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祭神：祖龍
第157章 祭神：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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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神名頭一出，那燭龍此時是站在先天神的立場之上與他們說話。
不成神之前，陳燭是一頭普通的龍而已。
可一旦成了神，他們也要道友相稱，今日你看不起我，他日我也不會給你尊重。
「金凶道友，燭九陰說的話沒有問題。」
彩祖降世扶風而笑：「祂有這個資格，你如此說，倒是也把我們看低了。」
「彩祖，我沒有這個意思。」
金凶及時糾正，目光落在陳燭臉上：「但你既然說你有資格，那你我便是平齊。」
「既然如此，我和你廝殺，是不是也算合了規矩？」
他順著燭龍的話，要把其拉向深淵。
「好啊，你來啊。」
陳燭面色不變，抓住金牢脖子的手愈發用力，能夠聽到清脆的骨裂生。
「來，金凶你快來打我，我就站在這裡，還一下手都算我輸。」
混帳！
金凶震怒，身上的權柄蔓延，讓繭龍池上空風雲席捲，可他還真不敢動手。
要是動手，金牢說不定就要被這賤龍給祭了。
「好好好，祭神，今日算是你贏了。」
金凶左右掃過目光，其他先天神並未有更多的動作。
「你要如何，才能放了金牢，現在是我在和你說話，若是我父金龍祖回來，那時候你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威脅他？陳燭順著他的話：
「說得好，想要讓我打算放過金牢，你得幫我一件事。。」
他目光看向金凶：「那現在，你帶我去首山。」
首山？
整個洪荒只有一座首山，那邊是衡量天地之重，仙道權柄之象的山！
而金凶如果沒有記錯，首山已經被青龍祖攜帶歸還了太平道人。
那……太平道人，此時可在鎮壓無量量劫起始。
「不可能，那地方就是先天神去了也得身死，我帶你去，無異於是自取滅亡。」
金凶直接拒絕了，祂絕對不會帶著燭九陰去找太平殺神。
「更何況，青神族兄已經告知過我，你們驚蟄府與太平之間的關係，我要是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金凶覺不會答應這個要求。
「哦～你也知道自己去了要自投羅網，會被太平爺爺一巴掌拍死啊？」
陳燭佯裝恍然大悟：「你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太平爺爺，清晰明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太平大神年長我兩個無量量劫。」
金凶直白陳述：「我打不過很正常。」
「打不過很正常？」
陳燭眯起眼睛冷笑：「那你現在在針對我，不是一個模樣？」
說了半天，原來是在這裡等他。
這平白直接的嘲諷，讓金凶的怒氣值不斷翻湧，他咬著牙，最後看向身邊幾位先天神：
「諸位，小金龍金凶不能有失，否則我家父親知曉，必然震怒！」
祂環顧四周，眼神落在青神龍帝身上：「這繭龍池畢竟是你們青神帝城的東西，青龍族會擔責。」
「彩祖，您的賭局落下間接導致此時局面，如今鳳凰與龍族又在交好，您也不希望金龍祖在其中作梗吧？」
祂在說服其他先天神，讓他們想辦法幫幫自己，畢竟他們都有一些就間接的原因。
金龍祖的身份，太重要了，據說祂是最先被祖龍生下的。
諸位先天神出手，必然是能直接鎮壓燭九陰的，哪怕祂祭出祭光也沒有時間抹殺金牢。
末了，金凶眼中光芒閃爍，還是又對宇神垂首拜道：
「您封鎖了這繭龍池，導致出現意外，想必也會有一些麻煩……」
