何與那巨人相遇？」
他們看似離開，結果並未真的消失，而是聚在一起。
等祖巫燭九陰離去之後才找到燭青詢問緣由。
燭青下意識看了眼月溪，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騙不了他們的，雖然他們現在應該因為那位的原因不會傷害你，但要困住你其實綽綽有餘。」
燭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
各教主靜靜聆聽，神色肅穆，當聽到燭青說到不周山的時候一嘆。
「果然是不周山。」
全霄教主目光閃爍：「我現在可以確定，那位已經開始插手了。」
「祂已經布局過不止一個無量劫，數次無量劫都是因祂而起。」
「現在，祂也不放過這個時代嗎？」
教主們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們需要完善的世界，自己的大教才能得到足夠氣運。
那位的存在，現在就是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此事，需要速速稟告玄門鴻鈞。」
天羅教主直接了當的開口：「只有玄門教主才能阻止那位，也能提前探查到祂的陰謀！」
他們對視一眼，卻是齊齊閃身，化作虹光飛向不周山。
很快，不周山頂的紫霄宮內，鴻鈞接待了這幾位教主。
「諸位大駕光臨，真是令這紫霄宮蓬蓽生輝啊。」
鴻鈞一邊讓身邊童子為教主們看茶，一邊指尖撥弄道則。
教主們已經看不透這位了，不愧是和天道半合的存在。
廣天教主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開口道：
「鴻鈞大神，那混沌之中的那位，已經開始布局洪荒了，他並非真的進不來！」
全霄教主也立刻把雷澤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那巨人，分明有父神血脈的氣息，卻叫燭九陰，我懷疑，他就是那位的他身。」
「是啊，那位身上可還有他身神道的，更主要的是，那可是父神血脈氣息啊，祂也敢……祂怎麼敢！」
他們的猜測，很多時候其實就是答案。
教主們為此都不敢和那燭九陰搭話。
當然，就算不是答案，在他們大羅之境的思想之下，天道也會讓事情變成他們的答案。
鴻鈞面不改色，輕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此事，吾已知曉。」
教主們心頭一松：「既然大神知曉了，我們也就不打擾了。」
他們行禮之後離去。
這紫霄宮內，就依舊變得冷冷清清了。
鴻鈞長嘆一聲，囫圇坐在地上。
「太難了。」
他看向混沌外，那巨大的道鍾亘古如一，安靜的佇立。
「還是不願意停歇嗎。」
他低頭思索著，不論祂如何布局，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為了無量量劫。
上個無量劫，父神最後的脊椎都倒塌了，世界差點毀滅。
那兩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這次，那兩位又想要什麼？
「三清已出，吾不能當做視而不見。」
鴻鈞深思良久，若是再來一次滅世，那雖然合自己意，但祂不能如此。
最後鴻鈞神色一凝，那兩位與天道平起平坐，唯有壯大天道一條路可選，護佑眾生安寧。
他嘴唇張合，聲音卻通過玄門氣運傳遍了洪荒。
「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玄門都領袖，一炁化鴻鈞。」
「吾乃鴻鈞，為玄門之教主，今日特昭告天下。」
