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白撿的權柄?臥槽!
第256章 白撿的權柄?臥槽!
「呵呵,他饕餮真是這麼說的?」
鯤鵬大神冷笑一聲,背著手轉身離去。
也不見對方有什麼動作,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好快!
陳燭眼中驚色難掩,他修鍊金光術到了第三階段,哪怕身形跟不上,目光也是天下一等一的。
但鯤鵬祖硬生生用速度讓他都難以察覺。
鯤鵬,鯤鵬,出水為鵬,垂翼九萬里。
這九萬里只是一個虛詞,代表龐大,九為極致。
任何跟速度有關的東西,詞彙,事件,在其面前皆要黯然失色。
若誰為速度的盡頭,那剛才離開那尊便是。
陳燭回了三窟洞,正準備封洞,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走出去,把地上不敢爬起來的夢啥和夢那什麼給踹開!
「滾滾滾!不要你們守門!」
他把一邊和太元靈龜待在一起的饕吼喊起來:
「去,幫我守門,有人來了就說我不在。」
話落,陳燭這才安心回去。
睡覺前,下意識那出青蓮葉被。
頓時就見被子上的一個個字跡熠熠生輝,與樹洞內投射而下的月光交相輝映。
空心柳樹操控空間,別說是太陰光芒,就是正午的太陽光芒也有,他在樹洞內可以抵達洪荒任何一個地方。
而此時,有一道目光順著太陰的光芒落在青蓮葉被上。
誓言神盯著那被子,臉上儘是無奈。
「這條路,走不通了。」
祂滿目的嘆息,靠著太素神樹坐了下去。
太陰和太陽之上有個好處,那黃昏神來不了,凶神們也不敢來。
盤古父神的意志在這樹上最為濃烈。
誓言神本是大神,也是很早就活下來的了,但這個洪荒根本就沒有祂成長的土壤。
誓言,只有對大道,對父神有用,祂就相當於連接誓言的管道。
只負責通行,其他方方面面都跟他沒關係。
空有大神的名頭與實力,卻發揮不出來。
祂靠在樹上,沉思了許久許久。
「再過幾千年,就要打起來了吧?」
祂自言自語,眸子落在太素神樹的兩顆果子上,眼中的光芒越來越閃爍。
「我必須現在作出決定。」
祂忐忑,反覆,最後還是起身,穿過了無窮無盡的太陰之力,那時不時滴落的太陰真水。
月色下,銀輝籠罩世界,三窟洞一半是夕陽景紅點點霞,一半是銀漿滾珠晶晶爍。
陳燭蓋著被子,忽然睜開了眼睛,被子上居然坐著一個人!
「你誰?本龍非賣品,不接受騎乘!」
他目光警惕,這什麼來頭,居然神不知鬼不覺進了樹洞內?
「我不在你身上,祭神,我此時在龍庭外,想與你談一談。」
誓言目光複雜,燭龍時常發誓,祂不過把自己的樣貌化入太陰光芒里罷了。
真身並不在這裡,還在不知多遙遠之外,不敢進入龍庭。
畢竟,此時的龍庭內先天神太多了,都是剛剛才發過誓。
「您是?」
陳燭仔細一看,原來是利用了幻道的原理,沒有任何威脅。
難怪柳樹不阻止。
「我第一次見請人到人家家裡請的。」
陳燭本來不想見,但一想到不能無端樹敵,還是不得已去見一見。
一抹銀光在紅霞里閃過,陳燭已經來到龍庭之外。
這裡有一片島嶼,那島嶼上站著一個身穿銀衣的男子,似乎已經站了很久很久了。
祂身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有龍文,有鳳文,也有麒麟文等等。
「在下誓言之神,見過祭神。」
誓言神輕輕躬身行禮。
等祂緩緩抬頭,卻發現眼圈的龍不見了。
「臥槽!臥槽!」
陳燭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誓言神!」
他瞪大了眼睛,原本是緊緊抱著青蓮葉被的,此時卻一把丟開。
不安全,這被子不安全!
不!身上這些銅板也不安全!