「聒噪。」
宇神面色不喜，輕輕彈指間金凶臉色瞬間雪白。
祂緩緩往身下看去，腰部以下，徹底消失了。
「本神如何，還輪不到你說話，罰你半身落于歸墟萬載，萬載之後自己去拿。」
宇神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有放在心上。
彈指之間，金凶的權柄，也被空間道則給生生阻隔！
金凶臉色變換，最後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拜道：
「小神知錯。」
其他幾尊先天神什麼都沒說，宇神對你客氣，那是人家的德行，但你要是真以為宇神自詡中立好惹，那就錯了，大錯特錯！
能夠在龍族當中活動，卻對外宣布中立的神，豈是那麼簡單的？
宇神是大神，中立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自己說的中立，而是因為他的實力。
金凶吃了個教訓，只能老老實實道謝，但這也更加讓他心頭震怒，怒火全部傾瀉在燭九陰身上。
「小金龍確實要死了，不能再拖。」
東方藏否眸子落在金牢身上，是個先天神只要稍微感應，都能感應到困道的權柄晃動得有多麼厲害。
他嘆息一聲，沒有看到繭龍池內有自己弟子東方剎的身影。
換句話說，東方剎已經身死，而萬載池到處遍布了祭道道則。
多半是燭九陰乾的。
「金凶，我來幫你。」
東方藏否走了出來，面向陳燭道：
「燭九陰，你還是放了金牢吧，也許最後還能留有一命。」
「你也要殺我？」
陳燭眯起眼睛看他：「如此不要麵皮？」
聞言，東方藏否沒有表示太多，而是對他微微一拜。
「萬載無敵燭九陰，你當得起這個稱號，我東方藏否佩服。」
「可是，小金龍被金龍祖看重，我不能因小失大，況且你殺了我弟子。」
「燭九陰，你得死。」
「你弟子，是誰？」陳燭神色並未有慌張，似乎有什麼底氣，這讓東方藏否皺眉，是因為手中捏著金牢？
「東方剎。」
祂帶著淡淡傷感說道：「我培養了許久，很看好他。」
「沒聽說過，可能是被我隨便砍死的雜魚吧。」
陳燭輕描淡寫的反駁了這一句話，讓大家驚駭到了。
「這燭九陰也太狂了，得罪金凶不算，這麼說是還要得罪東方藏否啊！」
「兩尊先天神，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不過，東方藏否也說了，燭九陰得死，祂錯就錯在惹了金龍祖的親子，不然，這一身天賦，著實驚艷。」
這樣的話語是旻乾和龍龘說的，而伴隨著這邊的動靜，繭龍池裡其他三座池子也開始有了反應。
金色耀眼的陽光灑落，一頭老龍算是看清了形勢。
「呵呵，金凶，你們也太看不起我驚蟄府了吧？」
青老龍爪狠狠撕在繭龍池上，直接撕破繭殼，游到陳燭身邊。
「孩子別怕，你青老爺爺來了。」
他身上有一種溫暖的氣息，如同太陽，讓陳燭下意識感到安心。
「青老，這不是你的事情，回去。」
青源喝了一聲：「燭九陰不過是一頭外龍罷了，你已經奪得了無量量劫池的名額，沒有必要再節外生枝。」
「小燭明是我孫子，也是你的後輩！」
青老看也不看青源，語氣堅定而鏗鏘，整頭龍身上的血液沸騰。
「他不是外龍，是我驚蟄府，首山青龍族的小主，你們欺他，就是在欺我青老！」
「父親，爺爺，你們不理會也就算了。」
老龍緩緩走向金凶：「可是你以大欺小，哼，不要麵皮！」
「青老，我念你是仙道之祖，自願散去權柄以利萬靈，所以不計較你的話語。」
金凶雖然只有半神，可祂身上道則瀰漫：
「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金凶乃是先天神，你一頭凡龍最好明事理一些，拿出你作為晚輩的尊敬來。」
「呵，笑話，你以為你是先天神？可在我看來，不過是大一點的蟲子罷了，還只有半截。」