「吾紫霄宮將開，將廣傳法洪荒，天地萬物皆可入玄門修法。」
「吾法門將毫不藏私，直指大道！」
話語落下，玄門氣運滾滾如浪潮，鴻鈞竟然大開大道，把修煉之法毫不掩飾的拱手讓人。
那是鴻鈞的道，那是成仙法！
這一刻，所有人只要接觸玄門，皆能看到一尊巨大的人影。
鴻鈞化為一道先天炁，形體狀人非人。
祂體內，有一道先天之炁運轉。
「眾生且看！此乃，煉精化氣！」
先天大神，半天道身，在教授萬靈修煉。
那淺顯易懂到極致的修煉方式，直接呈現在了所有生靈面前。
「煉精化氣，采體內之精華，化為一炁運行周天之中……」
眾生如痴如醉。
燭青此時與月溪在離開雷澤，見狀，二者都有些挪不開腳步。
「這是……這便是玄門？」
他是第一次見到鴻鈞，聽到這位的名頭。
「是的，這便是玄門都領袖，一炁化鴻鈞！」
月溪看著那天穹，一時間出神。
那股炁，忽然凝聚成了一束。
只聽浩渺聲音繼續道：「煉炁大成，則可以炁化神！」
那人影身上的炁中開始誕生靈體。
這一步，就已經不遜色於君境生靈了。
「誕神方可煉神！」
「煉神則可返虛，返虛再煉墟，最後一步，便是感悟大道，靈身合道，證一成仙！」
不周山頂的鴻鈞傳法洪荒，自此，那渺渺忽忽的仙境之下，再也不模糊。
大家心裡都有了一道度量衡。
如此，燭青忽然察覺。
「我之前所換算的方式錯了。」
他體悟自身，八九玄功第一重之後，自己已經煉就力之大道，打下了萬丈地基。
那是見證感悟祖巫而來的道，成型之後，已經算是一步跨越了太多。
八九玄功第一重，他已然是族長，對應「煉炁化神。」
乃至將境之後，也就對應著玄門的「煉神」。
至於煉精化氣？
但凡生靈，本能吞吐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只要有了法門即可修煉，所以已然算是煉精化炁。
如今，鴻鈞傳法，相當於讓眾生踏足煉精化炁階段。
而如今，他在雷澤，以天雷為源，切身感悟，煉就八九玄功第二重，自身勢力大漲，達到了君境。
也就是說，他現在處於煉神之後的返虛階段。
這是莫大的功德，堪比統一度量衡。
不周山頂，天道震動，鴻鈞道人身上不斷湧現出金光來。
那是功德，更是天道之中大道體現。
然而功德還是其次，主要的是鴻鈞身上那眾生氣運。
玄門都領袖，好一個領袖，乃是萬道之基，不論何教，此時都繞不開祂的——仙下四境！
鴻鈞心頭明悟，忽然一笑：「吾緣法到了。」
祂揮揮手，以功德化刀，對著自身一斬！
居然斬出一尊，惡屍來！
那惡屍鴻鈞，一身黑衣，與羅睺居然有幾分相似，舉手投足之間儘是戾氣。
二者面面相覷而盤坐。
這一刻，大家分明察覺，天道似乎更加崇高了一分。
也……更純粹了。
反響最大的，要屬陳燭了。
祂在混沌里，面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為何？
「這不是鴻鈞自願，乃是天道在動刀！」
祂看得清楚，鴻鈞這被斬出來的，是執念，是一個個無量量劫之中的廝殺，更是那對羅睺的不甘。
如今，功德化刀，把這一切都斬了出來。
好一個斬三屍！
陳燭深吸一口氣，祂知道這一步，但現在才是第一次見證到這一步。
與他想像中，差距太大了。
「天道的實力在拔高。」
太平道人面色難堪：「燭明，你我聯手，壓制天道！」
「來不及了。」陳燭搖頭。
他們見證了斬三屍之法。
也見證了天道和鴻鈞如何去操作，如何達到這個程度。
然而，這辦法祂們卻無法接受。
「好毒辣的手段，我們與天道到底是不同的。」
陳燭知道這是陽謀，祂們不可能斬去自己的惡屍。
「三屍之後，尚且可合一，然而那不是我的道路。」
