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落子洪荒
第433章 落子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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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妖戰戰兢兢的躲在建築物的門邊，蜷縮成一個小圓盤。
似乎這樣才能夠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轟隆！」
那是強對流的天氣，由於忽冷忽熱之間的巨大溫度碰撞所導致。
此時，自然之中還沒有雷。
那雷神被陳燭打散了形體，最後歸於天道，非大劫大惡者不配得到。
小蛇妖瑟瑟發抖，不時期望那冰雹能夠停歇下來，如此他好逃離出去。
「你似乎很害怕。」
在這極為恐懼之中，小蛇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正被一雙極為暖和的手捧起。
這手太溫暖了，溫暖到……他舒服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小蛇妖是被陽光照醒的。
他猛的彈起，像是橡皮筋一樣飛了出去，眨眼就跑沒影了！
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觀察四周，那石頭屋子內到底有什麼東西。
陳燭一點也不急，這小蛇妖今晚上還會回來的。
很簡單，今晚上，那強降雨的冰雹以及空氣對流還會來。
距離這裡約摸數千座大山，十二祖巫日常修煉。
燭九陰：「玄冥，你臉上似乎多了一些污漬，最近是不是沒有洗臉哦。」
玄冥原本昨天平息下去的火氣，蹭的又上來了！
「好你個老九，昨天祝融才氣了我，今天你又來是吧！」
呼啦啦！
天象大變，原本陳燭以為要到晚上的強對流天氣，大早上就開始了。
「哎喲～哎喲！」
馬上他就聽到一連串的慘叫聲，小蛇妖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
然後……繼續在門口盤成一圈瑟瑟發抖。
又是那雙手，輕輕把小蛇妖抱了起來。
他太小了，才破殼不過足月。
是因為洪荒地理環境才導致看起來有幾年歲月，但實際上，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嬰兒。
但這么小就能夠開啟靈智，還多虧了龍族那一絲極為淡薄的血脈相助。
這回，小蛇妖撲閃撲閃著大眼睛，倒是好好的看見了陳燭的全貌。
咦？
他發現，這石頭屋子似乎不是那麼可怕。
也許是身上血脈的原因，小蛇妖竟然並未感覺到眼前這個人類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甚至，還有些許親昵在其中，就像是見到了族人一般。
族人……
他眼神黯淡，猴妖夫婦一家已經被吃了。
「你叫什麼名字？」
陳燭把其放在腿上，任憑外面風吹日曬冰霜墜落，也不能影響這裡面分毫。
小蛇妖搖搖頭。
他還沒有名字。
準確的說，甚至沒有人會想起給他取一個名字，包括他自己。
「無名無姓，合該是我撿到你。」
陳燭看著這小蛇妖，望向遠方的大海。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
曾經的自己也是無父無母，不僅僅被族內剋扣了俸祿，更被從富饒的大海趕到了危險的陸地。
那是，也是這座山，黃山。
那時候，與現在，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與這小蛇妖之間沒有多少區別。
「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就給你取一個吧。」
他看著小蛇妖：「你通體青色，便賜你名為：青。」
「你跟我姓，姓燭，如何？」
小蛇妖艱難的開口，已然通了人言，跟著應道：「燭……青。」
他很聰慧，自己念叨自己的名字，陳燭忽然思緒紛飛。
自己最後去的族群，是角龍一族，但族內的嫡系都跟青老一樣以青為姓。
如此一來，巧合也太多了。
他取名字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麼多。
「看來，你註定要挑起一番風雲。」
陳燭指尖輕輕從他的頭頂划過：「小傢伙，從今日起，我為你師父，你要牢記這幾點。」
「一：不准騙師父。」
「二：不准不孝順。」