青老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他好好說話，龍頭氣息灼熱：
「先天神了不起？來戰！敢欺我家燭明，讓你今日權柄歸天！」
好囂張的龍！
夢神呵呵一笑：「這驚蟄府倒是一脈相承。」
祂對青神調笑道：「你家的龍都挺有個性的，培養得不錯。」
不知道這句話是好還是壞，彩祖眯了眯眼睛：
「夢道友，你這是拱火嗎？」
「我可沒有。」夢神連連搖頭轉移話題：「你們看，金凶在悄悄動手。」
……
……
悄悄動手？
大家一怔，果然發現有一條道則越過了空間，猛的落在燭九陰身上。
這一剎那，燭九陰渾身一震，被這道則生生打成了一道青煙。
「他死了？」
就這樣突兀的死去？
青老猛的凝視眼前，金凶正平靜的收起手指。
「到底還是初生的祭神，雖然是神，但是太過於孱弱。」
他要殺陳燭真的很簡單，之前的話語都是藉此分散他的注意力，確保金凶安全。
如今突然出手，直接就讓陳燭化為了飛灰。
金凶才走向金牢而去：「金牢，醒醒金牢，你沒事吧？」
他想去抱，可忽然發現金牢外面有兩道先天神遺寶。
囚籠，困牢。
死死阻隔了祂，讓他無法第一時間抱出弟弟。
這是燭九陰和金牢的法寶。
但燭九陰已經死了，也只是費一些力氣罷。
他到底還是先天神，這一刻出手讓大家心頭都有一些沉重。
青老微微慌了一下，但很快他醒悟，小燭明和他乃是一起享用仙道祖的福澤，太陽此時可還在當空照著呢。
這小子該復活才是，不可能死去化為青煙？除非……
除非那不是陳燭的真身！
那麼他的真身此時又在哪裡？
青老垂下目光，忽然看見繭龍池當中有一道目光注視而來，讓他不寒而慄。
父神的目光？
不，不是，是繭神的記憶，在太易中化為一隻眼睛。
與真正的太陽比起來差了太多太多，追著一群小龍跑。
其中一頭饕餮瘋狂逃命，不斷被燒得哇哇大叫。
「這眼睛怎麼越來越燙了，大家跑快點啊，可千萬不要掉隊了！」
「我們也想跑快啊！」小乙龍哇嗚大叫，被嚇哭了：
「饕吼你快想想辦法，你不是宇神的關門弟子嗎？快用空間道則帶我們逃離啊！」
「那是我吹牛，其實我只是負責每天給宇神開門關門！」
饕吼面色難看：「空間道則哪裡是那麼好學的，我還沒有學到那個階段，你少說兩句，省點力氣吧。」
饕吼的話語，讓大家臉黑，更是讓宇神喝茶的手一抖。
「這混帳，關個門都要記這麼久？」
祂罵了一句，然後目光落在父神眼睛上。
「太易時代父神的目光，真熟悉啊。」
祂感慨著，就要出手把饕吼提出來。
可是忽然，祂驚疑一聲，口稱：「厲害。」
便見饕吼猛的一頓！
然後他下意識張開嘴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出現。
不，不僅僅是熟悉的感覺，還有熟悉的聲音。
「張嘴。」
張嘴？
饕吼嘴唇被迫一鼓，隨後便見一頭玄黃色的燭龍從其中爬了出來。
「哇！饕吼你嘴裡長龍了！」
小乙龍驚呼，饕吼卻沒有關注這個，而是驚得跳了起來！
「燭九陰！你怎麼還在我的嘴巴里！」
「你是什麼時候鑽進來的！」
「別說話，現在情況緊急。」
這爬出來的陳燭，抱著太元靈龜，身上穿著鎧甲，鎧甲里還纏著一尊迷神。
他手持殺手鐧，背著大日龍鏡，一步步走向高空。
「金凶，你還真敢殺啊。」
燭龍言辭凌厲：「堂堂先天神偷襲，跟勞資學的？」
「不過不重要，我依舊還活著。」
這是燭九陰，居然還沒有死！
「他身神通？呵，不過金牢不在你手上，你還敢出來？」
金凶冷笑，催動道則，一指點出。
「再次殺你。」
但這一次，金凶的手指沒點出去。
「當！」
恍若天兵碰撞，青老抬抓攔下。
「你是不是當老夫不存在？」
那足以撕裂一切都道則，無法撕裂青老的鱗片，這讓幾尊先天神目光一凝。
「青老爺爺！」
陳燭對那邊呼喊：「這繭神記憶所化的父神眼眸，同樣有不可思議能力，您快背下，去殺金凶！」
哪怕是繭神的記憶，可一旦呈現盤古父神眼眸雛形，這也是太陽偉力！