陳燭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業力愈發濃郁，若非有混沌鐘的護身，鎮壓氣運，天道此時完全可以鎮壓他。
太平同樣如此，這一步，是他們輸了。
「這世間，沒有任何萬全之策。」
太平道人苦笑一聲，祂頂著混沌珠，暫時落後了半步。
然而，這也激起了太平的傲氣。
「吾乃先天神，天道先我半步罷了，燭明，吾要去混沌悟道，暫時不能守你了。」
祂轉身離去，先天神總有辦法的。
先天神，從來不遜色於任何人，哪怕是天道。
「老道你儘管去！」
陳燭抬頭，同樣有無窮鬥志！
「我也要去尋找自己的大道了，必須趕上天道這半步。」
祂也是先天神，而且，更是天地之間第二尊生靈。
而第一尊生靈祖龍已經退步，現在祂便是那第一。
祖道，元道，始道，都在他身下。
太平道人有自己的路，那是混沌路，本就不是常理。
陳燭是不能借用的，就如同天道這一手堪稱卑鄙的斬三屍法。
祂踩著時間，身形徹底從現在消失。
混沌鍾庇佑他一路往前，他要去冒險，找第二條路。
祂巍然不動，混沌鍾卻在不斷跨越時間。
龍漢大劫，祂不止一次看到自己的身影，穿梭在時間附近，也看到祖龍搏殺鳳麟二祖。
沒有留戀，祂繼續往前，凶神量劫，凶神逆忽然抬頭，居然發現了祂。
可那又如何？凶神逆已經落敗，逆道永遠被鎮壓。
陳燭再往前，看到的則是太極時代，自己抬頭與自己對視。
祂們本是一體。
於是，混沌鍾化為太極時代的祂，繼續逆著時間，嘗遍一個時代的苦楚。
太素時代，太始時代，太初時代。
很快，祂便抵達了第一個時代。
然而，陳燭還在繼續往前。
這是祂從未去過的時代，太易之前！
若非其為混沌鍾，此時已經消散了。
先天至寶萬道唯一，然而這裡是道都還沒有存在之前，陳燭祂自己也很害怕。
畢竟，他從來都是一個謹慎的龍，哪怕有一點點的危險，也要做好萬全之策。
幸好，混沌鍾之中還是有些東西，是屬於道前的。
這是一次極為大膽的冒險。
陳燭的意識開始迷糊，甚至逐漸無法察覺到自己。
祂朦朦朧朧，化身為一道巨斧，在混沌之中廝殺。
力之大道！
盤古揮動斧頭，斬殺三千魔神，那是力之大道與各種大道之間的碰撞，廝殺。
陳燭只感受到無窮無盡的道則碰撞，與天道成型的溫和不同，這裡全是兇險。
雖然強度不如祂，恐怕沒有達到大羅之境。
不對，就連金仙之境都沒有抵達。
但那是過去，是混沌，這些神魔代表著道的盡頭，又是一個恍惚……
祂重新化為混沌鍾，意識逐漸清醒，此時，天地一片虛無，萬物萬道混淆。
盤古身負重傷，就連盤古斧也碎裂了。
「嘿，你來的正好，快幫吾鎮壓這些逆亂的道則。」
盤古咧嘴一笑，卻是對著陳燭說的。
混沌鍾從盤古斧上脫胎而出。
陳燭這才發現，父神已經因開天突破，廝殺中達到了大羅，在這極為久遠之前。
祂為了尋找路而來。
可是，混沌神魔大多不及金仙，厲害者才是金仙，其中，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這五尊神魔赫然在列。
更不要提那時間，空間魔神了。
陳燭看到時間魔神的一隻手，也看到空間神魔殘存的意識。
父神不是不想殺，實在是無能為力。
「父神，我幫你殺！」
陳燭眼中流露凶光，就算找不到大道，能夠改變一下過去也是好的。
「不用了。」
盤古微笑，身上的傷口之中不見半點血液。
已經流幹了。
祂哈哈笑著：「鎮壓即可，你怎知我沒有給後面鋪路呢？」
陳燭沉默……
祂最後還是定住地水火風，這個過程之中，祂看到父神不斷的融化。
那是混沌神魔在其身上留下來的傷勢爆發了。
「吾唯有為眾生留下一道脊樑，挺拔不屈，萬法萬物萬事不摧！」
這便是開天嗎？
陳燭很沉默，時代在更迭，一切都在進步。
祂們是幸運的，在一切整合之中升華。
神魔對比祂，就如同祂那個時代對比後世天道的道則完善時代。