「三：不准不幫師傅力所能及。」
「四：不准暗害師父。」
「五：明害也不行。」
「六：出門在外要給師父面子……
七……
八……」
等陳燭說完的時候，燭青已經睡著了。
「擦，習慣了，忘了這小傢伙才足月。」
陳燭一拍腦袋，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不過，不得不說燭青很乖巧，醒來之後發現陳燭在假寐，悄悄的用嘴把一邊的毯子給他披上。
他眯起眼睛，乖乖等待著陳燭醒來之後給自己誇獎。
「是不是覺得嘴巴很麻？」
忽然，看似已經熟睡的陳燭睜開眼睛，把被子放下。
「來來來，師父教你的第一課，千萬不能去碰來歷不明的東西。」
話落剎那，燭青應聲而倒。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被子就在不遠處！
「啊！」
小燭青驚叫一聲，快速遠離被子。
「啪！」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尾巴，被捕獸夾狠狠夾住。
瞬間，燭青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是為師教你的第二課，在危險的環境要迅速確定安全的地方，不要胡亂動作。」
陳燭的壞笑聲里，讓燭青恍然間感覺自己從天堂迅速跌落到了地獄。
「好了，先吃飯。」
陳燭給他掰開捕獸夾，走向屋外。
燭青警惕的跟著陳燭走出去，爭取每一步都在他的腳印之下。
很聰明。
陳燭大為滿意，給了他一把鋤頭。
「來吧，面前這片區域你能開墾多大，以後你就能吃的多飽。」
原來吃飯的意思，是指還要自己種？
燭青感覺荒謬，但他無法用詞彙來形容荒謬，卻還是老老實實放準備揮舞鋤頭去開墾田園。
但下口的時候，他心中警惕，選擇用蛇尾夾住樹葉再捲起來鋤頭，不敢親自接觸。
「小傢伙，我現在是讓你做事，你要是中毒了誰來做？」
陳燭讓其放下戒心：「要學會甄別，不過這樣的情況也會發生，但那是以後的課程。」
燭青將信將疑，還是小心翼翼，並未放下樹葉。
黃山的猴妖不敢來石屋附近，不然會發現燭青已經在這裡住下來了。
第一天，開墾了約摸一畝的園子，燭青顯然擔心自己吃不飽。
但他已經很餓了，要等到長出果實，豈不是要餓死？
他眼淚汪汪的看向陳燭，看向自己的師父。
「別急。」
陳燭從懷裡摸索，很快拿起一把種子。
往那田園中一灑，頓時就見種子長出了嫩芽。
此時，天上又下起冰雹了，這可嚇壞了燭青。
要是砸壞了小苗，他吃什麼？
燭青只能用自己的身軀護住幾株小苗，可很快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小苗把他頂了起來，很快長成了一片灌木從。
一顆顆紅彤彤的果實，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長了出來。
「吃吧。」
陳燭轉身走向屋子。
「吃不完，不准回來。」
吃不完？燭青看向這一整片園子，數不清的果子，感覺腦袋有些發暈。
不管了，他已經很餓了，先吃再說。
結果，越吃越香，不知不覺一個果園的紅彤彤的果子都被他吃了下去。
「啪嗒啪嗒。」
他驚叫一聲，又急忙避開那些冰雹回了石屋。
師父似乎也不錯，他心裡想，雖然自己很累，但不用再害怕狂風暴雨，也不用擔心吃不飽了。
那種眨眼就長出一片果子的能力，要是自己也會該多好啊？
燭青想不到這是一種什麼能力。
第二天，陳燭讓他砍樹。
「你總不至於老是和師父睡一張床吧？今天你出去砍木頭，自己做一個床。」
陳燭指著外面，他開墾出來的那一片園子此時灌木已經長成了大樹。
「能不能……不砍？」
燭青有點捨不得，那可以結好多果子呢。
「你確定？」陳燭臉上的笑容一掛：「他們已經不結果子了，你什麼時候把他們砍完，我什麼時候給你種子再種。」
燭青大驚：「沒有果子了？」
「我砍，我一定砍！」
他甚至迫不及待想現在就跑出去砍樹了。
「先睡覺。」
陳燭拍拍他的腦袋：「你要學會勞逸結合，總是累著，那龍身還有什麼意思？」
「龍？」
外面的狂風不知何時停了，也許，是被樹木擋住了。
燭青好奇問道：「師父，你是龍嗎？」
這整個洪荒之中，每個人形的存在都有原身，對於普通妖族來說，先天神聖的任何信息都是無從得知的。
他們的認知里，就是最厲害的妖皇都是太陽上的金烏變成的。
「是啊。」陳燭感慨的點頭：「我是龍，但為師不能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為什麼？」燭青好奇，他還不知道龍漢大劫。
於是陳燭就耐心跟他述說曾經龍族的輝煌。