聞言，青老身軀驟然消失，那是速度達到極致，演化真身。
他以頭頂起繭神記憶中的太陽，只有這樣才能表示對父神的尊敬。
源源不斷的太陽力量蔓延，這一剎那，便是金凶都感覺心臟在發抖。
「來戰！」
青老怒喝，居然一把攥住金凶，廝殺開始！
「混帳，你敢以下犯上？」
金凶震怒，同樣顯化真身撐開青老利爪，雖然只有半截卻是龍神，和青老廝殺起來！
繭龍池顫抖，大家的心也跟著顫抖。
「青老居然能戰先天神？」
青源神色莫名，他不是把仙道權柄散歸天地了嗎？這是哪裡來的實力？
仙道還能修煉到堪比先天神不成？
「還是先救下金牢吧。」
青神目光閃爍著，權衡利弊，最後他起身嘆息道：
「金牢要死了，我以青蒼大道護他，這燭九陰，事後讓金龍祖自己決斷吧。」
他走了出來，青神，乃是青神帝城之主！
其實力要遠超出金凶與東方藏否，是青龍域五帝之一！
他一動，陳燭面色就變了，直接看向高空大殿：
「怎麼，龍帝也要為難我？」
當真是地獄難度啊。
「燭九陰，金牢不能出事。」
青神緩緩說道：「他死了，傳出去我龍族也會成為笑話，我知道你不會放手。」
「所以我也不跟你廢話，這金牢，我帶走了。」
龍帝自有帝威，毫不拖泥帶水，這句話還未落下就有青蒼神道涌動，向那金牢以及牢籠抓去。
陳燭看了眼青老，其正在與金凶廝殺，這一刻，似乎沒有誰能幫他了。
彩祖眯了眯眼睛，指尖輕輕動著，卻沒有其他的行為。
這一刻，陳燭深吸一口氣，從儲物袋內掏出一物。
「當！」
這東西出現的剎那，青神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道則。
「祖龍……殿。」
陳燭掏出來的，赫然是每一族都有的祖龍殿！
而這祖龍殿上，一頭頭龍的血肉在消逝，祭祀已經完成。
陳燭站在殿口，神色嚴肅，祭道蔓延而出。
「祭神，祭祀祖龍，今龍族不公，還請祖龍明鑑！」
聲音傳出無限之遠：
「祖龍明鑑！」
「明鑑……」
何為祭神？
祭祀之神，掌管溝通天地，神靈，遠祖。
祖龍為龍族之祖，陳燭之祖，他以祭神位格祭祀，可直接與祖龍對話！
「祭神……」
宇神呢喃著，這權柄，似乎不僅僅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祖龍殿的出現，讓這裡的神靈紛紛凝滯，下意識停下手中動作。
有一股特殊的道韻瀰漫，祖龍神像在動。
祖龍，真的顯靈了！
這是陳燭第一次以祭神的名義祭祀祖龍。
無論如何，祖龍都要出現，否則後世任何生靈再祭，祖龍便沒有資格接受。
別人能卡死他的權柄，陳燭同樣也能卡死祭道。
此時，某處時空里，時間，不顯，空間不見，一切虛無。
有一頭頭可怕神龍，一頭頭神鳳靜止不動，又好似各自在動，在言。
最上方，有一鳳，一龍，身具四大混沌元素，乃是龍之祖，鳳之元。
忽然有一道先天之炁順著空間而來，投入祖龍身軀。
「這是……」
祖龍微微怔神，這先天之炁帶著血氣，看似微不足道，但祂清晰感應到自己的實力微微進步了一絲。
他的實力道則，多久沒有進步了？
祭祀……
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繚繞他心頭，這讓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的元鳳一驚。
「道友，你之大道，又近一步了？」
「有趣啊，有趣。」
祖龍哈哈一笑：「道友，那便如此敲定，我族內出現一尊新神，暫且去看看。」
他身軀消失，下一剎那，繭龍池上的祖龍殿內，神像裂開。
一尊看不清楚模樣的神祇從中走出，可誰都知道，那是祖龍！
祖龍！！！
繭龍池凝固，天地為止一震！有華蓋蔓延三萬里，那是祖龍之象，龍族之主！
宇神起身，彩祖微微低頭，青神帝城所有龍族全部叩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