他從身上丟出幾十萬塊銅板,有的已經是書了,有薄有厚,足以應對任何情況,任何的誓言。
「樹,快!快幫我把這些東西丟了!」
上當了,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這一刻陳燭甚至覺得無量量劫都是一件小事!
他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沒想到天衣這就找上他了!
誰懂啊!太平老道你為何死那麼早?
「道友,你不要緊張。」
誓言之神的身影借著月光,從誓言之上顯露身形。
「你的誓言都是以父神與大道為證,我如何能夠威脅到你呢?」
說起這個,祂面色上儘是落寞。
「祭神,此次來,我是想向您求一個因果。」
說不出的諷刺,道不盡的悲涼,祂堂堂誓言大神,第一量劫就存活下來的存在,居然還要向這小龍用一個「求」字。
陳燭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他死死的捏住量天尺:
「你有話直說!」
並且,他臉上有怎麼也壓不下去的羞赧,畢竟誓言裡面還有很多讓龍難以啟齒的東西。
「道友,我願意以一道權柄,換取您把我從墓道里拉出來。」
誓言神語出驚龍,陳燭差點沒反應過來。
「你說……啥?」
「你……要散道?」
這可是驚天的消息,他驚現的幕後大敵居然要自動散道。
陳燭第一反應就是陰謀,巨大的陰謀!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早餐晚餐,更沒有宵夜!
這誓言神,怕不是想給他來個狠的,奪舍?還是催眠?還是想操控他?
沒有一個簡單的。
也許祂現在就在玩自己,等自己相信之後再哈哈一笑說:
我玩你的,現在你給我去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道友,還請來取權柄。」
誓言神微微一笑,卻是站在龍域外,仰頭輕輕微笑著落淚:
「父神,您既然生我,為何又不讓我成長啊,我難道……不是您的孩子嗎?」
祂想不懂,也想不通,只好輕輕開口,溝通大道。
「父神,我誓言散天地之間,請您看看,我有多苦。」
銀輝落入天地,落入萬道。
誓言祭道,洪荒天地有了輕微的波動。
但也只限於輕微了,一個是祂原本就一直以太陰的光輝散落洪荒。
第二個,便是整個洪荒除了陳燭影響,還真沒幾個發誓的,更沒有後世所謂的山盟海誓。
雌雄之間,多是:
「俺覺著你好看,處不?」
「處!」
「那干。」
「干!」
……
真祭道了?
這一刻,陳燭原本是要愣一下的,要反應一下到底這是為什麼。
但是此時他腦子還在想,身體已經先一步動了,空心柳樹打開前往龍域外的通道,他已經一把把一張銅板模樣的東西捏在手裡。
這便是誓言權柄了,僅剩下不多的一絲,卻落在了陳燭手中。
他捏住誓言權柄,看了又看,這就真的白嫖了?
這個時間,是下午茶吧,所以天下有免費的下午茶?
他回到了三窟洞。
有了權柄,陳燭清晰感應到誓言神死了,就這麼死了,青蓮葉被重新變得溫暖而舒適。
可他心裡卻有大大的問號,原本是躺下來睡覺的,可翻來覆去,最後還是睡不著。
「淦!」
他在夢裡行走,清晰的走入墓道當中,要問清楚。
祭道為路,而誓言為引,陳燭對誓言無比熟悉,找了兩百多年,還是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巨大的墓碑!