不知不覺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下你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有一絲龍族血脈，卻也能比其他人聰明了吧？」
燭青似懂非懂的點頭。
如此，他剩下的時間就跟隨著陳燭修煉。
當然，耳渲目染之下，原本心地善良的燭青，難免會變得有些圓滑一點。
但那是好事，不是嗎？這個世界只有圓滑一點才能活下去。
這一日，艷陽高照。
「嘭！」
燭青一尾巴抽開石屋大門：「老東西，今天小爺只用了三分鐘就開墾出了一畝良田，快快把種子交出來，餓死我了！」
屋內，陳燭面不改色，並未第一時間去掏種子。
他在倒水。
一壺茶，一隻杯子。
「喲呵，老東西你今天挺有興趣啊。」
燭青下意識就要把茶水端起來，忽然，其面色一凝。
「不對勁，今天突然多出來的茶水，是不是你又想坑我？」
「我坑你作甚？」
陳燭懶洋洋的，把茶水倒好：「你的基礎已經打牢了，接下來，我們也該正式拜師了。」
他坐在椅子上，對燭青一笑：「你敬我這杯茶，入我三星洞，日後我就是你的親師父了。」
三星洞？
燭青這才發現，陳燭身後還有一幅畫，上面畫著一個白鬍子老仙人。
那老仙人一看就慈眉善目，比自己師父和藹了一萬倍。
順著燭青的目光，陳燭說道：「這是你師父的師父，也是你的師爺，更是咱們整個三星洞的創始人。」
陳燭的面色嚴肅，燭青察覺氣氛，很快正經起來。
他雙手端著茶水，向菩提祖師去敬。
「既然這樣，要不老東西咱們做師兄弟吧。」
「我呸！」
陳燭一腳踹他臉上。
少頃，一切重新整理，結結實實挨了一腳的燭青恭恭敬敬對陳燭敬茶。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三叩九拜。」陳燭眼皮都不眨一下。
燭青咬牙：「行～拜就拜！」
反正每天都換著法子整他，他都習慣了。
不就是拜嗎？上次他被忽悠著對一個老猴子跪了一天。
師父說那是個絕世高人，自己只要感動對方，他們就發達了。
結果，他傍晚的時候發現自己師父拿根香蕉逗那老猴子玩。
當時他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三叩九拜和跪一天相比，簡直不要太輕鬆。
燭青老老實實完成之後，陳燭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他神色依舊嚴肅，放下了茶杯道：
「既然你今天正式拜入我三星洞門下，那為師就跟你說一說我們宗門的規矩。」
他沒有再嬉鬧，而是把當初菩提祖師給他說的規矩再說了一遍。
一代代的傳承，到了燭青這裡，他就是第三代弟子。
燭青再次應下。
「好，接下來，為師要傳你真東西了。」
他緩緩開口，這真東西三個字一出，頓時就讓燭青心頭一震！
他就知道今天不對勁。
現在看來，師父是真的認真了，不是耍他。
「你想學什麼？」
陳燭輕輕問他。
「師父會什麼，我就學什麼！」他認認真真的回答，表現得很謙卑。
「我會的，你學不完。」
陳燭搖搖頭：「我這裡有術流靜動四門。」
「術門裡，有請仙扶鸞、問卜揲蓍，能知趨吉避凶之道。」
「流門中，是儒家、釋家、道家、陰陽家、或看經，或念佛，並朝真降聖之道。」
「靜門裡休糧守谷、清靜無為、參禪打坐、戒語持齋，或睡功，或立功，併入定、坐關之道。」
「動門則是是有為有作，采陰補陽、攀弓踏弩、摩臍過氣、用方炮製、燒茅打鼎一類之道。」
他說完四門，燭青認真思索。
這四門之中，居然包含如此之多的種類，恐怕學會一門就足以在這個世界上立足了。
師父還是厲害的。
他細細考量之後，四門之中，最先說的就是術門，而且術門居然能趨吉避凶，那豈不是以後都遇不到危險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馬上堅決開口：「青兒覺得那四門之中的術門……」
還未說完，就見陳燭一擺手：
「好了，這些是說給你聽得，我都不教。」
燭青：……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這不靠譜的師父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
「為師要教你的，可不是這些小術。」
陳燭輕輕一笑，語氣已經由之前的淡然變得自傲。
「為師這裡，有三法，分為上中下。」
「下法，成仙做祖，逍遙天地，無拘無束。」
話語一落，燭青目光驟然大亮！
他急忙問道：「比之那些大妖如何？」
「大妖？」
陳燭的語氣之中儘是鄙夷。
「莫說大妖，就是十大妖帥，妖皇見你，也要以禮相待。」
這話落下，燭青歡迎又覺得自己師父在吹牛比了。
真那麼厲害，這老東西還在這裡藏著？