他們是進步的而過去，不能作為參考，只有未來自己踏出那一步才行。
「力之大道走不通。」
陳燭自言自語，這下算是徹底死心了。
果然太平老道還是要機智一點，早早的就去自己尋找自己的路了。
自己還麻煩的跑了這一趟路。
「我還是被自己的時間迷惑了。」
祂一拍腦袋，真是跟迷神廝混久了，差點也被影響。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路，菩提祖師的時代，不適合現在的他。
所以，記憶中成聖的三條路，力之大道，斬三屍，功德成聖，都不是正確的。
「煩死了，我們先天神真困難啊。」
祂抓著頭髮發牢騷，還要找路，找路，永恆的難題。
「我就不信了！」
陳燭咬牙，天道變得純粹，本質上來說也僅僅是一種拔高罷了。
祂又要如何拔高呢？
陳燭的一雙眼睛，完全洞察了天道。
但越是洞察，祂越是心驚，天道捨去一部分的執念與情感，愈發像是機器了。
毫無頭緒。
這種孤身一人，孤立無援的狀態，祂太熟悉了，輕聲一嘆。
現在的天道，太完美了。
而且，鴻鈞一斬出了惡屍，修為就跟拔節了一樣，不斷成長。
祂這是斬三屍成道，甚至，在講述了仙下四境之後，更是在洪荒開口。
「吾為鴻鈞，即日為洪荒眾生開講，道仙神道則奧妙，旨於紫霄宮中。」
「凡有緣者，皆可來聽。」
鴻鈞講道了。
與陳燭記憶中有所不同，此時祂還未成聖。
然而……這也相差無幾。
陽謀，赤裸裸的陽謀，鴻鈞在以玄門大道仙下四境得了功德斬去惡屍還不止，恐怕還要用講道的仙道功德再斬去善屍，我屍。
屆時，祂再講述准聖大道，收割教主氣運，將會直接成聖。
好一個先講道，後成聖，時間順序不同，結果是一樣的。
忽然，陳燭心頭，靈光乍現。
「時間順序不同，結果相同？」
祂口中呢喃，那靈光就在眼前了，可他還無法快速的記憶。
靈光在哪裡，在哪裡？
他的路，路就要出來了！
時間順序，順序……
猛的，陳燭看向自己身後。
祂為時間之尊，為何，還要在時間之中按部就班？
「若是我在太易之初便是大羅金仙，拔高世界道則極境，為眾神鋪路如何？」
祂眼中的靈光越來越濃郁，最後像是火花一樣炸開！
「等我以極境帶動眾神，眾神再反哺於我，我再修改時間，讓一切歸攏……」
這是極為自私的一步。
時間大道的路，終究還是在時間之中。
陳燭想到就做，祂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走向過去。
盤古：「你怎麼又來了？」
太易時代，父神的脊樑前出現盤古的虛影，那是祂的念頭。
「你小子，沒事就不能讓我清淨清淨？」
「嘿嘿，父神，您恐怕暫時清淨不了嘍～」
陳燭嘴角上揚，莫要忘了，祂的時間之中，可是有諸天道則。
那是祂一次次終結無量劫得到的好處，各道皆有一絲權柄。
龍，總要給自己留個後手的嘛，雖然只有極為微小的一絲，連先天靈寶都難以孕育出來。
可陳燭卻能用其為引，化為明燈。
古老的先天神尋著這燈光，就如同寂靜黑海之上迷茫的船隻，看見了燈塔。
有燈塔，就有路。
那是道的火花，那是大羅金仙的浪漫。
這一刻，盤古放眼中也只有這一朵火花。
「不，準確的說，那是光。」
陳燭稱之為——時光。
時光在太易時代照耀，影響著無窮正在孕育之中的先天神。
詭異的極境裡，太易時代完全變了模樣。
那是——大地！
地道受到牽引，主動化為一片無窮無盡的大地，順著時光化為世界。
於是，先天神有了落腳處。
大海咆哮，道則不再是被先天神完全掌控，陳燭彌補了這一部分。
這才是……他映像中的洪荒！
眾神生來——大羅金仙！
（還有更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