這墓碑竟然與誓言大神一模一樣,讓陳燭心裡感到不可思議。
若無意外情況,死前越厲害,死後墓碑也就越大。
這墓碑的宏偉程度,不亞於一尊大神了,祂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陳燭打開墓碑,拿出身上的幾十萬塊銅板,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誓言。
這些足以作為憑證,他就是指路明燈。祝火神道點燃信仰,終於,一道人影從墓碑里緩緩走出,剛開始還痴痴傻傻,但當天地之間的智慧道則與風一吹,眼中靈光自現。
「祭神,謝謝您。」
祂俯身一拜,然後哈哈笑著走向太陰。
「大哥,你傻了?」
陳燭急忙追上去,不死心問道:
你咋突然散道了?快說說,不然我不死心啊。
誓言神搖搖頭,那有什麼好說的?祂此時要儘快回太陰才是正事。
「不是,你別不理我啊,大神您倒是說說原因啊,我心裡不踏實。」
陳燭鍥而不捨追上去,可後者只是笑。
祂生前還留了後手,那是一道空間傳送陣,踏上去之後直達太陰。
陳燭趕忙步步追上,然而他眼睜睜看到誓言神進入太素神樹那第二顆果子,也沒有得到任何的解釋。
「沃德發?」
他呆滯,呆愣,站了許久。
「不是,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想不通一點。
最後,他不得不接受了這莫名其妙的饋贈。
也許,可能,這個世界上會多一些神經病,他無法理解,就如同那無名怪物一般無法理解吧。
個屁!
他還是想不通,這應該是整個洪荒最大的迷題了。
「又可能是我抱著迷神的原因?」
他打開鎧甲往裡面看了眼,迷神絕美至聖的側臉正靠在他的軀幹上,睡得香甜。
味道越來越好聞了,不再像是酒香,是另外一種無法形容,卻讓陳燭終生難忘的味道。
有點像是玫瑰,帶著甜絲絲的味道,又有些像是過去的陽光,中調帶著點點水果香,尾調又是荷爾蒙夾雜著糖果……
「真好聞。」
陳燭大嗅幾口後又趕緊關上了鎧甲,不能讓外人嗅到,虧!
時間一點點流過,直到這一天。
整個西方翻湧起類似於破布的光斑,仿佛是沸騰開水裡的馬賽克。
一條一條,不規則怪異的扭曲,又發出難聞磁帶破損的聲音。
那是……無名怪物,正在不斷的攪動混沌。
緊更著,要墜不墜的夕陽光芒大放,昏黃的天空像是炸彈一樣爆開!
「轟!」
整個西方都成了黃昏色。
開始了……
陳燭臉上帶著激動,把旁邊站著身上已經長了青苔的目大和目二拉了過來,又拿出兩套首山之銅打造的架子。
再用架子上安裝好的鏡子調整方向,就可以在目大和目二不遮擋視線的情況下放大他們眼中的內容。
俗稱——洪荒潛望式變焦望遠鏡!
嗯……卡爾送他的系統造的,陳燭自己搞不出來。
其中還涉及到了宇晶,可以沒有任何損耗的看到目大和目二所看到的場景。
「轟!」
一剎那,先天神踏足極西之地,第一尊先天神出現了,在極西之地往南方向。
那邊爆發了無盡的恐懼線條,以恐懼穿插黃昏,制約黃昏。
而一道智慧神光,狠狠刺穿了恐懼,為戰鬥打開了第一響!
東南龍域某處,真陽龍軍里一尊人身龍首的存在抬起了頭,看向遠方。
「開始了。」
祂沉吟了一下,轉頭對身邊金龍道:
「金無仇,我走之後,你率領真陽龍軍繼續與凶獸廝殺,麻煩你幫我看好青瀛那孩子。」
「您要去參戰?」
金無仇握緊了不休神劍,「青老爺爺恕我直言,您過去,凶多吉少。」
「小子,看不起我不是?」
青老哈哈笑著:「我那是仙道之祖,就算與龍主搏殺也能不落下風,你不要被平時我的表象欺騙了。」
「我知道。」
金無仇龍目里映照這尊身上沾染太陽金光的青龍,低聲輕言:
「那是凶神與先天神之間的廝殺,您去了,沒有權柄,會死。」
「不可能。」
青老搖頭一笑,打趣道:「我若是死了,那你幫我照看族人。」
金無仇沉默了一下,嚴肅點頭:「我會的。」
他知道勸不住這位慈愛的長者。
他金無仇一生漂泊,父母早亡,師父被害,朋友背叛,愛龍被囚,一路顛沛流離。
冤枉,污衊,隱瞞,不甘,劫難,險死還生,幾次差點消亡……
最後,他在這真陽龍軍里感受到了溫暖。
一位位修煉太陽真勁的青龍,像是太陽一樣溫暖他那顆如冰霜的心。
三個字——我會的。
不僅僅是口頭承諾,更是他的信念,一如手中的劍,如金舞,同樣的重要。
「青老爺爺,我陪你去!,」
金舞卻捏緊了劍:「我能幫你!」
「胡鬧,你這小娃娃那能幫到什麼?」
青老起身,化為巨大角龍真身,從海面掩藏無量光芒而去!