「中法呢？」他語氣平淡的問道。
「中法？與天同壽，無量量劫不摧身，如何？」
「哦喲，厲害哦。」
燭青豎起大拇指，「還有呢，上法是啥？」
這小子是不信了啊？
陳燭似笑非笑：「上法，無敵法，天道也只能在你腳下，但成功率太低，哪怕是為師也不能保證再來一次。」
「哦喲，吹吧你。」
燭青還是不信：「那你教我上法。」
「得了吧，你學不了。」
陳燭搖頭：「你可以在中法和下法之中選一個。」
「我肯定選好的啊。」
燭青已經擺爛了，陳燭說啥是啥吧。
「嘖，要吃很多苦的，你確定？」
「我吃的苦還少呢？」燭青一句話反駁陳燭，然後手臂一伸。
「那什麼與天同壽無量劫不摧身，拿出來吧。」
「好。」
陳燭一笑，雙眸蹦射出兩道神光飛出，灌入燭青雙眸。
他一聲不吭倒下，卻是意識接受傳承去了。
「嘖嘖，開始了啊。」
陳燭感慨了一句，從懷裡拿出一卷竹簡，放在其身上。
他的臉上所有不正經已經全部消失。
他給燭青的，的確是中法，與天同壽，無量劫不摧身。
只是這條路太難了，如果他選擇的是下法，他可以輕而易舉做到。
只能說，自己沒有看錯人。
「小子，你要是真的能走出來，這個無量劫的大機緣，為師就送給你玩又如何？」
竹簡之上是他留給燭青的話與路，自己卻是不好再出現了。
這小子應該是不會想自己的，嘿。
燭青做了個夢。
夢裡，自己學會了一門奇怪的功法，見什麼，變什麼。
好像叫什麼——八九玄功。
但又好像不是這個名字，他記不清了。
但功法如何去做他卻記得牢牢的。
燭青醒來，下意識嚷了一嗓子：「師父，這次有什麼機關等我沒有？」
石屋靜悄悄的。
他早已經把石屋摸透了，哪裡有什麼都一清二楚。
伴隨他的起身，「啪嗒」一卷竹簡落下。
燭青拿起來一看，上面是陳燭的字跡。
寫的很小，因為竹簡併不大，所以他需要出門迎著光仔細觀看。
『青兒，當你看到這竹簡的時候，為師已經離開了。
抱歉不能繼續陪你走下去，但你也知道，為師是龍族，他們已經追來了，這個世界不會允許龍族再崛起。
他們不知道你，你放心，日後在外只要莫提為師名字即可（你好像也不知道，不知道好啊。）
為師教你的八九玄功，是為師的無敵路，卻也是你的無敵路，接下來，你要去這九個地方，一旦九轉功成，你也就煉成無量量劫不摧身了。』
燭青心中一沉，往下看去，這九個地方，分別是——
雷澤，驚蟄府，洪荒極西之地，太陰，太陽，渭水，不周山下縫隙，紫霄宮，混沌。
九個地方，讓燭青覺得不敢置信。
很多地方他聽都沒聽過，是不是騙自己哦。
「師父，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耍我。」
燭青在屋子裡遊走，但沒有任何回應。
他不信。
他就在屋子裡等，師父肯定會回來的。
一天……十天……
眨眼便是一年。
「師父，你騙我的是吧？」
這一晚，又是風雨交加，燭青捂著肚子，外面的紅色果子已經吃完了。
屋子裡也沒有種子了。
不，還有一粒。
他卻捨不得種下，師父真的走了。
燭青默默的把屋子擦拭乾淨。
他輕輕關上了大門，在門外，認認真真的三叩九拜。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煉成無量量劫不摧身，再找到你，你就不用逃了。」
他最後看了眼石屋，轉身離去。
他要去雷澤！
但雷澤何其遠？要想抵達，沒有特殊辦法這輩子就是痴人說夢。
但燭青記得，師父說過，距離這裡只有幾百座山的地方，生活著一些特別厲害的人，也許他們有辦法。
燭青走了，石屋門前，陳燭緩緩顯露身形。
他輕輕一嘆，自己看人果然不錯，這燭青是個重情重義的。
三窟洞是他隨手開闢的宗門。
三星洞，才是他的根，燭青是他真正承認的弟子。
「你這一路，大膽又坎坷啊。」
他看著燭青一步步走向祖巫們。
竹青的腳步不慢，一路跋山涉水，其在陳燭每日培養之下早已經化形了。
是個俊俏的少年，這一路註定坎坷。
很快他就遇到了第一個危險。
「吼！」
一頭豺妖緩緩走出。
「大老遠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原來是個得了機緣的小子。」
那豺妖哈哈大笑：「小子你吃了些啥？快快過來讓我吃了，助我修煉。」
「你做夢！」
燭青認得對方，就是吃了猴妖夫婦的豺妖。
這些年來，都快要把黃山上的猴妖吃絕了！
他快速逃走，結果那豺妖會飛，兩步就攔住了他。
「跑，你能跑哪裡去？」
下一刻，猛的就見燭青抬手，飛出一片灰霧。
他只是吸了一口，頓時就覺得渾身酸軟，沒了力氣。
逃！
燭青快速逃離，他不知道自己模仿師父配置的毒藥有多久的效果，能跑一步是一步。
等他厲害了，再回來報仇！
（還有更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