那身軀之上,有金色的火焰灼燒,是先天神都不敢櫻其鋒芒的太陽真火!
……
無盡的海底,一尊巨龜抬起頭顱看了眼之後收起了頭,只是眼中不屑與厭煩。
某處,兩尊先天神扭頭看向身邊的東西,目光複雜。
遙遠的周山之上,鴻鈞道人緩緩抬起目光,神色無悲無喜,只落在那黑衣大神的身上時才有些許情緒波動。
三族內,只剩下了金凶一尊先天神,祂不甘心的看著遠方,也想參戰。
這次,洪荒幾乎傾盡一切,要覆滅凶神,這是難得的機會。
而陳燭,目光轉動,看向祖龍。
此時的祖龍,戰意逼人,仿佛是即將爆炸的奇點,而伴隨著奇點的涌動,北邊戰況也在推進。
白虎祖先天庚金大道雖然被奪,卻依舊無比鋒銳,橫衝直撞,其本身便是能與凶神逆搏殺的存在。
現在弱了不少,卻依舊能夠壓著癸亥,癸丑兩尊凶神打!
「要開始了。」
陳燭扭動目大和目二的腦袋,那極西盡頭,大黑天不斷的試圖遮掩無名怪物。
黑天被無名怪物啃噬得千瘡百孔,而黑天之中,陳燭眼睛微微瞪大,讓目大和目二的眼睛焦距放大。
「那是……」
他驚愕了,大黑天裡居然還有一片空域沒有被毀滅。
那赫然是曾經與白虎祖為敵的西方先天大神——毗濕奴,梵天,濕婆!
只是,此三者背靠背而坐,抵擋大黑天。
有源源不斷的世界從梵天身上長出,毗濕奴維持,對抗黑天道則。
而濕婆則不斷起身又坐下,廝殺其中。
道則不斷蔓延,陳燭卻越看越驚。
他低下了頭來,「為什麼大黑天能夠困住同級別的三尊大神?」
這不應該,到底用的什麼手段?
陳燭心中思緒下沉,而此時,凶神逆也迎來了螺祖的對抗。
這尊大神,女子模樣,頂著巨大的螺殼來到凶神逆面前:
「道友,還請上路。」
只有祂有這個資格稱呼逆為道友,其本身不是純粹的洪荒生靈。
螺殼乃是混沌神魔的遺骸。
逆目光落在螺殼上,低沉開口:「螺祖,當初在混沌之中你也是大名鼎鼎,為何現在要戰隊洪荒?」
對方沒有立刻廝殺,這正合螺祖的意。
若是能夠拖到祖龍等殺了大黑天之後就更好了。
祂沒有把握殺死凶神逆,這位藏得時間太久了,誰也不知道祂還留著怎樣的後手。
「逆道友,你看看當前的洪荒世界。」
螺祖讓祂看向身後:「很美,不是嗎?與我們曾經那個灰濛濛的世界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我看不見。」
逆搖頭,色彩是先天生靈才能看到的,是先天道則。
祂看洪荒,不過是一團又一團危險的炁罷了,就像是洪荒生靈看混沌炁一樣。
「可悲。」
螺祖嘆息一聲:「不如試試?」
「道友,用言語想讓我投降,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些?」
「今日你我定然有一戰,多說無益。」
逆龍冷笑著打斷祂:「螺祖,來戰!」
感謝大家的關心,還有一些朋友想逗我開心,哈哈,真的感謝你們,孩子已經不發燒了,應該快出院了,老天爺保佑,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保佑!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